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被打
江財和徐婆子都被叫到了堂屋裡,兩人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江鴻遠壓著聲音:「太太出事兒了為啥不來賭場找我?」
「回大爺的話,是太太吩咐不讓去打擾你的。」江財抖抖索索地答道,大爺的氣勢太嚇人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而且……他即便不抬頭也能感受到大爺那刀子似的目光戳在他身上,隱隱的竟覺著胸口疼。
「太太不讓你們就不來找我了……」
「遠哥。」
江鴻遠剛站起來發飆,就聽到門口傳來小媳婦的聲音。
「你們都下去吧。」她對徐嬸兒和江財道。
兩人忙垂著腦袋退下了,看都不敢看江鴻遠一眼。
江鴻遠衝上去就把林晚秋打橫抱起,三兩步回屋將她放到床上拉了被子蓋了。
「怎麼披一件衣裳就出來了?你受傷了,萬一著涼了咋整?」他的聲音柔極了,好像剛才在堂屋殺氣四溢,一個忍不住就會發飆殺人的人不是他一樣。
林晚秋有些心虛:「那有那麼誇張啊,我就出來一下而已。」她本來打算不睡等著江鴻遠回來就立刻跟他解釋清楚,那知道到後來竟稀里糊塗的睡著了。
「你怎麼了?這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大夫咋說的?可要緊?誰欺負你了?為什麼不讓人來跟我說?」江鴻遠一連串的問題甩了出來,他明明很著急,卻要強壓著情緒,盡量用最輕柔的聲音去問她。
這會兒的她,彷彿是瀕臨破碎的琉璃,他小心翼翼地捧著,生怕呼吸稍微大些都會讓她徹底碎掉。
「我沒事,頭上的傷是假的,正是因為沒事兒,所以並沒有讓人去通知你。」江鴻遠越是緊張她,她就越心虛,心裡忽然有些後悔回縣城的時候沒讓江財去賭坊找他了。
「真的,我真的是裝的。」她怕江鴻遠不高興,邊說邊解繃帶。
江鴻遠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她的額頭,發現的確如她所說,頭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這才鬆了口氣。
但……
怒火卻騰的一下起來了。
「既未曾通知我,那為何鴻博卻知道?」
好酸啊。
大晚上的喝醋真的好嗎?
林晚秋被江鴻遠的醋勁兒熏得牙根疼。
「我讓鴻博幫了我一個忙,拿了些東西去找褚老先生詢問。」她吞了吞口水,人一點點地縮進角落,老老實實的回答。
「等著我!」漢子極為壓抑地扔下一句話就出屋去找江鴻博了。
江鴻博還未睡。
「你嫂子讓你辦的事兒辦好了?」進門他就低聲問。
江鴻博點頭:「嫂子給我的東西叫春嬌……這種淫葯民間沒有,可能拿出春嬌的有兩人,一人叫蔣縱亭,他是田貴妃的人。一人叫谷林,是成王的人。」
江鴻遠聞言眸光一縮。
竟然牽扯到皇室……最少都牽扯到勛貴。
他想起前世遭遇的一樁樁一件件撲朔迷離的事兒,總覺得能摸到門了,可眼前的迷霧卻越來越濃郁了。
「睡吧。」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話之後,江鴻遠就去洗漱了。
春嬌。
田貴妃。
成王。
田貴妃的背後是首輔田居德。
朝堂。
後宮。
皇室。
勛貴。
泡在浴桶中的江鴻遠閉上了眼睛,他頭一次覺得無力,他現在有一身武藝。
有一身蠻力。
也搜羅了些江湖人士。
可一旦涉及皇室朝堂,他就兩眼一抹黑。
看來,是時候進一步拉攏劉強,他是世家子弟,多少還能知道一些消息。
另外,賭場這邊兒他也不能放。
賭坊的東家能出入皇宮,能得皇帝和太后的賞,說明身份不簡單不說還非常的高貴。
不管是賭坊還是劉強那裡,他都要加把勁兒。
然後……
就是銀子。
他缺銀子。
手下要有人辦事兒,要籠絡一些朝堂上的人,銀子不可少。
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原本想慢慢來,想跟小媳婦先好好的把日子過好……
可惜……
江鴻遠起身擦乾淨水,穿好褻衣回屋。
「遠哥,我幫你擦頭髮。」見他披散的頭髮還很濕潤,林晚秋忙狗腿地跑去接他手上的帕子。
江鴻遠將帕子遞給她,然後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兒,由著小媳婦為他忙碌。
他沒吭聲,林晚秋跪坐在他身後,將白天發生的事兒仔仔細細地說給他聽。
坦白從寬。
她能感覺到,漢子是真生氣了。
可能也是嚇狠了,所以反應過激。
「春嬌是張氏的?」林晚秋剛交代說,江鴻遠黯啞的聲音就響起了。
「春嬌?」
「你讓鴻博幫你的事兒,鴻博問出來了,那葯叫春嬌,民間買不到,出自皇室。」
江鴻遠簡單幾句話把林晚秋直接弄懵了。
她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呆坐在床上。
下個淫葯還特么是外頭買不到的,這張氏還真講究。
不過……皇室,她怎麼能跟皇室扯上關係?
靠山村這麼偏遠,鳥不生蛋的地界兒……而且老林家真的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農民家庭了。
咋可能跟皇室車上關係?
「怕了?」江鴻遠扭頭看著她。
講道理,怕……是有一點的,畢竟古代不像現代是法治社會,別說皇室了,就是普通的勛貴或者官員想弄死一個平頭百姓也跟弄死一隻螞蟻這麼簡單。
「要不然……咱們亡命天涯佔山為王?」林晚秋看著江鴻遠,吞了吞口水道。
江鴻遠偏頭深呼吸了一下,還亡命天涯佔山為王呢!
「艹!老子就想安安穩穩的跟你過一輩子!」說完,他忽然轉身保住林晚秋,把她顛了個個兒趴著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扯了褲子上手就是幾巴掌。
林晚秋:……
霧草!
她這麼大的年歲了被個小崽子打屁股了!
(江鴻遠:老子兩輩子加起來比你大好伐。
林晚秋:你也是比下一條A獨大,比上……呵呵噠,老娘一對王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