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柯林斯暈了
「來咯!來咯!」
「準備好切蛋糕咯!」
在歡鬧追逐了一陣之後,總算有人記起了今天還是曾恪的大日子,有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將一直放在更衣室里的蛋糕端上了球場,球員們歡叫一聲,俱都圍了過去。
霍芬海姆是完全將布魯赫路球場當做了自己的Party場所,肆意的歡慶勝利還不夠,竟然還要給曾恪開一個與眾不同的慶生會。
好在美因茨還算大度,雖然輸掉了比賽,也輸掉了晉級德甲的名額,但還不至於做出水灑球場的事情,當然,他們也沒興緻在這裡看對手的歡慶,美因茨球員快速離場,就連看台上的主場球迷也三三兩兩的退了場。
霍村球員也不在意,只要曾恪這個主角在,那麼有沒有觀眾就不重要了——沒觀眾更好,免得刺激到了美因茨。
吹蠟燭許願這個環節之前在更衣室就進行過了,所以這一次的過程倒是簡捷至極,只需要切蛋糕,分蛋糕就行了。
曾恪一把抓起了切刀,豪邁自得的哈哈大笑:「說進球之後切蛋糕,就進球之後,古有關二爺溫酒斬華雄,今有我曾恪得勝切蛋糕,哈哈,快哉快哉!」
說著,手中動作不停,乾脆利落的將一整塊蛋糕切成十數份。
隊友們就見不得曾恪這得瑟自誇的模樣,魏斯和古斯塔沃等人悄悄的對視一眼,俱都點頭,而後把剛剛拿在手中的蛋糕,連盤子一起懟到了曾恪的臉上!
奶油、麵包屑、水果汁……曾恪的臉上立即開了花,一張俊臉被弄得狼狽至極。
「卧槽……咳咳咳……我……呸!」
曾恪被冷不丁的偷襲個正著,張嘴就要破口大罵,誰知道嘴巴被奶油糊了一嘴,一吸氣就是麵包屑四處紛飛,更是被嗆得連連咳嗽!
魏斯和古斯塔沃哈哈大笑,指著曾恪前仰後合。
「MLGBD,老子要弄死你們!」
曾恪氣的跳腳,怪叫著就要上前「追殺」,結果旁邊的薩利霍維奇比曾恪還要激動。
「太過分了!今天是曾的生日,你們竟然……我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我決定……我也要來一發!」
不等話音落下,又是一個盤子飛了過來,曾恪剛剛抹去奶油的臉上,頓時又被蛋糕覆蓋,這一次,連頭髮上都掛著奶油和麵包屑,跟個造型獨特的鳥窩有的一拼。
眾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塞亞德這傢伙果然夠壞!」
「看他義正言辭的模樣,我還以為……果然,球隊里最無恥的傢伙就是他了!不過……為什麼我就那麼想笑呢?」
「隊長就是隊長,不無恥哪能當隊長呢?」
「還有我!我也來了!曾,生日快樂,吃蛋糕咯!」
曾恪:「#@¥#@%……#……」
心裡氣得想罵娘,但身體卻很誠實,迎頭而來的鋪天蓋地的盤子和蛋糕,曾恪怪叫一聲,也顧不上找損友們的麻煩了,抱頭鼠竄,一群人賤笑著又追逐起來。
……
待嬉鬧過後,披頭散髮,渾身上下都沾染著奶油和麵包屑的曾恪罵咧著朝場下走去,早已經恭候多時的記者們頓時一擁而上。
這可是近些年來最受關注的一場德乙賽事,最後一輪分勝負的重要戰役,精彩曲折的比賽過程,數千萬的場外觀眾,還有曾恪的「成人禮」,霍芬海姆奇迹般的七連勝,三年三級跳……如此多的因素加在一起,妥妥的大新聞大爆點啊!
媒體們要是會放過,那才是不稱職!
