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十八線藝人,一線排場
一夜大雪，豐城醒後的世界，銀裝素裹，嬌俏安靜。
暖暖隻喝了一杯，酣睡了一夜。俞陽抱著坐了一夜，魏緒想讓兩人去客房睡，挨了俞陽大幾記老拳。
第二天清醒，魏緒問俞陽，是怎麽想的。大好的機會，白白溜走。“到嘴的鴨子，你也能讓她飛了。”
俞陽滿眼是暖暖嬌憨的睡相，原本隻想看幾分鍾，幾分鍾後覺得不夠，又多看了一會，這一看，天就亮了。
魏緒蹲在沙發邊，側頭看暖暖，一眼陷了進去。
暖暖總是做噩夢，伸手撫開暖暖額頭上的小褶皺，魏緒笑而不自知，嘴上嘟囔，“小醉鬼，起床上班。”心裏盼著再多看看，也不知道她哪兒這麽大的魔力。
俞陽、魏緒向看5A級風景區一樣，靜靜看著暖暖。從客房走出來的小辛，站在二樓扶手前，也看景區，嗯，裏的猴。
魏緒偽裝出一副慈父般的笑容，“我看自家大閨女，有意見？”
又一隻拖鞋從天而降，陳刀手裏七八份昨晚和汪美桂協商的雙贏計劃。
“趕緊收拾收拾，汪美桂帶著王展堯上門，給你拜早年。”
“我家又不是公眾廁所。”
魏緒雖不滿，基於陳刀的安排，仍舊表示認同。逐一查看計劃書，臉上看不出喜怒，隨手丟到一邊，拿皮鞋踹了踹暖暖，“別睡了，醒醒！”
暖暖動靜一大，俞陽沒抱牢，手一鬆，暖暖麵朝地，摔得哎呀直叫。“疼，你幹嘛踢我。”
滿滿起床氣，衝魏緒撅起小嘴，“今天不放假嗎？”
“是我。”
俞陽握住暖暖的手腕，用力拉回沙發上，擦拭掉暖暖鼻子尖上的灰塵。
魏緒抬腿又是一腳，踹俞陽，好好一個正派人搞得跟演言情劇似的，動不動擦臉，吹額頭，摸小手，搞曖昧。
“沒有向外界公開前，你們兩個收斂點。”
暖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定站好，撥浪鼓般點頭，“藝人要有藝德。”
魏緒這人自己愛招搖，既然是見外客，談判，自然講究排麵。許超打開三樓一間雜物室，成排的名牌服飾，數百件名表首飾堆放在展櫃中。
“少爺從前穿的，過季，沒來得及處理的，都在這兒。”
許超率先回答，眾人肯定會問出的疑問，“丟了，也發現不了。可惜，後來少爺長得太快，跟春筍似的，一天一個個兒，要不我能省一大筆服裝費。”
康嬸貼心地準備了幾隻袋子，掛眾人手上。陌升抖開塑料袋，嘩啦嘩啦撐開兩下，比劃了容積，“康嬸，有沒有更大的。”
“不太好吧。”
暖暖僅存幾絲良知，不問自拿，魏緒有錢，也不是冤大頭。而且，這裏的東西都是男士用的。“虧了，虧大發了。”
簡直比土匪搶劫還誇張，翻箱倒櫃，雁過拔毛，蝗蟲過境。
“你們沒有廉恥心嗎？”小辛拔下櫃子上的裝飾擺件，丟進陌升的塑料袋，“拿回去，實行自我批判。以後可不能隨便占別人便宜。”拉開抽屜，抱出一摞的領帶，“陌升同學，你的良心必須遭受到嚴厲譴責。”底部的抽屜裏是襪子，一巴掌拍回去，“一雙襪子，咱買得起，不要。”
俞陽對物質要求低，隻需符合兩個條件溫飽，蔽體。
陳刀拿起表，欣賞道，“鄉下人進城，見什麽都新鮮。俞陽，”往俞陽手腕上一戴，“低調內斂，氣質絕佳。”
“不習慣。”
俞陽借花獻佛，解開手表，“伸手，”擺到暖暖掌心，“我承擔譴責，你負責收下。”
不行，暖暖又又又一次激動了。俞陽，這男人真是該死得讓人著迷。
魏緒冷不丁推開門，“這是下一季度的服裝置辦。”
娛樂圈是個名利場，先前，除了魏緒，個個窮得叮當響。陌升的咖位目前還拿不到大牌讚助。丁玲私下說過好幾次，因為服飾問題，陌升受人嘲笑。有些眼紅的，譬如厲輝的小姘頭寧韋，給陌升起外號：出土文物。
魏緒和陳刀商量，就用了這種方式，免得陌升有負擔。
“以後，你家有用不完的東西，吃不完的剩飯，都可以給我。”
陌升大大咧咧，“貸款壓力大，”衝魏緒比心。
小辛附和，“算上我。”
暖暖一個手勢，小辛配合，兩人大大地劃出一個愛心，擺了雙子星的經典pose。“愛你呦，麽麽噠~”
跟這群窮鬼說負擔，魏緒覺得自己想多了。
陳刀和許超發現了一塊胸章，掛衣服上，嫌重。掛脖子上，不張揚。貼腦麽上，太囂張。俞陽翻動兩下，“拿回去，擺著。”
眾人鼓掌，“俞老師，機智。”
“兩個女生，”魏緒眼神示意，“左邊門是小辛，右邊，小辛。”
暖暖開門的瞬間，“哇！”
小辛哇地更大聲，“哇哇哇！！”
當季新品、經典收藏、潮品輕奢.……擺滿一屋子。
“十八線藝人，一線待遇。”
暖暖幸運地要暈眩過去了，靠在牆上大喘氣。小心捧下一條裙子，沒出息地撣撣裙麵，“扶我一把。”抓住魏緒的胳膊，掐自己人中，“不行，排場太大了。”
小辛挑了一件符合大部分場合的衣裳，正好夠一隻塑料袋，“我選好了。”
暖暖還在猶豫，俞陽給出意見，“淡藍色那條，你和小辛都合適。”
魏緒唱反調，“紫色好，貴氣。”
“兩件都換上，投票表決。”陳刀把裙子堆到暖暖麵前，“親愛的小公主，請。”
第一件裙子是件短禮服，如同一片蔚藍星空，裙擺撒滿忽明忽暗的星星。中間用數條暗線穿插，交錯至肩膀，下邊是一層亮灰紗，風一吹，雲隨星動。
暖暖站在眾人麵前，在鏡子前，轉了一個圈，她要被自己的美貌震驚了。
“好看嗎？”
俞陽給與了極高評價，“好看，人更好看。”
魏緒以為俞陽會扯上幾百字的小作文，炫耀學識。自己也準備了一大篇誇獎的馬屁話。暖暖伸手將長發攏到耳後，衝他一笑，怔怔地也是三個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