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動情的表白

  沿著西安的古街，高進猶豫的當，李婉已經快步走出了巷子，他趕緊趕了幾步，終於追上了李婉：

  「李婉！李婉……」


  高進一把拉住李婉的手終究還是讓李婉停了下來。


  李婉就筆直地站在那兒，頭也不回地看著人流如潮的街道，她的心裡很亂，像個滾亂了的毛線球越理越亂。


  「李婉，你知道我……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感情的。」


  高進本來說得理直氣壯，但說到最後聲音還是小了下來。


  「那就可以對我肆無忌憚了嗎？」


  李婉猛然回過頭來，滿臉壓抑著的憤怒，話一出口，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出來，緊接著，像決了堤的洪水，越流越多，委屈潮水般湧上心頭。


  這樣的李婉讓高進越發手足無措，他不知道是該為她擦乾眼淚還是該找紙巾，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


  「李婉，你別哭了，好嗎？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道歉！我跟你道歉！你別哭了，你看，這麼多人看著呢。」


  高進的聲音里透著緊張，剛才漆黑的巷子早已將走了過去，此時的霓虹燈光格外照人，不少從飯店裡走出來走進去的男男女女被他們的緊張的氣氛所吸引紛紛側目，這樣的晚上，哭泣的女人，拉扯的男人……無一不讓人浮想聯翩。


  李婉抽泣著，聽到高進的話，聲音卻小了下去，雖然很委屈，但外人異樣的目光還是讓她不願面對，尤其是這樣糟糕的自已。


  高進見狀，趕忙掏出了紙巾，他伸出手將掉落下來的珠子從她的臉頰一點點抹凈。李婉卻一動不動，像個泥塑，只有臉上的眼淚才讓人覺得她是有生命的。


  「李婉，我以為你是一直懂我的……我真的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覺得自已還會有愛。」


  高進為李婉擦著眼淚，嘴裡卻不停地絮叨著：


  「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無時無刻不牽動著我的心，跟著你傷心，伴著你難過，看到你笑會快樂，看到你哭我會心痛。李婉你應該知道的，你應該能感覺到的，我真的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


  李婉的眼淚沒有再流，她的臉上多了些許其它的表情，她有些吃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個曾經自已很有好感的男人，沒想到已婚的他會這麼赤裸地向自己表白。


  「我……我已經結婚了。」


  李婉有些沙啞著嗓子道。


  「如果婚姻能束縛愛情，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高進激動的神情讓李婉有一絲慌亂，她緊張地後退了半步，可高進的目光熾熱，兩隻手激動地抓著她的兩隻手，讓她退無可退。李婉甚至能感覺到握著自已的兩隻手都在顫抖著，這樣的高進，她從來沒有見過。


  「李婉，我從來不相信愛情，哪怕是我的婚姻都帶著強烈的目的性。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原來愛情是這樣的，它可以讓人快樂，可以讓人悲傷，而這些感情不是因為自已的喜怒，而是因為你。」


  高進的嘴不停的說著，彷彿只要停下來，就會聽到不好的結果一樣，手也緊緊地抓著李婉的手，越來越緊，彷彿生怕她會逃跑一般。


  「我的前半生沒有愛情，我不想後半生也這樣潦倒的度過，婉兒，不要拒絕我好嗎？」


  李婉無力地掙扎著想從他的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但似乎那只是徒勞的，也許她自已的心緒很亂，也沒有真的用力。


  「院長，我……我們都結婚了，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我們……不能這麼自私。」


  李婉低聲道：

  「而且，我深愛著我的老公。」


  高進低聲道：


  「我知道，你說的我都知道，只是我無法讓自已不去想你。」


  說到這裡，他的眸子里閃著光亮：


  「婉兒，這樣陌生的城市，讓我們將那些束縛的責任都先拋卻好嗎？人生須臾，將我們的這份美好永遠的留在這個城市好嗎？」


  高進的臉上寫滿了深情，那對眸子中透著期待。


  與有情人做快樂事，莫問是緣是劫。


  李婉的腦海里竟然突然蹦出這句話來，但自已真的能做得到這麼洒脫嗎？

  一聲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徐澤平特有的鈴聲像魔咒一樣驟然響起。剎那間，將那些深情的告白擊得支離破碎，李婉猶豫的神情突然變得堅定起來，慢慢地緊定地掙脫了高進的手。


  高進失神地鬆開了手，他知道，自已已經失去了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