而作為本場比賽的絕對主角,曾恪可是賽后評選的全場最佳,再加上這一段時間曾恪確實在德乙很火爆,據傳更是引得拜仁大佬之一的赫內斯投來了橄欖枝,記者們自然是想要在這位「焦點人物」身上掏點乾貨。
「曾,恭喜你們贏得了這場生死之戰!下賽季,霍芬海姆就要去最頂級的聯賽了,對此你作何感想?」
「曾,今天你的表現堪稱完美!不過德甲和德乙可不一樣,你覺得自己能夠在頂級聯賽中還如現在一般進球入嗎?」
「曾,在最重要的一場比賽中打入兩球,給自己送上最好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感覺如何?」
「曾,據說拜仁方面已經有人和你進行私下接觸了?消息屬實嗎?請問你是否會在下個賽季披上紅色的球衣?」
各種問題紛雜而來,鬧哄哄的一片,曾恪直覺腦大。
和一些不喜與媒體打交道的球員不同,別人覺得媒體們無風也要起浪,盡傳出些子虛烏有的消息,並且時不時的窺探球員的私生活,但曾恪卻是持無所謂的態度。他就無名小卒一個,私生活也沒什麼見不得人,願意曝光就曝光唄,更甚至因為想盡辦法增加聲望點的緣故,曾恪還得感謝記者們對他的「曝光」呢。
所以在大部分時候,只要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媒體,曾恪都是願意說上兩句的。
不過這會兒的曾恪心情可不怎麼好,剛剛被「糖衣炮彈」洗禮了一番,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乾淨的地方,就連頭髮上都黏糊糊的,十分的不好受,曾恪想的就是趕緊回更衣室舒舒服服的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自然不願意被記者們拖在這裡。
「抱歉,我有點累,我想我需要回更衣室換身衣服。」
「咱們等會兒發布會上見吧!」
曾恪奮力的向前擠,想要殺出一條血路,記者們等了老半天,當然不願意就這麼放過他,曾恪發現,不管自己怎麼往前擠,貌似都在做無用功,他被記者們的「汪洋大海」給困住了。
「MD,你們這是在逼我放大招啊!」
曾恪也是個執拗的主,脾氣算得上又臭又硬,在他想來,我同意的,你們才能採訪,我不想說,你們也別勉強我。誰勉強我,那就是讓我不痛快,那我不痛快了,你們也別想自在。
曾恪二話不說,直接一個骨碌坐在了地上。
周圍記者都是大感驚奇,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俱都是好奇狐疑的看著,更有甚至舉起了相機,「卡嚓~卡嚓~」的按動不停,估計這些人連腹稿都打好了——「中國曾在賽后趴地撒潑!」「霍村最大功臣疑似賽后得了失心瘋!」「勁爆!中國天才竟是一行為藝術愛好者,最喜歡的就是滿地打滾!」諸如此類云云。
曾恪也沒理會周圍的目光,暗自冷笑一聲,雙手掀下自己的兩隻球鞋,想了想,又把鞋襪脫了下來,連鞋帶襪子一起給掛在了脖子上。
「卧槽!」
有記者面露驚恐之色,顯然這些人是清楚曾恪有一雙堪稱天下第一臭的雙腳的!
果不其然,一股宛若「酸甜苦辣咸」混雜在一起,融合成為一種無堅不摧的生化武器般的臭味,瞬間四散瀰漫,有記者連忙捂住了鼻子,有人被嗆得不行,咳嗽不停,有人更是彎下腰,連連乾嘔。
生化武器的殺傷性太強了!強到了令一眾無冕之王都快懷疑人生的地步!
圍在身邊的包圍圈頓時散了開去,曾恪心裡暗罵了一句「都是賤皮子」,嘴上卻是很抱歉的說著,「哎呀,實在是太累了,腳門芯子都出汗了,真是不舒服……哈,脫下球鞋球襪敞敞,果然好多了。對了,你們不介意吧?……你們怎麼了?怎麼離我這麼遠啊?不是要採訪我嗎?來吧,我做好回答的準備了,不管你們問什麼,我保證知無不言!」
看著曾恪一副「你們快來啊!」「來啊,我們互相傷害」的表情,看似很和煦很好說話,實則賤得想讓人狠狠抽他一頓,一眾記者們覺得自己臉皮都在抽搐。
卧槽,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腳到底有多臭嗎?
還有,你別湊過來了,對,別把你的鞋子和球襪在我們眼前晃,大哥,你是大哥,我們惹不起,我們撤了還不成么?
