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英雄救美
出事的地方已經離看台不遠了,馬背上的人,看台這邊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樓塞公主被顛的前仰後合,一次次險些掉下去,已經抱著把脖子大聲疾呼,“救命!救命!…。”
頓時,看台這邊所有人都驚到了。
人群騷亂。
“完了…。。完了…。。”
“掉下來非摔個三月下不了地不可!”
“要是再被踩幾下,小命就沒了!”
“畜生可是不管不顧的,可惜……”
……。
比起看台上人們的大呼小叫,場上的人更是緊張萬分。
樓塞太子啊力汗直接跳下馬去奔到妹妹的馬旁邊,左竄右閃的試圖把妹妹弄下來,“下來…。。抓住我…。”
可收效甚微。
閆傾城根本不敢放開馬脖子,拚勁全身力氣死死抱著不放。
適得其反的,那匹棗紅馬更加暴躁,嘶鳴著差點立起來把樓塞太子踢倒。
啊力汗隻得退走,他也奇了怪了,妹妹的馬是一貫騎乘的坐騎,怎麽就突然驚了?
就算驚了,也不該是這個驚法啊,草原上烈馬多的去了,生馬他也訓過,就沒見過這麽野的。
被施了咒語一樣,簡直瘋魔了。
“…。。救命!救命!啊……。我不行了!…。。救命啊……”
閆傾城已經顧不得什麽公主的驕傲了,生死關頭,驚恐的嚎叫著,撕心裂肺。
要是被這馬甩出去,不死也得弄個重傷,萬一要毀了容,她的一輩子就完了啊。
救救她!
誰來救救她!
旁邊的人也試圖救她,可她的馬發狂的厲害,人們根本不好靠近。
即便靠近了,也會被那匹馬猛踢猛踹。
千鈞一發之際,亓淩霄策馬過去,兩匹馬錯身一記,長臂一勾,一把將樓塞公主扯過來。
在空中極短的間隙裏,雙手將人穩穩抓住,放在馬背上坐好。
閆傾城驚魂未定,隻知道得救了,救她的還是她中意的人。
被攏到強健有力的溫暖懷抱裏,巨大的驚喜衝的她喜極而泣,“冥王殿…。。”
可沒等她訴衷情,背後的人已經飛身而起,腳尖一點馬背,急速前掠坐到那匹吃了瘋癲藥一般的驚馬上。
“……小心呐!喂!霄哥哥!……”
不光樓塞公主急,在場的人都是捏了一把汗。
“淩霄賢弟,不要了…。。不要管那馬了…。。”,妹妹得救便好,瘋掉的馬?
啊力汗覺得,準妹夫的安危重要的多。
騎著白馬的戰王擔心的很,揚聲一喝,“霄兒下來!快下來!……”
為個樓塞公主的破馬,豁出命去,太不值得了。
英雄救美,再想露臉,也不能拿性命開玩笑。
亓淩霄對這些都是充耳不聞,兩腿加緊馬肚子,手上僵硬拉的死緊,任憑馬兒咆哮上竄下跳的撒歡。
身體隨著顛簸麥浪一般起伏,巧妙的化解著驚馬對他的抵觸。
狂野的,而且有著讓人血脈沸騰的美感。
圍觀的人們心知亓淩霄實力非凡,不是去送死的,陸續放心的撥轉馬頭往旁邊退去。
留著充裕的空場,讓那瘋馬發狂,消耗體力。
看台上的人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沒那麽驚慌了。
“厲害!冥王爺真厲害!”
“英雄救美呢。”
“…。。給蒼梧長臉…。”
“樓塞可是馬背上的,咱們冥王殿下更勝一籌呢……”
………
耳邊各種狂熱的溢美之詞飄來,木木小拳頭緊握,噘著嘴簡直要爆發了。
英雄救美?
呸!
也配!
什麽英雄什麽美!
明明一對狗男女!
狗男女!
