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翼王千歲
「三!」
冷淡地聲音響了起來,劉肅的腳有些發軟,他才剛剛娶了新婚妻子,並不想這麼快就死在這裡,尤其是,他沒有死在戰場上,而是憋屈地死在這裡,他不甘心啊!
「二!」
文航雙手抱胸,嘴角勾著邪佞的笑容。
「一!」
「恕難從命!」劉肅最終還是咬著牙沒有接旨,即便今日死在這裡,他也不可以背叛翼王殿下,哪怕他生死不知。
文航冷笑,揮了揮手淡漠地道:「動手!」
劉肅緩緩閉上眼睛,面對那種強敵,那種速度,他甚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也不做多餘地抵抗。。
「誰敢動我的部下!」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眾人震驚地轉頭,只見司馬聖翼和雲舒踩著閑適的步子,慢悠悠地朝著眾人走來。
劉肅眼裡爆發出狂喜之情,翼王來了,他們的王爺來了,他們的主心骨回來了!
龍翼軍整體都轟動了,早有傳言說他們家的王爺和王妃在那場三天三夜的大火里生死不知,雖然他們仍然抱有希望,但是到底也還是信了大半,此刻見到王爺和王妃毫髮無損,他們比看見自己的親人死而復生還要激動。
「參見翼王殿下、翼王妃,翼王殿下、翼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瞬間,千軍萬馬全部拜倒在地,呼聲震天徹地,響徹雲霄!
要知道,先前即便是接聖旨,也只有三名大將單膝下跪,龍翼軍團沒有一個人是跪下來的。沒有虎符,哪怕是皇帝本人前來,他們也只聽軍令。
看著緩步而來的兩個人,文航臉色發白,他們,是人是鬼?
明明大火燒了三天三夜,即便是鬼也應該化為灰燼了吧,怎麼此刻這兩個彷彿毫髮無損一般!明明是必死的局,為什麼這兩個人此刻還出現在了這裡!
緩步走進,司馬聖翼看著地上那一抹刺眼的鮮紅,冷眸望向文航,眸子里射出的是暴戾的憤怒。
「誰幹的。」語氣冷冷地,彷彿連溫度都下降到了冰點。雲舒雙手抱胸站在一旁,她知道,此刻的司馬聖翼,極度的憤怒。
文航被司馬聖翼暗紅色的眸子盯著,從頭涼到腳趾,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完了。
手指顫抖地指向了身邊那道白色的身影,頓時那白色身影有些不可置信地盯著文航,他沒有想到,文航竟然沒有維護自己,而之前,還說得好好的。
可是他哪裡知道,此刻的文航自身都難保!
暗紅的眸子轉向身邊的白色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身影微閃之間,那道白色的身影彷彿被暴擊一般重重落下馬,口吐鮮血。
重傷!一招!
那白色的身影甚至來不及看清楚司馬聖翼的動作便已經重傷落馬,瞬間,他眸子里滿是駭然。
這是絕對的實力壓制啊!
感受到身體里生命力的流逝,那白色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原本打算藉助翼王殿下的名聲上位,卻沒想到白白送了性命。
司馬聖翼那一腳重重甩在了他丹田之處,直接廢了他全身的功力,而內力的餘波則蔓延到了他的五臟六腑,此刻他必定要忍受極大的痛苦才會死去。
這是翼王殿下的憤怒,這是他給予的懲罰!
此刻,司馬聖翼已經回到雲舒的身邊站定,吩咐劉肅等人給陳麟厚葬。雲舒則是將手中銀針緩緩拋擲而去,瞬間,丞相跨坐著的馬匹轟然倒地。文航來不及反應,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丞相大人,你怎麼在這裡?」雲舒從衣袖中取了匕首,緩緩劃過地上文航的臉,嘴角勾著嗜血的弧度,淡笑著說。
被雲舒臉上嗜血的笑容嚇到,文航一屁股坐在地上沒有起來。
見丞相如此狼狽,周圍響起了幾分嘲諷的笑容,這笑容直接刺痛了文航,他惱羞成怒,怒斥雲舒道:「本相特來傳遞聖旨,你這是要忤逆陛下的旨意嗎?」
「聖旨?」雲舒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彎腰從地上拾起滿是灰塵的聖旨,展開,眸子里滿是嘲諷:「聖旨說的是翼王殿下身亡,現在翼王殿下可還活得好好的,這不是笑話么?」
「大膽雲舒,竟敢對陛下不敬!」聞言,文航如同抓住什麼把柄一般,鼓起勇氣爬了起來,指著雲舒怒斥。
正義凜然!
對皇帝不敬,這一條大罪壓下來,即便是今日他們殺了雲舒也不為過。
「噢,是嗎?」雲舒眯著眼睛輕笑道:「誰聽見了?」
文航詫異地抬頭,放眼望去,十幾萬大軍此刻彷彿沒事人一般,低著頭,沉默至極。
沒有一個人聽到,雲舒隨意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嘴角微微勾著,大聲道:「在場的誰聽見了?」
靜默!全場靜默!
「翼王妃娘娘千歲,翼王殿下千歲!」整齊劃一的口號響徹雲霄,瞬間,文航臉上慘白一片。
他忘記了,這裡是軍隊,這裡是龍翼軍的地盤,這裡是司馬聖翼的主控!
雲舒她此刻把玩著手裡的匕首,緩緩靠近文航,眼神里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瞬間,文航一個腿軟,跌坐在地上。
微微彎腰,她將匕首隨意地在文航的脖子處劃過。金屬般的冰冷透過脖頸處的肌膚傳入骨髓,文航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丞相大人,你勾結外奸,陷害朝中重臣,背叛國家,該當何罪?」她語氣十分冰冷,隨意收回了匕首插入鞋子里特製的區域。
「胡言亂語,你有證據嗎?」文航揚著腦袋,誓死反抗。
叛敵這樣的罪,哪怕只是嫌疑,都可能面臨死亡,他如何能夠承認。
緩緩勾著嘴角,雲舒站直了身子,淡然道:「這裡數十萬大軍都是證人,這樣的證據夠不夠?」
「你這是污衊陷害!」文航氣得渾身發抖。
「是不是污衊陷害,就不牢丞相大人您操心了,來人,帶走!」淡然走回司馬聖翼身邊,雲舒順帶堵了文航一句。
立刻,四周士兵涌了上來,將丞相以及跟著丞相過來的幾個人全部關進四邊都是籠子的小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