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其實……我是一名前鋒！
「原來是這樣！」
「熟練度？這還真是有意思了。這不就跟玩遊戲一樣嗎？技能都是需要升級的，而熟練度，就是技能升級的根本！」
在摸索了好一陣之後，曾恪總算是弄明白了這個10%是個什麼東東了。雖然系統給予的技能沒有一次性就升到滿級，沒辦法發揮全部的能力，但這顯然也不是太過緊要的，只要能夠升級就好，不就是熟練度么，多使用幾次，刷上幾波，不就滿了么？需要的不過是時間和經驗罷了。
「還不算太坑人。」曾恪這樣自語著，不過「好吃懶做「的光榮傳統在心底作祟，隨即還是不甘心的又詢問道，「系統，有沒有什麼辦法直接就讓技能升至滿級啊？」
「再次聲明，本系統致力於培養足壇超級巨星，而不是為足壇製造不勞而獲的低能兒！」
「好啦好啦，知道啦，你是系統你屌大，你說了算……講文明樹新風，樹立社會新風氣……得嘞，反正你最高尚，行了吧！」
曾恪對這個擅長「懟人」的系統是徹底無語了，翻了翻白眼，吐槽了兩句，卻是摸著下巴想道，「既然得到了這樣牛逼的技能，是不是應該立即找地方試試？看看究竟多厲害？」
想到就做，曾恪興緻沖沖的站起身，卻是雙腳一麻，差點就栽倒在茅坑中。
「MP！蹲得久了，腳都麻了！」
曾恪鬱悶的緩緩起身，順帶著把褲子拉上，就準備推開門出去。
卻是突然神色一驚，隔著一層木板的隔壁蹲位，竟然傳來了聲音。
曾恪可是心裡有著大秘密的人，之前在廁所里大呼小叫，就連什麼時候隔壁蹲位進人了都不知道，對方該不會呆很久，聽到了他的秘密吧？
「怎麼樣，最近還好嗎？」
隔壁再次傳來了聲音，曾恪心裡舒了一口氣，對方只是很平常的問候，看來自己的秘密沒有暴露？不過……這個聲音很陌生啊？自己在足球學校呆了這麼久，愣是想不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聽對方熟絡的口氣，難不成真是認識的人，只是自己記性不大好，忘記了？
愣了一下，曾恪還是回答道：「還好還好，反正就那樣。」
然後只聽見隔壁的人又說：「你在忙什麼？」
曾恪心裡更奇怪了，暗叫了一聲「白痴」！真是見了鬼了，在廁所里還能忙什麼？
「丟炸彈啊！丟完炸彈爽歪歪！」
「靠！」
這樣一聲之後，只聽見旁邊傳來聲音，「小花，我等一下再打給你，MD，我旁邊有個神經病，每次我和你說話，他都搶著回答，真是嗶了狗了！」
暈死！
曾恪臉色有些訕訕然，敢情自己是自作多情了，隔壁的原來是在打電話啊，哪裡是在和他說話！
「咚咚咚~」
擋在兩個蹲位之間的隔板劇烈的響動起來，顯然是旁邊的人正在泄憤的敲打，嘴裡還叫著：「旁邊的傻缺，你特么閉嘴行不行！你是豬嗎？老子打電話，你跟著摻合個什麼勁！」
曾恪頓時就怒了，原本還有些歉然的心思立馬消散一空！
尼瑪，在老子的地盤上還敢這麼囂張，你不知道這裡是我罩的嗎？敢叫老子傻缺？老子就傻缺給你看！
曾恪本就不是什麼好鳥，說是學校的「混世魔王」都不為過，向來只有他整人，沒人敢惹他，更遑論是這種近乎是指著鼻子被人大罵，這種氣，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曾恪三下五除二將衣服穿戴整齊，推門而出，冷笑著看了一眼旁邊緊逼的木門，走到洗漱台前，找了個小桶，裝滿水，拎著就走了過去。
「MB！傻缺你倒是叫得挺歡啊！叫啊，你給老子繼續叫啊！」
曾恪將滿滿的一桶水都給潑了進去，裡面頓時響起了一陣驚呼慘叫聲，還伴隨著氣急敗壞的叫罵聲，曾恪「嘿嘿」一笑，將手中的桶也給扔了進去，只聽到「哐當~」一聲，然後又是一道痛呼，顯然，水桶準確的命中目標。
「三分中的！滿分！」
曾恪哈哈一笑，隨即心滿意足的一溜煙跑了。