下人們就是這麽私下議論的,他不太明白確切意思,不過,知曉那絕對不是好話。
再一看旁邊的人,伸長脖子瞪著眼看的津津有味,他更氣了,手指收緊就擰了上去,“哼!”
紀纖雲揉著胳膊吃痛咧嘴,“你抽什麽瘋,好疼的。”
“還知道疼,我還以為你是木偶呢!”,木木很是沒好氣,小娃娃負起,很是違和。
紀纖雲風中淩亂,小娃娃裝什麽大人嘛,捂著胳膊,白過去一眼,“小不點,你不懂。”
說是這麽說,她確是沒底氣的。
瀟灑在臉上,隻有她自己知曉,心在抽痛。
抽痛到,隻有拚命笑,才能掩蓋。
冥王那廝還來個英雄救美,當著她的麵,是告訴她,他再也不會在意她了嗎?
木木嘴巴噘的更高,小大人似的恨鐵不成鋼,“比你懂!”
小娃娃都看不起她了,可,她能怎樣呢?
不笑,等著那幫時刻準備看她笑話的,看笑話嗎?
遂,她隻能聳聳肩,繼續沒心沒肺的笑,“好吧,算你懂,你厲害。”
木木小嫩臉黑成鍋底,嘴巴直接瞥到耳朵去,“哼!”
實在沒轍了,實在氣不過,一臉虔誠的詛咒。
降服不了!降服不了!九哥丟人吧!……
可他的願望,終究成了泡影。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人還是穩穩坐在馬上,而且,原本瘋癲的馬漸漸勢弱,不再騰空,隻是嘶鳴著原地咆哮。
終於,萬眾期待中,癲狂的馬疲憊的再也跑動不了,安靜下來。
頓時,看台上、賽場裏,叫好聲不絕於耳。
英雄救美,這橋段沒人不喜歡。
更重要的,人馴服畜生,還是那麽精彩,作為同類,與有榮焉。
亓淩霄依舊麵不改色,隻是呼吸有些急促,緊繃的神經一鬆,偏腿就跳下馬去。
閆傾城興奮的無以複加,雀躍的奔了上去,抱著亓淩霄胳膊崇拜的尖叫,“霄哥哥,是你救了我,你真是個大英雄!”
一句‘澈哥哥’弄的亓淩霄雞皮疙瘩一層,尤其是那雙手,抓的他如芒在背。
又不好發作,他隻得不動聲色抽回把韁繩塞過去,“讓人檢查一下,你的馬應該是有人動了手腳。”
事關安危,閆傾城還是明智的把兒女情長拋之腦後,扭頭看向哥哥,“哥哥?”
“我猜也是如此。”,啊力汗麵色凝重的點頭,粗獷的臉上有算計湧動,“趁看守的不注意,有人動了這匹馬”。
驚馬見多了,能如此癲狂的,除了被人做了手腳,沒有別的可能。
哼!
誰想害她,根本不言自明。
閆傾城美麗的臉孔染上仇恨的冰霜,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旁觀的亓淩昊。
亓淩霄心虛的很,臉上卻強裝著鎮定,關切的問道,“畜生野性難馴,我看你嚇的不輕,不如先過去讓太醫給看看。”
“秦王殿下,傾城膽子沒有那麽小,用不著太醫看。不過,傾城心小,得罪了我,即便是不懂事的畜生,我也饒不了它。”,閆傾城展顏一笑,一汪秋水般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假惺惺的人,暗流湧動。
看來是懷疑他們了,沒關係,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是他們。
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亓淩昊還是假裝聽不懂的,瀲灩的桃花眸一挑,笑容和煦,“女子本來就是心眼小的,不奇怪。”
馬被製服了,受驚的又是樓塞公主,出於禮節,皇帝皇後帶著一幹大臣宗親就往馬場中間去。
也就二十多丈,不算遠。
女眷大多沒有動,木木自然是不會去的。
人沒死不說,一根毫毛都沒傷到,簡直老天不開眼啊。
又不能張嘴罵,手裏的帕子,又成了他的出氣口。
“行了,不要把自己氣壞,帕子沒有罪的。”,眼看著手帕就要粉身碎骨,紀纖雲忍不住勸到。
木木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九皇嫂,你是不是傻?!”
