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乖

  靈瑤走了之後，葛老轉頭問陸柔：“除此之外，若這兩者成真，小友覺得哪一種更符合？”


  陸柔想了想：“我覺得還是不可思議多一點，就比如一個整日過來打掃衛生的阿姨，跟你說要掃地了，你很平常的讓她進來了。”


  “但她突然出手殺了你，你連拿劍的時間都沒有，你什麽反應？”陸柔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


  “不可思議吧。”


  葛老一笑。


  靈瑤很快將弟子都召集而來，陸柔仔細的數了數，加上他們所有人一共十八名。


  “誰和他同門？請站到左邊。”從左邊站出兩名弟子，神色都很悲切。


  “這個院子除了諸位，還有別的人能自行出入嗎？”葛老又問。


  “洗衣做飯還有一些零散的仆人。”一名弟子道。


  葛老點點頭：“能叫的都叫過來吧。”


  弟子們走了大半，陸陸續續的人都來了。


  “沒來的都有誰，今天到過這個院子的。”葛老掃了一圈。


  一個管事的上前道：“王娘沒來，陳娘沒來。”


  “有人見過她們嗎？把她們的畫像畫出來。”葛老道。


  一眾拚湊，眾人都點頭說是她們，葛老道：“找到她們。”


  陸柔看著兩張畫像，畫中的女人並沒有多少特色，一時間也摸不到頭腦。


  所有人都帶著畫像去找，陸柔問葛老：“您懷疑是她們其中一個？”


  葛老點頭：“我召集所有人是關其血氣和戾氣，殺人者身上都有一股子戾氣，是如何也消磨不去的，這名弟子剛才，身上的戾氣除不掉。”


  “這不過這裏麵沒有我要找的人。”


  陸柔點點頭：“戾氣這東西也看得到嗎？”


  葛老一笑：“這是老夫修的功法，原本也是仵作出身，功法自然也是類似。”


  陸定一在一邊點頭，見到戾氣真的是聞所未聞，不過葛老也沒要騙他。

  “轟隆！！！”天邊炸起火花，地麵一陣震動，陸柔身子微微搖擺，陸定一和宋千秋一同去扶她，陸柔看著遠處：“怎麽了？”


  “我們一同去看看。”葛老在前，陸定一陸柔宋千秋靈瑤一行人跟在後麵往前方發生火花的地方而去。


  巨大的坑裏，女人渾身是血，卻依舊不肯放棄用手挖著泥土，小小的獸骨露出地麵，白骨森森像是死去許久。


  除此之外一名弟子顫抖著手鬆了手中的劍：“她是妖獸，她是妖獸……她不是人……”形似瘋癲……


  “我沒殺人，我沒殺人……我殺的是獸，一個妖獸，妖獸……”


  女人挖出全部獸骨收入懷中溫柔的摸著獸骨的頭顱：“孩子……孩子……孩子……”


  陸柔不忍心別過頭，陸定一將她擋在身後。


  “是你殺了那些修仙的弟子？”陸定一沒有質問，陸柔在他身後聽得到他的輕言輕語，也是少見的溫和。


  女子不答，隻是將小小的獸骨抱在懷裏，不停地念著：“孩子……孩子……孩子……”


  陸定一不再問，而是看著拿命修仙弟子：“你認識這獸骨？也認識這女人？”


  弟子崩潰，答非所問：“她要殺我，她要殺我……她已經殺了我們村好幾個人了……”


  “我沒吃獸丹……我吃了又怎樣？哈哈哈……她是妖獸，就該死……她是妖獸……”


  更多的人被吸引過來，瘋癲的弟子被帶走，陸柔輕輕的落在地麵，眼淚止了止不住，她死的時候，不知道她的媽媽是不是也這樣的傷心。


  “對不起……”陸柔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說。


  “對不起……”陸柔哽咽。


  女人轉過頭看著陸柔，咧嘴一笑對她說：“噓……小點聲，小寶睡著了，噓……”


  “小寶乖……小寶乖……小寶喝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