「混蛋！混蛋！狗曰的混蛋！」
片刻后，一個光著屁股，渾身濕透的青年從裡面鑽了出來，右手捂著明顯有些腫起的額頭，滿面的憤慨。
「別讓我抓到你，否則……MD，該死的混蛋！」
……
神清氣爽的曾恪回到訓練場，卻是只有小貓兩三隻了，顯然今天的訓練已經結束了。
這就讓曾恪想要「一展雄風」的願望落空了，鬱悶的轉身準備離開，正好看到張大牛正指揮著幾個工作人員在收拾運動器械。
「牛教練！牛教練！」
曾恪眼睛一亮，大叫著跑了過去。
他是有著自己的小算盤的，在這個足球學校里，以平日里自己劣跡斑斑的作為，估計一般人早就被學校勸退了，好在他有張大牛做為靠山，所以才優哉游哉的廝混到了現在。
不過想來這樣「悠閑」的日子不會太久了，今年他已經快18歲了，這是足球學校最底線的年齡界限，18歲一過，他就得離開學校了，未來究竟會怎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學校只負責培訓，傳授足球功底，可沒義務幫助學員成為真正的職業球員——他們也沒這個能耐，最多也是向各個球隊推薦罷了。
如果得到系統，曾恪自己都能想到自己的未來會去哪裡，不是去業餘球隊廝混，就是去體育學校當助理教員，可現在有了系統，那麼一切都會得到改變！
曾恪的想法就是，自己一定要在年滿18歲離開學校之前，好好的露兩手，爭取引起學校方面的重視，而後幫他向中超的那些職業俱樂部進行推薦——至不濟，也要推薦到中甲球隊吧，雖然得到的這個技能是「殘缺」的，熟練度也不咋樣，但饒是如此，憑世界足壇頂級巨星的能力，削弱一大半，踢個中國的聯賽，應該也不成問題吧？
對此，曾恪還是有一點信心的。
不過，這裡面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曾恪此前一直打的是門將位置，現在得到的「因扎吉之心」是屬於前鋒的專屬技能，也就是說，他必須要先換個位置。
想要突然改換打了多年的門將位置，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沒有教練們的首肯，顯然是不成的。
所以一看到張大牛，曾恪就打上了主意，別人不好說，可這位「牛教練」，可是他的大靠山，他去懇求一番，還怕不能成功么？
看到曾恪興沖沖的跑過來，張大牛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尷尬，沒好氣地道：「說了多少次了，曾恪，別叫我牛教練！我不姓牛！要麼叫我張教練，要麼叫我大牛教練！別一天咋咋呼呼的胡說八道！」
「好的，我記住了，牛教練！」
曾恪一臉受教的點頭。
「……」
張大牛的嘴角抽搐了兩下，最終擺擺手，算了，他是拿這個小混球沒什麼好辦法了。背著手，看了曾恪一眼，說道：「說吧，又有什麼事？我先告訴你，別又是惹了什麼麻煩，之前我就說過了，不會再幫你擦屁股了！」
「屢教不改」這句成語在曾恪的身上可謂是得到了最淋漓盡致的體現，從來到足球學校之初，再到現在，曾恪惹出的大小麻煩如果記錄在案的話，估計堆起的紙張都有一層樓那麼高了。
有時候，張大牛都在惱恨自己為何當年那麼嘴賤，非要在嫂子面前拍著胸脯說要給大侄子尋個地方學一個一輩子都不吃喝的技術，結果呢，曾恪就被他帶到了足球學校，再然後……他的苦難日子就開始了。
這個小魔王，簡直就是一個事兒精啊，成天大錯沒有，小禍不斷，弄得張大牛成天都提心弔膽的，生怕曾恪又干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自己又只能去給他擦屁股。
「哈，瞧您這話說的，我可是一個五講四美，講文明樹新風，對同學團結友愛的新時代好青年……」曾恪厚著臉皮自誇了一陣，笑嘻嘻的把頭湊到了張大牛面前，「您說是吧，牛叔？」