那麽多人看笑話,都不生氣,是人嗎?
還是人嗎?
是吃飯長大的嗎?
生氣!
對生氣!
紀纖雲忙擠出一點可憐狀,湊過去咬耳朵,“看看你,太沉不住氣。有氣回去生,省的讓人看笑話,笨蛋。”
“……你真是忍的住。”,木木眼珠轉了轉,點頭,不過,無奈的又去折磨手帕。
這手帕就是那對狗男女,他揉他擰他撕…。。
他是小孩子,不怕人笑話,他就是要生氣。
亓淩琛依舊坐鎮看台沒有動,餘光掃到冥王妃的表情變化,好笑的搖搖頭。
為了木木,勉強裝出傷心的模樣,而且還漏洞百出的,真是……
一把瓜子吃光了,皇帝一行人才姍姍回來。
紀纖雲又得站起來隨著眾人一起迎接,再落座,她就發現,樓塞公主也一起跟著回來了。
笑意盈盈的,跟皇帝說的很是熱絡。
“看,要重新比了!”
人家公公和兒媳婦一見如故,紀纖雲才懶得多看一眼,招呼著氣憤難平的木木又轉向賽馬場。
木木氣都要氣炸了,看賽馬,是一點心思都沒了,“該出的風頭都出了,還看什麽看?!哼。”
“看看嘛,沒準戰王叔就把旗子拿回來了呢!”
“拿一百個旗子回來也解不了我的氣!”
……。。
兩人低聲嘀咕著,直到幾十匹馬風馳電掣的近了,紀纖雲才發現,木木這小家夥言不由衷。
隨著皇帝他們站起來,這小家夥刷的也站起來,熱血沸騰的要蹦高。
“……快點!再快點!…。。”
木木眼裏隻有那匹白馬了,他隻想讓那個死不要臉大喊著‘霄哥哥’的樓塞公主失望。
過了半場,被甩開的馬越來越多,最後遠去的隻有七八匹,紀纖雲終於領略到大臣們如何拍馬屁了。
陪跑,還要主動而且不太明顯的敗下來,不容易啊。
“………到頭了…。。到頭了……誰拿的旗子啊?怎麽看不清…。。九皇嫂,你看見是誰了嗎?……是不是我爹爹…。”
“我也看不見啊………再等等…。。好像不是…。”
“…。。老天爺不開眼…。”,什麽好像不是,就不是,待眯眼看清了手拿旗子策馬而來的人,木木撇了撇嘴,憤憤不平的一屁股坐下去,“不爭氣,真不爭氣!爹爹,真是不爭氣!”
喝口涼水都塞牙。
哎!
就沒有一點讓他高興的事。
冥王還真有兩下子嘛,紀纖雲心裏竟然有些小竊喜。
轉瞬,又覺她竊喜的沒道理,悻悻的吐掉一口瓜子皮,轉頭去哄氣成蛤蟆的小正太。
亓淩霄急速催馬而回,眼光一掃,眼睛不受控製,準確的捕捉到看台處嬌小的人兒,正抿嘴笑著和木木逗趣。
曆時,他的臉就黑下來,本就冷酷,臉上瞬時掛上一層霜。
駭人的很。
待到跳到馬下,對上衝過來抱住他胳膊搖晃的樓塞公主,瞬間,他又恢複神色,為了擺脫牽製,旗子成了救命稻草,“來,幫我拿著吧。”
“好啊。”,閆傾城如獲至寶,雙手接過,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霄哥哥拚命拿了旗子回來,就是為了送給她。
好甜蜜啊。
啊力汗無奈的調侃,“哥哥沒拿到旗子,你是不是沒給我鼓勁?”
