第119章 秋日早晨?
什麽算是自由的人生?
有能力掌控自己的人生
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麽
並且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這大概就是最牛逼最會享受的人生,這就是金凡秀想要給金正赫的絕對自由,隻可惜他太理想化了,采用的方式極端偏激,逼得自己兒子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於是這就怪不得為什麽金正赫死都不肯原諒父親的作為,他會學著放下、學著再回想起過往時傷口不會隱隱作痛,但不會選擇遺忘。
………
這一覺金正赫睡的很沉很踏實,甚至連李知恩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再次醒來時,太陽當空,已是正午時分。
渾身酸痛,腦袋嗡嗡作鳴,就跟喝斷片了一樣,能記得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和李知恩玩的有多瘋,可就是一用腦子就很疼。
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身上紫一塊青一塊,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碰著哪兒了還是李知恩幹的好事。
李知恩果然是他的良藥,一點都不苦,還很可口。
金正赫對她很上癮,視線被她緊緊吸引住,一旦離開她太久就會心慌,本身金正赫就是低度近視,但他總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揪住李知恩。
望著空蕩蕩的枕邊發呆,良久才想起李知恩第二天還有工作,失落地抱住她睡過的被子愣住。
“若在此間清晨聽到小鳥們的歌聲~”
“總會如此這般可惜地從睡夢中驚醒~~”
“有扇窗戶填滿陽光……”
忽然手機震動,應該是鬧鍾響了,聽著很像是李知恩的聲音,可她並沒有唱過這首歌。金正赫一邊搖了搖自己的腦袋試圖清醒一下,一邊艱難地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啪一下關掉了聲音,又鑽回了被子裏,蒙住腦子繼續睡。
沒過多久李知恩就跟他打來了電話。
“喂~”
“檸檬精!嘻嘻,有沒有被我給你設的起床鈴給驚喜到!”
“Moya(什麽)?”金正赫軟綿綿地有氣無力答道,似乎並沒有明白她在說什麽。
“我說我給你的鬧鍾!你還沒有醒嗎?有沒有覺得有什麽不一樣呢?”
“嗯…嗯……很好聽。”
李知恩在電話的另一邊正在喝水,聽到他這話後氣的一口噴了出來。鄭韓特見她一副要吃了人的樣子,趕緊拿著自己的員工餐躲到了一邊,不然一會掛了電話她又要拉著他鬥嘴。
“死渣男!你沒有心啊!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好好想想哦~
“小赫哥哥~”李知恩甜美地笑著,眼神卻充滿了殺氣,咬牙切齒地喊著金正赫的名字。
金正赫嚇的立馬就從床上爬起來,盤腿坐直,生無可戀地扶住自己腦門,仔仔細細地回憶剛才的鈴聲,似乎真的是李知恩的聲音,但他不敢確定,怕自己說錯話就會被李知恩給打死。
幹脆打了個馬虎,假裝自己還迷迷糊糊神誌不清地沒醒過來,小心翼翼試探道:
“不是吧,我覺得不像鬧鍾在響,你應該是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唱的歌吧。”
“哎一古,來來來,姐姐看看,你是不是睡傻了。勉勉強強算你答對了一半,那是我才錄好的新歌,demo已經發你手機裏了,快去完完整整地聽一遍!”
社會麗姐,人狠話不多。
“悶聲幹大事!不愧是IU啊!什麽時候寫好的,你都不告訴我。”聽到李知恩放他一碼後,金正赫這才呼出了一口氣,緊繃著的身體放鬆,又陷入了溫暖的被窩裏。
“哼,臭檸檬精,你沒有心。你自己去聽吧,我這邊吃完飯後馬上就要工作了,你記得把冰箱裏的意大利麵熱一熱再吃哦。”
“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喂?我好去接你下班啊!”
李知恩那邊變得嘈雜了起來,好像有特別多人在說話。
“知恩,快過來,我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樂手挎著電吉他,向李知恩招了招手。
“噢,好,這就過來。”知恩答複完那邊後,慌忙對著電話講到:“小赫你記得吃中午飯喲~我掛了……”
“嘟…嘟……”
“喂!喂喂!阿西,這個女人跑的還挺快。”
說實話,金正赫還挺擔心李知恩的廚藝,畢竟她做的黑暗料理也不少了……
“呼~我可以,我很棒,一定很好吃。”金正赫深呼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安慰著自己。
其實也嚐到後也還好,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奇奇怪怪,雖然有點鹹,但味道還不錯。金正赫津津有味地嚼著麵條,一邊用音響連上了手機,開始放李知恩發給他的新曲。
心中隱隱期待。
秋日早晨?
好像是大前輩野菊花的歌。
開口就是讓人意外驚喜的純人聲。
在聽到的那一瞬間,歌聲就安撫了金正赫煩躁焦爐的心,好像之前發生的都不是事兒了,挺一挺就能過去。
怎麽說?
她膽子真的很大,南韓的solo不容易火,別人都巴不得做些洗腦神曲來吸收人氣,她倒好,反其道而行,始終敢於做自己,做歌謠界的清流。
全曲主打小清新的風格,歌詞都可以隨便扒幾句下來抄進作文裏騙老師。好像聽這首歌就感覺自己身在靜謐安逸的鄉下,深吸一口,潤入肺裏的全是清新空氣,一股濃濃又不低俗的生活氣息。
別問為什麽IU火?
問就是因為她是一個跳脫於城市鋼筋水泥的精靈,有股淨化人精神和心靈的力量。
金正赫翻回了聊天記錄,李知恩還附上了一段消息。
作曲家:鄭成河
一個連指彈大師湯神都讚不絕口的半島天才吉他手。
………
(* ̄^ ̄)
“切!”
金正赫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嘟嘴生悶氣。
“就是嫌棄我水平不好,背著我偷偷搞事情,這女人太過分了!”
明擺著檸檬精就是吃醋了。
說實話,鄭成河的確很有才華,原創作品都挺難練的,對手指頭都極不友好。金正赫知道自己水平不如人家,但就是心裏很不爽。
氣的他兩三下吸完了盤子裏的意大利麵,隨便擦了擦嘴就徑直走回了自己家裏的音樂工作室裏。
“哼!我也寫一首歌,但我就是不給你唱!李憨憨你吃屁去吧!渣女!”
調試了一下電吉他,跨在腰間撥了兩下,就愣愣杵在原地構思著。
李知恩和他是一類人,想到什麽就唱什麽,把平凡乏味、一成不變的生活寫進歌裏,盡管簡單瑣碎,卻常常帶著一些一聽就明白的通俗道理。
金正赫當過一段時間練習生,也算半個音樂生吧,好多年了,這麽正經地站在鋼琴麵前還算是第一次。
他忽然想起以前,每階段突擊考試時,大家都分組練習同一首歌,呆在練習室裏十幾個小時不能回宿舍休息。
有的時候他們幾個人拿著樂器排練累了,喜歡即興彈一段當紅流行曲來緩緩心情。比如練完架子鼓的曲子,可能下一句就給打一段李XL的十分鍾,半小節後鋼琴和吉他就很默契地跟上……
很亂、毫無厘頭,但大家玩的很開心,純粹喜歡音樂。
或許那就是練習生們在這個殘酷體製下僅有的友誼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