「是張叔！」
張大牛黑著臉糾正道，翻了個白眼，想了一下，說道，「小恪，最近幾天你最好老實一點，別惹麻煩。你知道的，學校和國外一直有合作關係，這一次有國外的知名球探來學校考察，據說今天就到了。這是校領導都極度重視的事情，能不能派一批孩子出去，就看這一次的考察結果了。在這期間，你可別弄出點幺蛾子，不然我都保不住你……」
「國外有什麼好的，真不知道學校的那幾個老頭子怎麼想的，掙錢又不多，去了又不一定能夠踢上球，只是廝混蹉跎罷了，浪費時間。」
曾恪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有來自德國的「客人」來學校考察這件事，他是知道的，這一個月都傳瘋了，身邊不少認識的小球員個個都是興奮得摩拳擦掌，好像出國的名額一定能有他們一份似的。
曾恪對此倒是不感興趣，他就是很普通的一個足球學徒，平日里表現只能算是中規中矩，唯一突出的亮點就是以門將的身份熱衷於參與進攻。就他這樣的，別說是得到去國外試訓的名額了，就連推薦給國內的職業球隊的名單上，都肯定不會有他的名字。
還有一點，曾恪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國外踢球的事情，在他看來，在國內踢球多舒服啊，不用太累，就能掙大錢，那些削尖了腦袋去了國外的，錢沒賺到不說，連比賽都踢不上幾場，除了喊著「為了夢想」的口號，屁用沒有！
哪裡有在國內自在和安逸，咱們的聯賽雖然黑幕重重，水平低下，但它能夠賺錢啊，就這一點就足夠了！
「你說什麼？」
看曾恪一副不以為然的撇嘴模樣，張大牛就知道臭小子腦袋裡想的是什麼，張大牛也只是皺了皺眉頭罷了，他很了解自己的這個便宜大侄子，懶散，滑頭，沒有一丁點兒的雄心壯志，跟他談足球談夢想，顯然是對牛彈琴。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曾恪，中國足壇的大環境就是如此，對於大部分踢球的中國球員來說，夢想只是一個口號，為國爭光更是虛無縹緲的事情，一切都還不如賺到口袋中的鈔票來得實在！
悠悠的嘆了口氣，看著曾恪做出的閉嘴不言的誇張動作，又好氣又好笑的搖頭，道：「說吧，究竟找我什麼事？」
「噢，是這樣的。」曾恪老老實實的提出了自己的請求，「其實有件事我一直都瞞著你，牛叔。但您是我最親的人，我覺得不能再隱瞞下去了，是時候該告訴你真相了！」
「什麼？」
張大牛看著曾恪鄭重其事的模樣，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其實……我是一名前鋒！」
張大牛一臉的驚愣表情，曾恪還在繼續說，「我覺得我應該去最應該呆的位置。怎麼樣？牛叔，下次訓練或者比賽，派我打前鋒吧？……咦，牛叔，你在找什麼？錢包掉了嗎？要我幫你一起找找么？」
話音剛落，就見著張大牛俯著身子四處搜尋，看見地上的一根棍子，眼睛一亮，立即就操在了手中。
「你當足球是什麼？是你過家家的遊戲嗎？踢了五年的門將，想換就換？時間在你眼中就那麼一文不值嗎？你所有的努力，我和你母親的期望，你都全然不在乎嗎？」
「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
張大牛氣沖沖的揮舞著棍子沖了上來。
「哎喲我去！」
「冷靜！冷靜！牛叔，牛教練，牛大爺……您要冷靜啊！」
「我這不是跟您商量么？……別翻臉，千萬別翻臉……別……算了，先閃為妙！」
在張大牛的怒吼聲中，曾恪捂著腦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