“是啊。”,閆傾城一點也不撒謊,耍寶的搖頭晃腦,“看來,你是白疼我了。”
他的話都搶了,啊力汗就無奈的扶額笑哈哈。
不管怎麽樣,這個妹妹是栽進去了。
算了,這個冥王至少有本事,皇位十拿九穩的,和妹妹也算般配。
眾人說笑著各自歸位,皇帝難免又要冠冕堂皇一通,結尾前還宣布,大家晚上要來參加樓塞國準備的篝火表演。
馬賽徹底結束,皇帝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
目送著人群中恨不得貼到冥王身上的樓塞公主,木木的眼睛裏簡直就是淬了火,“不要臉,怎麽能這麽厚臉皮!狗那女,不要臉!”
紀纖雲都驚呆了,“……木木,你知道什麽叫狗男女嗎?”
“不知道!不過,他們就是狗男女!”
誒,紀纖雲無語扶額,“不是好話,以後不要說了,免得你父王埋怨我教壞了你。”
木木才不理,小娃娃性子攔不住,“不是好話才要說,他們不配好話。狗男女,他們就是狗男女。”
紀纖雲警覺的看看左右,一看都是自家人,才拍拍心口,“小祖宗,回去說啊,戰王府世子滿嘴髒話,讓人聽去了可怎麽好?”
“童言無忌,沒人在乎的,嗬嗬,他們看上去就是狗男女嘛。”,逍遙散人絲毫不護徒弟,堅定的站在了木木身邊,“小木木,說的好說的妙。”
紀纖雲哭喪臉,抬步就走,“我還是當不認識你們好了。”
恰逢此時,八皇子亓淩琛牽罵尋了過來,熱絡的招呼木木,“木木,還要不要騎馬?”
“八哥,不騎了,我要回去。”,木木除了氣就是氣,對他來說,白馬早已沒有吸引力。
************
月上柳梢頭,夜奪走了黃昏最後一絲天光。
紀纖雲一行人出門,正好和八皇子亓淩琛碰到,又邀上三皇子夫婦,結伴而行。
一路上又遇到了禮部尚書府的人、京兆尹府的女眷…。。等到眾人說笑著到了目的地,人數已經很可觀了。
放眼望去,紀纖雲隻能歎一聲,好氣派。
正對看台的草場上燃起了大大的火堆,火光衝天,不用燭火,附近已是亮如白晝。
四周圍著桌椅,瓜果美酒應有盡有,四散的一些小火堆,整隻的烤羊已經飄出了香味。
“……你們幾個,把桌子再抬遠一點!慢吞吞的,麻利一點啊。”
“我們公主不是說讓你們多拿來一些木柴來嘛!”
……。。
樓塞公主正穿行其間,和侍女一起指揮著,做活的大多是蒼梧的宮女太監。
樓塞侍女們頤指氣使,主人姿態十足。
皇帝還沒有到,眾人隻能遠遠的邊聊邊等,因著新奇,議論紛紛的聲音嘈雜的很。
“真拿自己當蒼梧的主子了,呼來喝去的。”,木木努努嘴十分的沒好氣,“不害臊,不要臉!”
吵吵嚷嚷的,紀纖雲倒也不擔心髒話被旁不相幹的聽去,不過還是虎起臉,伸出手指點點木木額頭,“禍從口出,小家夥,你給我閉嘴。君子怎麽說話,知不知道?要從小培養,絕對不能說髒話。”
“本來就是嘛!太囂張了。”,木木氣不過的又嘟囔一句,終於閉了嘴。
紀纖雲沒搭茬,不過也是同感。
樓塞離蒼梧路途遙遠,瓜果美酒活羊不可能統統帶過來的,蒼梧的東西隨便用,蒼梧的下人隨便指揮,儼然就是女主人嘛。
正牌王妃,估計都沒她那個派頭。
冥王要是當上皇帝,這貨就是皇後,人家,看來天生就有女主人的覺悟。
越想心裏越酸,她突然發現,肚子裏隱藏了一口醋缸,隱藏的很深,一下子爆發出來,酸的她骨頭都難受的很。
“喂,八哥,他們端的什麽啊?”
