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虛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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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就好！你認識這個東西？」那老者似乎也對鳳如卿的語氣不以為意，仍然硬著聲音問道。一邊問，一邊從懷裡掏出一面小鏡子來。


  這是什麼狀況？

  鳳如卿疑惑了，難道他們是為了這個鏡子來的？可是他們怎麼會貿然問這個問題呢？


  美目掃過站在一旁的男人，鳳如卿恍然大悟，大概是自己之前的反應令人起疑了吧！

  「這不是鏡子嗎？也就是比銅鏡亮些，本小姐本想買幾面過來做梳妝鏡的，怎麼了？」鳳如卿強壓住內心的怪異感覺，疑惑地問道。


  「你以前沒見過這東西？」老者再次開口，鷹目更是眨也不眨地盯著鳳如卿。


  「沒！」鳳如卿回答得斬釘截鐵。不告訴你們，又如何？

  「真的沒見過？」那老者的聲音越發冰冷，幾乎有些刺耳地問道。


  鳳如卿沒有再開口，小草這時卻已經趕到，嬌聲喝道：「哎，你這人怎麼回事？我家小姐都說沒有見過了，你們怎麼還一直問哪！！」


  「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們長老這麼說話？」老者一直看著鳳如卿沒有說話，旁邊卻有個男人猛然喝道。


  「你又是什麼東西？」小草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譏。


  ……


  鳳如卿沒有理會小草和那些人的唇槍舌劍，只是和老者對峙著，她看得出來，這個被稱作長老的老者，才是這群人的中心。


  不過她也不會制止小草，因為她也覺得這群人欠調教。


  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說不定他都不會救那個男人！

  恩將仇報的東西！

  老者也只是用那雙閃著精光的老眼直直地看著鳳如卿。


  兩人對峙著，不知過了多久。


  「既然姑娘沒有見過，那麼是老朽打攪了。老朽這就帶他們離開！」說完，老者揮手帶著一群人離開了。


  直到一群人再也沒有了影子，鳳如卿的身心才放下來。


  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這預感來的如此毫無根據，卻又確實存在。


  「卿卿，你怎麼了？」龍天佑剛剛吩咐完青風跟著那幾個人，進來醫館后便發現鳳如卿神色不對，便擔心地問道。


  「我沒事。」鳳如卿抬頭見是龍天佑，搖搖頭，道，「我……」她已經想通了，不論龍天佑是否能夠接受，她都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哪怕他把她當成妖孽也在所不惜。


  「先別說！」龍天佑卻突然制止了她。


  鳳如卿一愣，心下一涼。


  難道他竟然連聽她的秘密的勇氣也沒有嗎？如果是那樣，那麼他未免……


  「卿卿，我們回家再說！小心隔牆有耳！」龍天佑接下來的話卻讓鳳如卿的心瞬間回暖，小臉上綻開美麗的花朵。


  「嗯。」她點了點頭，小聲應了下來。


  也好，正好可以讓她好好考慮一下說辭。


  「其實我見過那種鏡子，就是你身上那種小小的玻璃鏡，我見過很多，比你想象中的更多……」是夜，鳳如卿將這個深埋在心底，無人可以分享的秘密說給了龍天佑聽。


  當然，說這個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坐在空間里的桃花樹下。要說哪裡可以絕對避免被人偷聽，那麼這裡無疑是唯一的選擇。


  說的時候，她不敢抬頭看龍天佑，只是低著頭，絞著手指，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們那個世界是什麼樣的？」鳳如卿說完，便一直低著頭，等待著龍天佑最後的判決，卻不防聽到這麼一句話。


  「你，你說什麼？」她抬起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龍天佑，只見他唇邊帶笑，桃花眼更是灼灼地看著她。


  「我問你，你們那個世界是什麼樣的，好嗎？」龍天佑看著鳳如卿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不害怕嗎？」鳳如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難道小心翼翼深藏這麼久的秘密，在他看來竟然沒有什麼了不起嗎？

  「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再說，世人都害怕我，卿卿，你害怕嗎？」龍天佑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反問鳳如卿。


  鳳如卿搖頭。


  世人說龍天佑殺人如麻，會生飲人血食人肉，可她看到的龍天佑卻根本不是這樣，他甚至還會保護那些可憐的小動物。


  這樣的他，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覺得在他身邊很安全呢！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害怕？其實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卿卿你是不一樣的……」龍天佑微笑著緩緩說道，直把鳳如卿說的目瞪口呆。


  原來，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露出那麼多的破綻。


  「可是，你不覺得我很恐怖嗎？我的身體和我的靈魂……」鳳如卿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如果是她聽到這樣的事情，就算不會報警，只怕也早已經敬而遠之了。


  「不論你變成怎樣，我龍天佑喜歡的就是你。你的靈魂，如今，連帶你的身體，都是我今生唯一的摯愛。」龍天佑抓著鳳如卿的肩膀，鄭重地道。


  鳳如卿一怔。


  而後洒然一笑。


  的確，現在的她就是鳳如卿，鳳如卿就是她。


  她與這具身體早已經完美地融合了，再沒有什麼能夠把他們分開。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糾結於，她的靈魂是鳳如卿還是她的身體是鳳如卿呢？


  「我們那個世界啊，有高樓大廈，汽車飛船，人可以在天上飛，也可以在海底游，房子可以建在半空，也可以建在地底……」想通之後，鳳如卿便笑著給龍天佑講述那個曾經生活的世界。


  龍天佑聽得很入神，時不時還會問一些在鳳如卿看來很幼稚的問題。


  諸如：


  「人怎麼在天上飛？是用輕功嗎？


  「人怎麼在海底游？是因為他的靈力很高嗎？

  「兩個人不在一起怎麼說話？難道是有傳說中的傳音符？


  各種奇葩的問題問出來，總之，讓鳳如卿笑出了眼淚。


  笑過之後，兩人更是鬧作一團。


  經過這樣一場推心置腹的談話，鳳如卿發現，自己與龍天佑的最後一絲隔閡也消失了。


  莫名的，對於即將要到來的婚禮，鳳如卿也沒有了害怕，有的只是滿滿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