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如果這個人不是俞陽
“一切以暖暖的生命安全為前提，誰先到，誰救。”
俞陽給了魏緒一張許可證，暖暖隻有一個，他賭不起，也不能賭。
暖暖痛苦地拿手摳喉嚨，每一次的呼吸都伴隨著響亮的撞擊聲。暖暖的頭一下一下地磕在桌角上，用疼痛來保持頭腦的清醒。
蘇月月扶起暖暖，食指戳了戳暖暖的嘴唇，逗弄道，“小丫頭，你是不是傻呀！”突然有些不忍心了，“你要是能走得出去，我就放了你。”
黃金昊慌亂中拿冷水潑了暖暖一身，“祖宗，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這就是成天跟你打架那個小姑娘。”黃忠厚看暖暖眼熟，在兒子的房間裏有張照片，一拍大腿。”黃忠厚根本不在乎用什麽手段，“那不就成了，快抱上去。”
“親爹，這是她姐。”黃金昊管不上蘇月月，這種事又不能隨意問人。“魏緒，你快點，暖暖真的撐不住了。”
“好！”
黃忠厚還在狀況外，“咋長的一樣。喜歡就都要，爸又不是養不起。”
黃金昊求他爸快閉嘴吧，“這是俞陽的老婆。”
“俞陽是誰？”
黃金昊。。。。。。
暖暖一拳打在自己的腦袋上，晃了晃，將腦海中的雜念甩出去。
“這玩意還有解藥？”
蘇月月被這一句問得發蒙，“沒有。”
“蘇大姐呀，那我走出去的意義在哪兒。”暖暖越糊塗，話越多。“喝西北風，還是到大街上放飛自我。”
黃金昊靠近暖暖，想扶一把。暖暖直接推開他，“你離我遠點。去找根繩，我怕我控製不住直接，把你糟蹋了。”
說著說著，嘿嘿笑了兩聲，“別怕，姐姐不吃小孩的。”
“俞陽呢？”暖暖堅信他一定能想到辦法救自己，要堅持住。衝到廚房，擰開水龍頭，恍惚中，擰成了熱水，燙得一激靈，“我去，老娘要毀容了。”
“不會，不會，恒溫。”
黃金昊不敢靠近，遠程指揮，“左邊的按鈕，冰箱裏有冰塊。”
“不早說。”
暖暖的意識時有時無，偶爾能保持數十秒的清醒，拉開冰箱抽屜，倒空，將所有的冰塊集合到一個抽屜裏。一個猛紮，腦袋埋進冰塊裏。
“蘇月月，你過來。”
暖暖命令道，“你現在看我這樣兒，痛快嗎？高興嗎？”
“有點，”蘇月月頓了頓聲音，“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嗯！”暖暖把腦袋從冰塊裏拔出來，“你知道，為什麽我明知是陷阱，還是選擇來救你。”
蘇月月不以為然，裝善良唄，博取魏緒的同情，讓魏緒更加討厭她。“魏緒不是因為這樣，多喜歡你幾分。”蘇月月突然想起，暖暖不喜歡魏緒。
“俞陽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蘇月月抽開另外的抽屜，倒冰塊，“對不起啊，暖暖。”
“對不起，如果有用，要警察幹嘛。”
暖暖冷得額頭上爆青筋，“許超為你丟了一隻手，難道他也是為了讓魏緒喜歡他？”
蘇月月的前半生幸運到極點，每個人都想盡辦法地護著她，縱著她，哪怕她把天捅出一個洞。亦會有人替她補天。
“我來救你，隻為四個字：無愧於心。”
暖暖端起冰塊，從頭潑到腳，讓蘇月月也感受感受她的崩潰。蘇月月措手不及，大吼大叫，“你瘋了，你怎麽敢！”
“你應該慶幸我良知未泯。”
暖暖讓她湊近點，看清楚，她現在是個什麽樣子。由於泡在冰水中的時間太長，暖暖的鼻尖、兩頰凍出一塊一塊的紅斑。暖暖抓起兩塊冰塊塞進自己嘴裏，哢哢哢地嚼著冰塊。同樣喂蘇月月吃了四塊，“吃進去。”
“不許吐！”
暖暖按住蘇月月，嘴裏的冰塊黏住了口腔，暖暖嘶了一聲，“好吃嗎，拜你所賜。”暖暖到現在都想不通，蘇月月這麽做的目的究竟是為什麽。她能從中得到半毛錢的好處嗎？顯然不能。
“既然社會教不會你好好做人，那就讓法律給與你應有的懲罰。”
暖暖撥通報警電話。蘇月月突然害怕了，她不要，她那麽高貴的人怎麽可以去那種肮髒的地方。蘇月月眼淚唰地衝下來，跪地乞求道，“暖暖，我求求你，我就是一時衝動。我沒想到，後果會這麽嚴重。你原諒我，好不好。”
鱷魚的眼淚，連周珂也看不下去了，“蘇月月，你真以為全世界都繞著你轉。”蘇月月無藥可救。
報警電話剛撥通，暖暖的腦子湧出一陣的熱潮，俞陽，滿腦子全是俞陽的身影。她想，這個人不是俞陽，那她寧願今天燒成個二傻子。
周珂，黃金昊氣得恨不得抽她兩巴掌，“放開她。”
暖暖徹底糊塗了。廚房裏又是刀，又是剪子，蘇月月拎了把剔骨刀，“珂哥，我不想傷人。我就是怕你們欺負我，正當防衛。”
蘇月月趁機打落暖暖的手機，將暖暖推到在地。狼狽地衝暖暖發泄道，“你們都欺負我，裝好人，裝。你就是裝，裝自己喜歡俞陽，引起魏緒的注意。”
蘇月月找到一個借口，“對，沒錯，虛偽，魏緒也被你騙了，我要替他拆穿你的真麵目。魏緒，魏緒，來了嗎？”
“蘇月月！”
魏緒咆哮著走進廚房，“許超，槍！”許超怕魏緒真的一衝動，“救暖暖要緊。讓她先放開暖暖。”
“魏緒？”暖暖以為自己在做夢，“怎麽不是俞陽！真是做夢都不到好夢。”
“這麽快。”蘇月月難以置信，魏緒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趕到，又換了一種情緒，“我當初被秦琴糟蹋的時候，你足足遲了三個小時才到。”
魏緒和許超分別包抄，繞到蘇月月兩邊。
“你看你，魏緒~”蘇月月嬌聲道，“連個解釋都不肯。”爬到暖暖身邊，“隻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幫你，暖暖，張嘴。”蘇月月手裏抓了好幾顆，從黃忠厚床頭櫃裏偷出來的藥片。“讓你喂我吃冰塊，讓你喂。”
蘇月月得逞後，把手一鬆，任由暖暖蜷曲起身體，抵抗天性。
暖暖盡力往外吐，隻是人糊塗到連現實和虛幻都認不清。“俞陽，救我。”暖暖衝魏緒伸手，“俞陽，他還沒到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