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餐,B餐

  魏緒無語，“有沒有受傷？”


  暖暖搖搖頭，“屁股疼，算工傷嗎？”


  魏緒拍掉身上的泥土，“不算。”一邊又給俞陽打電話，魏緒描述的情況之危急，讓暖暖以為自己正被六百多個端機槍的彪形大漢圍攻。


  “這邊。”俞陽突然出現。


  “你飄過來的？”


  俞陽發現自己被魏緒騙了，冷著臉，不回答。俞陽本來就沒多少表情，現在這樣，好像也沒差。


  “來都來了，”魏緒說道，“東道主，得請我們吃頓飯。好好安慰安慰我們家小暖暖的脆弱心靈。”俞陽默認同意。魏緒這隻老狐狸逗逗兩個小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俞陽，暖暖交給你，我給暖暖取件衣服換上。”要不然，一會兒，又被人堵了。


  小樹林裏，不時有小情侶的聲音傳來。暖暖抬頭望俞陽，心想，魏緒，幹得漂亮！！“我，今天，天氣挺好。”


  “嗯。藏好，等魏緒回來。”俞陽的語氣絲毫沒有波瀾地給暖暖介紹起小樹林的來曆，講了七八分鍾，提問道，“有什麽不懂的嗎？”


  “啊？？”暖暖隻顧著讚美俞陽豐富的知識儲備，“天氣，天氣，好像有點冷了。”


  俞陽皺眉，“不冷。”


  暖暖對自己找話題的能力，產生懷疑。沉默，沉默，是此刻的小樹林。俞陽繼續講解小樹林的種種，暖暖幾次想接話茬，俞陽總能迅速讓暖暖主動閉嘴。


  好在，魏緒終於來了。


  暖暖換上魏緒從車上拿來的衣服，悄悄跟著俞陽進食堂。魏緒問暖暖，“死心沒？俞陽，隻可遠觀。”


  暖暖不同意，“他喜不喜歡是他的事，我暗戀又不犯法。”


  魏緒無奈，“你贏了。”端起架子訓道，“暗戀的確是你的事，公司也沒有明文規定。但你做為一個藝人，要有起碼的職業操守。”


  誰會關心一個二十八線小糊咖，平淡無奇的暗戀故事。暖暖保證，“緒總監放心，工作，生活兩不誤。”


  魏緒掏手機，翻出家教老師發來的上課視頻，算道，“美聲課，三十分鍾八百。形體課，六十分鍾五百。舞蹈課，兩小時一千二。還有額外給你請了鋼琴課老師，一個小時三百二。每分鍾差不多十塊五，”手機裏傳來拉鋸般的鋼琴聲，“心疼嗎？”


  “疼。”暖暖捂心髒，果然用金錢衡量的時間，好貴。


  “努力隻能感動自己，老板看的是業績。沒有成功的結果，等於沒努力。”同樣也適用在追俞陽上。


  “有數。”暖暖比劃出了ok的手勢。


  “A餐。”俞陽讓出位置，示意魏緒，暖暖自己點。故意跟魏緒唱反調，“努力是件好事。”


  暖暖很糾結，她喜歡A餐裏的紅燒肉，但不喜歡搭配的蔬菜。B餐的蔬菜，暖暖愛吃，不過，葷菜是蒸魚，暖暖會卡刺。點兩份又太浪費。“A餐。”暖暖選擇了損失最小的那份。


  魏緒自然看得出暖暖的心思，點了B餐，然後和暖暖替換了蔬菜。


  暖暖也不傻，魏緒的飯菜一口沒動。連聲道謝，“總監，俞老師，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次，俞陽主動開口，“下次來，不要擾亂校園正常秩序。”暖暖再次道歉三連，“我一定注意。”


  暖暖內心很崩潰，自己給俞陽留下來多惡劣的印象啊。


  “你先走，”魏緒說，“對了，回去記得把車裏的東西收一收。”暖暖把半個家當都堆在車裏。“俞陽，去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