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章 商量
「好了，哀家也乏累了，你們都先回去吧。」太后不作痕迹地看了一眼雍王周景，揮手趕人。
嬪妃們立刻就起身跟太后告辭，端木微戀戀不捨地看著林晚秋，小鹿般純凈的眸光讓林晚秋有些不落忍。
「那孫兒就告退了，改日再來陪皇祖母說話。」成王周昱微笑著拱手，目光亦是在林晚秋身上滾了一圈兒。
他扯了扯周景的袖子，這人還沒回神。「幹啥？」周景有些不高興地看向成王，周昱依舊笑眯眯地道：「皇祖母累了，我們該告退了。」
「喔……皇祖母，那孫兒走了，過兩天再來看您！」周景道。
太后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你們平日里多專註專註政事，幫你們的父皇多分擔一些，大周是老周家的，大周好，老周家才會好……我老婆子這裡你們倒是不必總惦記著，齊心協力把政務處理好了，哀家將來入土就有臉面在列祖列宗面前說話……」
「是，皇祖母。」兩人應下，連訣從慈寧宮出去。
出了慈寧宮的地界兒，周昱打發走兩人身邊跟著的人，然後就問周景：「大哥，你這是看上這女人了？」
周景聞言也不掩飾：「這娘們兒生得也太好了些！」那麵皮白得發光，黛眉下的一雙桃花眼看得人心癢難耐，小巧的鼻子，紅櫻桃似的小嘴兒，真他娘地想撲上去好好啃一啃嘗嘗滋味兒。
還有那腰……要命了！
那麼細，一巴掌就能握住了……這樣的美人在身下被他折成各種樣式……還不得爽死啊？
「兄弟勸大哥還是別輕舉妄動，別的女人就算了，這個女人是驍勇伯的心尖尖兒，你也知道，現在父皇正器重驍勇伯呢！
哎……也是大哥不是太子，否則將來……要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周昱嘆道。
「哼！你他娘的少跟老子面前耍奸！」周景冷哼道，「別以為老子不清楚你心底的花花腸子！想本王跟老四鬥起來你好坐收漁翁之利？
門兒都沒有！」
周昱跟沒聽見周景的話一樣，他道：「自古以來太子都是立嫡立長，老四不佔嫡，父皇立他為太子是看在田家的臉面上，可是大哥，父皇甘心一輩子都看田家的臉面行事么？
父皇堂堂一國之君……這口氣能忍多久？
喔對了，還有一件事兒得提醒大哥，老四那裡可是派人去勾搭江鴻遠了。
你看，在宴席上老四跟貴妃都幫江鴻遠出頭說過好話。
兄弟我言盡於此，大哥仔細想想吧。」
周昱笑了笑：「呸，用你來裝好心，你敢說你沒盯著那個位置？」周景咬牙切齒地道，他的這幾個兄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弟弟我並不否認，只是，不管有什麼想法，也得老四讓位之後再說不是么？你老大，我老二，怎麼輪也不應該是他。
再說了，他若是將來登基了，安有你我兄弟的命在？」說完，周昱看了看周景又道：「不管將來如何，弟弟跟大哥保證，若是我坐上那個位置，定將林晚秋親自送到大哥府上。
當然，我也想求大哥一件事兒，若是將來大哥得了那個位置就留弟弟我一條命，讓我帶著母妃出宮奉養，當個閑散王爺，一生富貴到死！」
周景聞言虛了虛眼睛，盯著周昱看了半天，便大笑道：「好！那咱們就說好了！」
周昱朝周景伸出了拳頭，兩兄弟碰了碰拳頭：「就這麼說定了大哥！」
周景和周昱出去之後，林晚秋也站起來想告辭，太后卻拉著她不放，一臉慈愛地笑著跟她說：「哀家剛才的話是打發她們的，你留著，陪哀家用了午膳再走。
來，跟哀家說說你們鄉間的趣聞……
還有你小時候的事兒……」
太后這麼說了，林晚秋自然就不能走了，她應著太后的話，慢慢地說起了小時候在村裡過的日子，每天都做些什麼事情，沒有誇大，也沒有刻意隱瞞或者是淡化某些地方。
她平平淡淡地說著這些事兒，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兒（咳咳……本來就是說別人的事兒），太后瞧了心裡發酸。
「後來遠哥他扛著一頭野豬把臣婦換回了江家，臣婦的日子就好了起來，在遠哥和兩個弟弟的照料下，臣婦也就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從這裡開始，就是她自己的事兒了。
「……日子也就越過越順心，二弟的病好了，遠哥又是個有能耐的人，每次進山都不會空手而歸。
後來無意間打死了老虎救下兩個人，結了兩段善緣，遠哥在他們的幫助下進了我們哪兒的『興隆賭場』當差……
當時我可高興了，賭場的月銀多，而且遠哥也用不著進山拚命……」
「他後來又怎麼想著去當兵了？進山對付野獸可不見得有上陣殺敵容易。」太后問。兇猛的野獸不多，但上陣殺敵那可是麻壓壓的敵人。
林晚秋嘆了口氣道：「他是見不得我娘家人欺負我……曾想提刀殺了我娘家人，還是被我死活攔住了。
在賭場幹活兒三教九流啥人都接觸，他也就長了見識，知曉有誥命夫人這一說之後就一心從軍，想拚命給臣婦掙個誥命，這樣一來，娘家人就不敢把我往死里欺負了。
有時候我也在想……同樣是女兒，為什麼爹娘對其他幾個都挺好的，輪到了我……恨不得我去死……」說完，林晚秋就抬手抹淚，同時也在觀察太后的神色。
太后抓著她的手輕拍：「苦盡甘來，驍勇伯倒是情深義重，拼了命給你掙了伯爵夫人的名頭，往後也沒人再敢欺負你了，將來啊，等著你的全是好日子！
若還是有不長眼的敢欺負你，你跟哀家說，哀家給你做主！」
「多謝太后！」林晚秋要起身給太後行禮，讓太后給扯著手臂又坐了回去。
「你這孩子別跟哀家見外，哀家見了你就喜歡，往後多往宮裡來，陪我這個老婆子說說話，吃吃飯！」太后笑得十分慈祥。
「嗯，只要太后不嫌棄臣婦粗鄙，不嫌棄臣婦吃得多。」林晚秋趁勢收了眼淚，她這句話逗得太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