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想捧殺她
第197章 想捧殺她
侍者聞言有些惱怒,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剛要說什麼,躺在軟榻上的那位病人輕咳了兩聲,阻止了他即將出口的話。
「這位公子說得對,懸絲診脈就免了吧。」男人的聲音極為溫柔,讓君洛汐多看了兩眼,臉色稍霽。
她剛剛已經想好了,要是這位堅持懸絲診脈,她就不淌這趟渾水了。
雖然紫蛇蘭重要,但避免惹上麻煩更重要。
如果明著來不行,大不了再想別的辦法。反正紫蛇蘭,她是勢在必得。
「公子,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要不還是公子先來吧?」紫鳶嬌聲細語地說完,看向毒蟾老祖,「老祖,您老沒有意見吧?」
有意見能咋地?
你都把話說完了,老夫還能跟你一個小丫頭爭執不成?
毒蟾老祖被紫鳶的一番話堵的夠嗆,冷沉著臉看向君洛汐,「公子姓洛?可是那個聞名中域的天醫洛君?」
「過獎。」
君洛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她名號的人,只是中域的一小部分而已,還做不到聞名整個中域。
何況,中域還有個碧靈閣呢,裡面聞名大陸的煉丹師不說多如牛毛,也不算少。
這個老頭什麼意思?
想捧殺她?
不過,無論對方是什麼意思,她都無所謂。
反正她的目的就是紫蛇蘭,其他的事只要別觸及她的底線,她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況且離開了幽冥山莊,這輩子能不能再見面還兩說呢。
於是,她無視了毒蟾老祖的挑釁,壓根沒打算跟他計較。
直接走向躺在軟榻上的男人,在他面前坐下道:「麻煩把手伸出來,讓在下診一診脈。」
「有勞了。」男人將自己的手伸出去,君洛汐開始給他診脈。
片刻后,她沉吟道:「脈象忽疏忽密,日有若無,節律紊亂,此乃絕脈。這位……客人,你所中之毒已經流入心脈,若不是修為深厚,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但修為再深厚,也撐不過半月。」
「你可有辦法解毒?」
男人聽了君洛汐的話,情緒上並沒有多大起伏,顯然已經不止聽過一個人說過類似的話了。
君洛汐看他一眼,搖搖頭,「只有一成把握。」
「呵呵,公子的性情倒是直爽。」
男人笑了笑,侍者看向毒蟾老祖和紫鳶,「二位,既然這位神醫只有一成把握,不如兩位來看看吧。」
「我就算了,還是不獻醜了。」
紫鳶走到君洛汐身邊站定,嬌笑著看向毒蟾老祖,「老祖,還是你上去看看吧。」
「……」
毒蟾老祖聞言,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心說這個小丫頭什麼意思?這話說的,他要是上去就是獻醜唄?
這要是有把握醫治還好,若是沒把握不就丟人了?
可剛才被氣得夠嗆,把老頭兒的脾氣給氣出來了。他就不信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還不如一個近兩年冒出來的黃口小兒了。
端了端架子,就陰沉著臉走了過去。
結果半響后,他頓時有種打臉的感覺。一張臉,打得啪啪響。
猶豫了半天,說道:「老夫也只有一成把握。」
「這……」侍者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之前請的煉丹師沒有辦法就算了,誰知道現在在場的毒師也沒有辦法。
在他看來,一成把握和沒有辦法是差不多的。
可男人卻很淡然,說道:「沒關係,這次的斗毒既然是與我有關,不如這樣。我不要求你們給我解毒,誰能控制住毒素擴散的速度,誰就能得到那些藥材,如何?來人,把那兩隻紫雲鼠帶上來。」
聞言,毒蟾老祖看了君洛汐一眼,就見那小子壓根就沒看他,而是在和紫鳶竊竊私語。
不見一絲緊張。
頓時把老頭兒氣得夠嗆。
心說真是世風日下,這種關鍵時刻,居然當眾調情,真是過分。
重重地哼了一聲,看向提上來的兩個籠子。
君洛汐不太明白,這老頭兒為什麼對她有這麼大的意見。
正疑惑,就見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提著兩隻紫雲鼠走了過來。
男人見狀,對她和毒蟾老祖道:「這兩隻紫雲鼠,已經喝了我的血。從此刻開始,到第二天午時。誰能讓紫雲鼠撐過午時,誰就獲勝。若是兩隻都撐過去了,藥材,兩位一人一份。若是都撐不過去,那麼,獎勵作廢。」
聽到他的話,侍者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
但男人一個眼神看過來,他還是識相地閉上了嘴。
君洛汐將這個小細節看在了眼裡,心道這位客人的身份恐怕不一般啊。
「咳咳。好了,兩位各自進入一個房間,這就開始吧。」男人似乎是累了,說完這番話,就讓人放下了帳子,將幾人請了出去。
君洛汐提著一個籠子走進房間,紫鳶在外面喊道:「公子,紫鳶不能陪著你了,就在外面等你。」
「……」
其實你不等我也行,咱們又不是很熟。
可是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沉默著關上了房門。
……
陰暗的地宮中。
夜冥樓闖過三個宮殿,終於遇到了尋找出路的琅晅和溫靈兒。
溫靈兒似乎剛剛哭過,一看見他,就迎著他走過去道:「樓哥哥……主子,你怎麼會在這裡?霄哥哥他們也來了嗎?我們在這裡轉來轉去,一直都走不出去。這個宮殿似乎只能進,不能出。」
「嗯,是有一些古怪。」
夜冥樓把溫靈兒拉到身後,看著琅晅蹙了蹙眉。
琅晅看出他的防備,冷聲道:「你不必防備什麼,我之所以留下,就是為了將靈兒送出地宮。既然你找來了,等離開這裡我就走。」
「琅晅,你要去哪兒?你不能走。」
溫靈兒想要去拉琅晅,夜冥樓阻止道:「靈兒,既然你哥哥臨走之前將你託付給了我,我就要保證你的安全。他已經不是曾經的血奴,而是純正的血族。和血族在一起會面臨什麼情況,你應該很清楚。」
「可是……」溫靈兒想說琅晅是不一樣的,可又想起他曾經吸自己血的事,頓時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也許琅晅離開一段時間也好。
主子和霄哥哥他們都痛恨血族,她不想看到他們起衝突。不管他們誰受傷,她心裡都會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