「好吧,看來諸位是對我不感興趣了,那行吧,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吧,我先回更衣室了。再見。」
曾恪心裡暗爽,面上還做出一副很是遺憾惋惜的神情,揮揮手,轉身就要離開。
「曾……卧槽!什麼味道,這……嘔!」
曾恪回過頭去,就見到克萊爾走了過來,正想點頭回應,卻發現克萊爾表情嫌惡的捂住了鼻子,彎著腰乾嘔起來。
「有這麼誇張么?」
曾恪想要過去扶一把,畢竟怎麼說也是朋友,結果,更加劇烈刺鼻的氣味瘋狂的湧入口鼻,克萊爾面色驚恐的連忙跳開。
「你別過來……對,別過來……卧槽,真是要臭死人了!」克萊爾苦著一張臉,自己就是在賽後過來準備做個見證人,順帶把那個傢伙「押」過來,卻沒想到,這特么簡直就是遭罪啊,太尼瑪臭了!
「好吧,那我不過來了。對了,克萊爾,有事么?」
曾恪無奈的出聲詢問。
克萊爾彎著腰頭也不抬的指向一旁:「他!柯林斯!你們的賭約!這傢伙剛才還想偷溜,被我給抓回來了。剩下的就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你看著辦吧!」
這麼說著,克萊爾卻是在心裡為老對頭默哀了,MD,親吻雙腳其實也不算什麼,沒見多少球迷想盡辦法親吻球星的球鞋嗎?沒見還有人在公眾前舔牛屁股嗎!
可是,誰特么知道,曾恪這傢伙的雙腳,簡直是……驚天動地啊!
聽到克萊爾的說辭,別說曾恪,就連一眾記者也來了精神。對啊,賽前還有個鬧得沸沸揚揚的賭約呢!現在霍芬海姆晉級德甲了,曾恪的表現也無可爭議,那麼,那個叫做柯林斯的評論員,是不是該履行諾言,當眾親吻曾恪的雙腳呢?
這也是值得渲染的噱頭!
有記者已經舉起了相機。
曾恪愣了一下,隨即眼睛大亮,嘿笑著說道:「哈,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這一茬呢!柯林斯,嘿嘿,這傢伙可是我的老熟人了,在報紙上追著我噴個不停,哈,我當然不能跟瘋狗一般見識,我要以德服人嘛!諾,今天就讓他心悅誠服的親吻我的雙腳!」
不用問,那個在克萊爾身邊「瑟瑟發抖」的傢伙,肯定就是「噴子」柯林斯了。
曾恪也懶得和這個傢伙多說,快步上前,將一雙赤足擺在他眼前:「諾,來吧,親兩下,咱們就算兩清了……卧槽,什麼情況?」
曾恪傻眼了,他剛剛把腳伸過去,柯林斯竟然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MP,不是吧,老子還沒做什麼呢,你就暈了?碰瓷也不是這麼碰的!夥計,快醒醒,別裝了,你這演技簡直Low到爆,差評!
旁邊卻是已經有記者叫了起來。
「暈了!這傢伙竟然暈了!」
「上帝啊,曾的腳實在太臭了,竟然把一個大活人給熏得暈死過去!」
「太恐怖了!曾最厲害的不是他能進球,而是……他的一雙臭腳啊!」
四周投射過來看怪物一般的眼神,曾恪鬱悶得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心中卻是有些發急,MD,你暈過去倒是一了百了了,可老子的任務還沒完成呢!
一咬牙,曾恪也不管別人會怎麼看怎麼說了,蹲下來,將自己的兩隻腳用腳趾在柯林斯的嘴巴邊蹭了蹭。
「上帝啊,曾簡直太殘忍了!」
「曾太兇殘了,臭暈別人不說,竟然還……嘔,太噁心了!」
「曾……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曾恪也覺得強制性的讓別人舔自己的雙腳有些不雅觀,可為了完成系統發布的任務,只能是不要形象的作死一波了。
而可憐的柯林斯,被酸臭的腳氣熏得背過氣去不說,好不容易醒了神,剛睜開眼,就看到一雙大腳丫子在自己的嘴邊蹭啊蹭,酸臭的味道再一次湧來,柯林斯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MMP,這到底是一雙怎樣的腳啊,簡直……簡直……要人命啊!」
這是柯林斯再次昏過去之前,腦內浮現的唯一念頭。
他倒是不知道,因為這一出,在往後的生活里,他竟然換上了一種名為「赤足恐懼症」的病症,聽著很玄乎,實際上就是一看到有人光著腳丫子,就會自動浮現出這一天的陰影,然後只覺得周圍全是惡臭氣息,從而狂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