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物是人非

  迷離的燈火搖曳下，小慧湊到徐澤平跟前笑著說：

  「哥怎麼稱呼啊？」


  徐澤平仔細打量著小慧，可能頭髮壓過的緣故，她的髮絲顯得很直，穿著黑色的弔帶裙，與張楚邊上的女孩不一樣，她沒有穿絲襪，但那雙細長的玉腿卻更展現的淋漓盡致，充滿了魅惑的味道。


  「你是揚州的吧？」


  徐澤平一句話把小慧說的頓時臉都變了，徐澤平能感覺到她渾身都有些僵硬了：


  「你……你認識我？」


  氣氛有一分凝重，徐澤平搖頭笑笑：

  「沒沒……我就是隨便猜的。」


  小慧哎了一聲，好像整個人都又放鬆了下來：

  「嚇死我了，哥你這眼力也太好了，我還以為你認識我呢。」


  「怎麼？做你們這行的很怕被故人看到嗎？」


  此時KTV內的氣氛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帶著一絲曖昧的味道，王志彬左擁右抱，手裡捏著一個姑娘的事業線，嘴上咬著另一個人的唇，眼睛卻不時瞟向徐澤平這邊來。


  做產品的張楚早就不顧忌場合了，他是王志彬的忠實追隨者，手已經伸到了女孩下面，室內燈光昏黃，誰也不知道他摟著那女孩縮在一角在做什麼。


  只有方偉一直喊著邁，旁邊的姑娘陪襯著，不時鼓掌叫好。


  徐澤平並沒有受他們的影響動手動腳，反而在和這個小慧的女孩漫無目的的聊天，讓她輕鬆不少，顯然，她不討厭徐澤平：

  「我倒是不怕，就是怕哪個嚼舌根的給我瞎傳，十里八鄉的，父母面子上不好看。」


  「你還挺孝順的。」


  小慧吐了吐舌頭：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誰還不是一樣，跟孝順也沒多大關係。其實我們這行也是憑本事賺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徐澤平點了點頭：

  「以你的相貌，其實在其它行業也能過得不錯。」


  小慧聽了嘆了口氣：


  「哥，我發現你們這些男人可真夠怪的，最願意做兩件事，一件事呢，就是拉良家婦女下水，另一件事就是勸風塵女子從良。可真夠沒勁的！」


  徐澤平突然發現這小慧說的還挺對的，一陣搶白竟然把自己說的啞口無言。


  「哥要不咱倆出去吧？」


  見徐澤平有點尷尬，小慧臉上帶著挑逗的笑容暗示道。


  徐澤平其實很喜歡這個女孩，但不知為什麼，她越主動，自己就越是不想探手撈月，他擺了擺手：


  「不了，咱們就在這兒坐會挺好的。」


  小慧回頭看了一眼，整個包廂里儘是曖昧的氣息，甚至不時傳來粗重的呼吸聲：


  「在這兒？」


  徐澤平啞然失笑，小慧此時卻將身子湊了過來，她的鼻子幾乎都能夠貼到徐澤平的鼻間了，那一抹淡淡的古蘭香水的味道泌入鼻間，徐澤平心中一陣蕩漾。


  小慧醉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哥就真的對我一點兒沒有非分之想嗎？」


  徐澤平雖然沒動，呼吸卻幾乎停滯了，那種誘人的味道另他不敢呼吸。眼前的女人雖然不及李婉漂亮，卻有一種完全不同的視覺感受。


  徐澤平很想放縱一次狠狠吻她一口，將她擁入懷中享受她那獨有的味道，但另一種情緒在左右著他的思想。


  從見到她的第一刻起，那熟悉的身影便清晰地從鐫刻已久的腦海里浮現出來……


  雖然徐澤平那時很小，小到還不識男女滋味，不知情為何物，可那種直到初中才懂得叫作喜歡的東西卻一直殘留在他的腦海里。


  當你從我的世界里消失時，我無時無刻不在惦念。


  曾幾何時，多想擁你入懷。


  此時，你近在咫尺，卻已物是人非……


  那一刻，徐澤平很想知道，這個曾經如同公主一般另人只敢遠觀的女孩為何卻在這座繁華的都市深處墮落了，罪魁禍首究竟是悲慘的命運還是這座令人迷失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