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老處女

  徐澤平坐在工位上，剛打開電腦，畢成的頭像跟瘋了式的恨不得從電腦屏幕上跳出來。徐澤平趕緊打開QQ對話框，畢成的消息便跟連珠炮式的噼里啪啦彈了出來：

  「有故事啊？」


  「怎麼不在？」


  「人呢？」


  「緊急呼叫！」


  ……


  徐澤平看了一眼，周一一天畢成大概發了二三十條信息，徐澤平不由得嘿嘿一笑。


  剛上班沒多會，畢成就收到了徐澤平的QQ：


  「在？」


  畢成感覺渾身都熱血沸騰了，趕緊快速地回了句：

  「你總算上來了，從實招來，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


  屏幕上很快出現了讓畢成血脈噴張地幾個字：


  「我把Linda給上了。」


  一提到Linda，畢成下邊立馬開始向Linda表示致敬了。像Linda這種級別的美女，畢成自然少不了意淫，或許這也正是姚冰不喜歡Linda的原因之一。


  「真的假的？」


  畢成下意識地表示難以相信。


  「這是明顯不信任哥的實力。」


  「信息頭不對，怎麼對接？」


  畢成打字的時候眉飛色舞。


  突然有人敲打了一下他的工位隔斷：

  「畢工。」


  畢成抬起頭，赫然是產品經理范聞晶，畢成臉上畫了一道黑線。


  對於技術來說，一個產品經理已經很麻煩了，一個女產品經理就更麻煩了，一個老處女產品經理無疑就足以稱之為人間煉獄了。現在一看到這個女人，畢成整個心都在顫抖。范聞晶這個產品經理做的無微不至，一個月內的計劃已經排得滿滿的了，項目組幾乎天天都在加班，她竟然每天還能提出一大堆問題，讓整個項目組都生出一種無力感。


  范聞晶瘦高瘦高的，掛著一個高度數眼鏡，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不過長相很清麗，帶著一種知性美。但在這個美醜不是問題，SIZE才是關鍵的年代，范聞晶顯然沒有什麼市場，就她那胸平躺下來幾乎可以視為沒有，摸起來估計跟男人自摸沒什麼區別，屬於典型的柴禾妞。但好在她的腿長，氣質極佳，可惜她從來不能正視自己的問題，自視極高，這就導致了她長期單身的生活狀態。


  雖然范聞晶跟畢成的私交不錯，但這絲毫不影響她挑畢成項目組的問題。面對范聞晶的咄咄逼人，畢成團隊對她已經無比仇視，背後里都稱她為老處女（儘管沒有人知道範聞晶的感情史，但范聞晶來公司五年了，還從來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所以，大多數人估計范聞晶十有八九是個老處女，便也叫開了，導致一見到范聞晶，大家竟都認定了她是個處女，一個快三十歲的老處女）。


  畢成笑眯眯道：


  「何總，有什麼安排？」


  他不討厭范聞晶，但他討厭工作中的范聞晶。


  范聞晶帶著一絲戲謔般看了畢成一眼：

  「快10點了，你不去開例會？」


  每周二，產品組都要開例會碰一下主要問題。


  畢成長舒了口氣，只要不是找他項目組的毛病就好，看了眼電腦上徐澤平跳動的頭像，果斷鎖屏后拿起一個簡易筆記本跟著范聞晶一起走進會議室。但想想總覺得怪異，平時例會怎麼沒見范聞晶叫自己？


  李婉走出門，沒想到竟正好碰到了來教務處的齊墨軒，沒等李婉迴避，齊墨軒已經先開口了：

  「李老師！」


  齊墨軒顯然也有一絲歉意，遲疑了下，還是道：


  「您……還好吧？」


  李婉再不理齊墨軒面子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只好勉強應了聲：

  「還好。」


  這次的齊墨軒與以往頗為不同，少了從前的從容淡定、陽光爽朗，卻多了幾分說不出的陰鬱，本來心裡的幾句埋怨話就說不出口，現在就更說不出來了，說完，便只好保持緘默。


  齊墨軒見狀也感覺到尷尬，低聲道：


  「網上的內容我都看了，對不起，老師。我不該……」


  李婉忙制止了齊墨軒：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還是要以學習為重。」


  她聽到遠處樓道里傳來的腳步聲，急切道：

  「咱們現在不太適合見面，影響不好……我……先走了。」


  李婉的話說的頗有些語無倫次，她覺得這一次自己真的是太狼狽了。


  她快步走出了學校，才放鬆了步子，正想翻出手機給徐澤平打電話才發現手機已經震了好長時間，她趕緊拿起來，卻是翁帆的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