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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這才是正經事

  “不能怪我。你,就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不是嗎?”,輸人不能輸陣,紀纖雲氣焰還是足的。


  不知為何,亓淩霄忽的很想捏一下某人的小鼻子,毫不遲疑,他也隨心那麽做了,似笑非笑愜意的很,“不擇手段要分人,對你費那個心,浪費的緊。”


  靠!委婉的說她笨嘍!

  頃刻,紀纖雲隻覺頭頂一群草泥馬留著鼻涕奔騰而過,炸毛的拍掉毛手毛腳的爪子,她毫不客氣的還回去兩腳,“老天爺真是不開眼,該收走的壞人不收走!”


  那點力道就是撓癢癢,亓淩霄一條大腿壓下去,以一敵二,“禍害遺千年,跟我同流合汙,你會長命百歲的。”


  紀纖雲腿動彈不得,抓狂的暴力錘床,“其實,我早該聽皇後那妖婆的話,一碗毒藥毒死你,為民除害。”


  “言不由衷!”,愜意、得意、戲謔滿滿,見好就收,亓淩霄眉眼含笑的收了腿,目光灼灼的望過去,打著商量。,“說正事,這個席子給你,換你少往外跑幾次,可不可以?烈日炎炎,親力親為跑去做粗活開店,哪家的王妃是這樣的?冥王府窮到如此地步了嗎?還有,你讓我這張臉往哪放?”


  “你的臉?在哪呢?哎呦,我都不知道,你還有臉呢。”,紀纖雲煞有介事的轉著眼珠逡巡四處,隨即擺著貴妃醉酒的慵懶姿態,眨巴著睫毛長長的眼睛,無奈搖頭,“沒找到誒,看來你真的沒有臉。”


  歡實又撒歡似的開心,古靈精怪帶點小狡詐,亓淩霄最最樂見的,就是小丫頭如此模樣,遂,他的心都要化了。


  不怒反笑,“……明明是你眼神不好。”


  紀纖雲瞬間變臉,垂眉耷拉眼,無線愁苦狀撲倒在金貴的象牙席子上,“說的沒錯,不光眼神不好,我是瞎啊。”


  世上沒有後悔藥,一念之差啊。


  若是知道初見時讓她陪葬就是嚇唬人的,她就不會出手治病,自然,之後的種種都不會發生。


  想想,要是按照那條路發展,她現在就是冥王府唯一的主子。


  雖然是寡婦,皇帝的兒媳婦,關起門來,還是好過的吧。


  皇後那廝再狠毒,應該也不會無聊的來對付她個無冤無仇的寡婦。


  錦衣玉食一個人說了算,不要太愜意。


  就是,冥王這廝墳頭草該老高了吧?


  想及此,莫名的,對錯過的那條康莊大道,又很糾結。


  下一步該滿床打滾了吧?


  亓淩霄看的津津有味,愛戀的拍上戲份很足的小腦袋瓜,“好了,一個沒臉一個瞎,不是很般配嘛。”


  般配你個大頭鬼!


  紀纖雲心裏怨懟一句,佯裝打著哈欠,翻身躺平閉眼,“困了,我要睡覺。”


  這貨活著繼續他的陰謀詭計,她遠走天涯恣意逍遙,恩,還是這個折中的結局最好。


  “再說一句。”,本來就壓低的聲調,更低了幾分,漆黑如潭的眸中,亓淩霄恨不得把那美好的睡顏鐫刻上去,“我派人手幫你折騰那個鋪麵,你就安心留在府裏,可好?”


  在府裏有冰去暑,養尊處優錦衣玉食,不好嗎?


  人各有誌,也可以理解,可,他很不喜歡。


  他在前邊忙碌,小丫頭若是在後邊給他打理衣衫,興致好了,洗手作羹湯,再好不過。


  即便什麽都不做,懶洋洋窩在屋裏睡覺,他都安心。


  紀纖雲眼皮都沒抬,幹脆利落,“不好。你的人打打殺殺拿手,做飯做生意,都是門外漢。就連你給我的紅杏,也就長了個女人的皮,做事情比男人都男人。”


  “做生意無非為了錢財,要多少,我給你就是。”


  “膚淺!”,紀纖雲義正言辭的丟過去一句,隨即,免被看出破綻,翻身,隻留個後背給某人,“才不是為了我掙錢,給那些人找個出路罷了。授人魚不如授人以魚,幫他們把店開起來,他們就有了正經營生,也不枉,他們對我外祖和母親衷心一場。”


  如此大義,著實讓亓淩霄愣怔一下。


  須臾,他便低低笑起來,“對下人都如此勞心勞力,作為你的枕邊人, 甚是福氣。”


  “你該聽過,謀殺親夫。”


  亓淩霄自動自發把飄來的混賬話過濾,雞同鴨講的確定道,“什麽時候開張?天天往外跑,你要知道,皇後那邊會起疑的,認為你不務正業。”