“小饞貓,給你聞一聞。”
八皇子出現的有點神出鬼沒,紀纖雲的思緒瞬間被驚飛了。
定睛一瞧,八皇子從太監手裏接過來遞給木木的,是烤肉。
那股肉香直鑽鼻子,引得人口水泛濫。
木木吞了吞口水,很有骨氣的別過頭,氣哼哼,“不要,我才不要吃樓塞人烤的肉!”
樓塞公主厚臉皮,樓塞人做的破東西也爛,哼,惹得他對八哥,都不想看見了。
橫眉冷對的,就跟他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亓淩琛俊秀的眉眼就顯出笑容來,徑直把盤子往冥王妃那邊送了送,“木木不吃,不要浪費,新烤好的,要不要嚐一嚐?放心,是蒼梧的鹿,我讓人烤的。”
午飯吃個半飽而已,熬到現在已經餓的前心貼後心了,肉香鑽入鼻腔,勾的胃裏咕咕叫。
紀纖雲真的非常想吃,可這麽多人看著呢,她要是抓一塊肉塞嘴裏,這幫人會以為她瘋了吧?
被樓塞公主排擠到發瘋,嗬嗬,她可不要給人留下這種印象。
遂,搖頭,“我不餓,你們吃吧。”
“八哥,你不早說,我要吃,九皇嫂是不好意思,她也要吃。”
明明很想吃,卻推辭,亓淩琛也不揭穿,隻把盤子端給木木,“第一盤給你,不夠再拿,一頭鹿夠大家分一分了。”
話音未落,就有幾個小太監端著盤子過來,紀纖雲也就沒了顧忌,“那就,謝謝了。聞著就好香,味道一定好。”
“那是你餓了,快吃吧。”
溫文爾雅的丟下一句,亓淩琛就去招呼旁邊的官員和家眷。
皇子送肉,哪有人會不賞臉,轉眼之間,人們紛紛加入吃烤肉行列。
一旁伺候的綠柳和紅杏交換個眼神,深深為自家王妃捏了把汗。
比起木木,八皇子更像是衝著王妃來的,嗬嗬,八皇子到底要作甚啊?
可憐王妃被人欺負,可憐王妃晌午沒吃飯嗎?
好心泛濫,似乎,她家王妃承受不起啊。
綠柳糾結的很,“要不要報告給主子?”
紅杏也很為難,“咱們倆不說,還有旁的眼線,還是說吧。對了,逮著機會提醒下王妃,跟八皇子要保持距離……”
竹簽子紮了一塊肉放到嘴裏,沒有絲毫危機意識的紀纖雲,慧心的咧了嘴,“師父,顧兄,快嚐嚐,好好吃!”
木木嘴巴被肉塞得鼓鼓,美味徹底把他征服,“還是八哥好。”
“嗬嗬,一盤子肉就把你收買了,是不是給你一包點心,你就能被拐子騙去賣掉?”,紀纖雲咽了嘴裏的肉,抖著眉毛調侃。
木木白眼翻上天,“沒人比九皇嫂你更傻!”
“小東西,你沒完了是不是?……”
亓淩霄過來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小丫頭抱著盤子吃的噴香,嘴角都是滿足的笑意。
哎,人群中,隻要一眼,他就能敏銳的捕捉到她,可惜……
恨自己沒骨氣,他咬牙,冷冷的將目光挪開。
“霄哥哥,你來給我幫忙了啊!”
被侍女提醒,閆傾城一襲紅衣,熱情的就奔了過去。
清涼甜膩的聲音劃破夜空,驚了一幫品嚐美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