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翻車現場

  “佳茜，最近天氣不好。”


  俞陽話裏話外，另有深意，“換件衣裳，再出門。”


  孫佳茜咬了咬嘴唇，滿臉的委屈，“謝謝，俞老師關心。”


  暖暖這個人自己稀裏糊塗的，心大到沒邊，向來拚的是頭鐵，根本不明白俞陽的話，另有暗指。


  “看天氣預報，今天下午刮大風。”


  “對，小心把你刮跑了。”


  俞陽一句玩笑，把眾人看得莫名其妙。“這不會是病了？”


  大巴車啟動，驚嚇過度的眾人總算能安心休息片刻。魏緒安排的地方是一家私人會所，橫看豎看，就是家普通民宿。走進來，才發現是豪到沒邊。


  由於上午的事故，大廳經理重新安排了房間。


  經理介紹，“鬆枝小園原身是老板家的祖宅。有一年，線路老化起火，前後院燒毀了大部分。修繕廢了好些時間。前幾天才開放營業。”


  暖暖總算知道為什麽好好一個祖宅要做民宿了，就這裝修，這設計，外頭是雕梁畫棟，古色古香，裏頭金碧輝煌，小洋樓。非常不和諧地搭配在一起，花了大把的錢，造出來一堆垃圾。


  俞陽總結道，“醜。”


  嘿嘿嘿，趁魏緒不在，“俞老師，你下午有事嗎？”


  “沒有。”俞陽大喘氣，“不過，你歌練習得怎麽樣？”


  一提這茬，暖暖瞬間沒精神，支支吾吾，“不算汙人耳朵吧。”


  她也知道自己營業能力差，付出多少努力，大多是付之東流，毫無用處。驕傲地一抬頭，“哼，俞老師，我是盡了全力的。”


  “我替你把把關。”


  第一年見麵會，暖暖的車禍現場，俞陽還記憶深刻。可能從那天開始，他就把江小暖記住了。


  暖暖清嗓子，站好身子，用腳點地數節拍，其實也是亂點。俞陽打了個手勢，示意，“前奏結束。”


  “哇，俞老師還懂音樂。”


  “是啊，簡直是萬能，以前他還幫我改過我女兒的畢業論文。我女兒讀文科。”


  “大教授肯定不一樣。”


  “上輩子補天，這輩子才能嫁給他。”


  暖暖本來和俞陽相處就緊張，加上這歌節奏快，第一句節奏就沒跟上。“星河.……咳，放送，”


  跑來看熱鬧的會所工作人員嘀咕，“這還是藝人？我唱得都比她好。”


  “人家長了張好臉嘞。”有人掏手機準備拍攝下來，發到網上，“簡直了，翻車現場啊。”


  “有兩百多個人給我點讚了。全是罵的。”


  “不紅是有道理的。”


  “剛才有個實習生試麥，一樣的歌，比她好聽幾百倍。”


  “背景大，有人捧。任性。”


  俞陽打斷暖暖，示意音響師重新來一遍。“明天公演，唱到滿意為止。”


  “好。”暖暖點了點頭，魏緒把這首曲子先做成了鋼琴曲，讓她每天練習，熟悉節奏。


  比第一遍好，但依舊沒有達到很好的效果。


  四周竊竊私語逐漸變成公開議論。俞陽沒有阻止，本來就是暖暖沒有唱好，把平時稱呼的暖暖，改成了更為嚴厲的江小暖，“江小暖，打起精神。”


  “是！”


  對她的批評聲越多，她越是高昂著頭。哭、跑、委屈，沒有用，隻有拿出成績才能平息議論。


  站定，暖暖打了手勢，現場燈光昏暗，眾人卻覺得，她身上有一圈光環，在黑夜中閃閃發亮。


  一曲唱罷，暖暖看向台下的俞陽。


  俞陽搖搖頭，離他的標準，相差甚遠。“我會停在這裏，等你慢慢進步。”


  兩人默契一笑，約定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