  “後天。七月初七乞巧節,那天街上人多,盼個開業大吉吧。”,這幾天也是托了木木的福,有著看他的由頭,天天出門也不顯突兀了。


  再過兩三天,小丫頭應該就不會往外跑了,亓淩霄心裏有了譜,鬱結也就散了。


  心情甚是舒暢,舒暢到,他厚著臉皮把人板正過來,變戲法似的從枕下一摸,抽出一疊花花綠綠的書冊,獻寶似的揚了揚。


  紀纖雲眼神好的很,隻一眼便冷了臉,“亓淩霄,你的無恥,真讓我佩服。”


  大白天的,非拉著她看帶著顏色的畫冊……


  誰們家的王爺有這個臉皮?有這個閑心?有這麽無聊?有這麽饑渴?……


  就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奇葩。


  對這些不可描述的畫,亓淩霄是寄予厚望的,遂,他無視掉某人的抗拒憤怒,硬著頭皮紅著耳根,兩手往兩邊拉,展開一冊生動露骨的連環畫。


  並且,振振有詞,“出閣之前沒人教導你,隻有我來代勞了。”


  “誰用你教!你個不要臉的,趕緊該滾哪兒去滾哪兒去!”


  古代的靜態愛情動作片,紀纖雲興致是很足的,不過,她很清楚,開了這個口子,等待她的是什麽。


  跑路,就注定了要把情竇初開的某人傷的體無完膚,她能做的,也就臨走這幾天讓人不要越陷越深。


  對一個床單都沒完整滾過一次的女人,應該,很快就能忘記的吧?


  畢竟,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哪天興頭來了,嗖嗖搜就奔向美女床鋪。


  人走茶涼,也許,過不多久,她長什麽德行,都不記得了。


  來軟的是沒有門可走,亓淩霄心念一轉,霸道的把人摟到懷中。


  嘴巴對著小巧的耳垂吹氣,暗啞的聲音凝著無窮欲念,“陪我看畫,還是,給你涼快涼快,一念之差,想好。”


  慢悠悠的呼著炙熱氣息,大掌纏綿的攀上纖細腰肢,摸索。


  衣帶被扯動,紀纖雲感覺甚是明顯,曆時,她就變了顏色。


  兩害取其輕,無奈,急急屈服,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看,跟你看畫。”


  一字一頓,噴薄的除了怒氣就是怨氣。


  得逞了,亓淩霄頓覺,的確有那麽一點不擇手段。


  可,他不在乎啊。


  狀似無意的吃著豆腐把人擺弄的趴好,他也緊挨著趴下,連環畫往象牙席子上一鋪,他精神頭就來了,“看,這個男人的身材跟我沒得比。”


  紀纖雲咬牙白過去一眼,“哪天找個畫師,你脫光了讓他畫一個,保證能賣出天價。”


  “肥水不流外人田,我的身體,留給你獨享。”,亓淩霄心情好到飄飄忽忽,一把扯掉中衣,露出精壯誘人的上半身,“來,好幾天沒見了,你有沒有想念啊。不要客氣,給你摸摸。”


  又跟她來色誘!


  紀纖雲滿臉黑線,“哪天把你送南風館接客去,不用調教,無師自通。”


  “南風館,你的耳朵往後不要什麽肮髒齷齪的都聽。”,亓淩霄拉下臉,故作陰冷,大掌毫不客氣拍在小屁股上拍上一拍。


  手感甚好,禁不止,又拍了一拍。


  有著奔三靈魂的人,被人打屁股,紀纖雲惱的想提刀,“明明你個王八蛋跟我說的南風館,好不好?!也對,也就你這麽肮髒齷齪。”


  “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那種人,帶壞小丫頭的事,絕對不是他做的。


  紀纖雲兩手握拳,銀牙咬的咯咯響,“花樓裏的姑娘,南風館的小倌,都是靠臉吃飯。不是你跟我說的,是哪個混蛋說的?恩?”


  誒,的確,似乎,好像,是的。


  亓淩霄一時激動的無以複加,奔著櫻桃小嘴就啃過去,霸道,近乎粗暴。


  “嗯……”,突然的襲擊,紀纖雲腦袋裏轟的一下,傻掉了。


  直到喘不上氣,才憋悶的緩過神來,掙紮,推搡。


  戀戀不舍,亓淩霄卻沒有不管不顧,鬆開不老實的人,嘴唇亮晶晶的彎起,“我說過的話記得如此清楚,難得,實在難得。”


  娘的,原來是她引起的這場情不自禁。


  記性好,原來也是罪過啊。


  紀纖雲嫌棄的抹抹嘴,匍匐在床,有種死一死的衝動,“亓淩霄,遇上你,真是三生不幸。”


  “三輩子都能一起,再不幸也是難解的緣分呢。”


  兩輩子,第一次,紀纖雲覺得,她的嘴笨的不行,遂,明智的閉嘴。


  不能冷場啊,亓淩霄摸摸索索的把胳膊搭過去,搔著小丫頭腋下,“起來看畫,看完了還要睡覺呢。”


  睡覺!


  紀纖雲心肝脾胃腎都顫了顫。


  一男一女一張床,看完愛情動作片,睡覺?

  不是她心思汙穢,娘的,這種情況下不汙穢,那絕對是裝出來的純真。


  “亓淩霄,我跟你說,不要得寸進尺!讓你病一場不長記性是不是?金針,這段日子我可是有練,惹急了我,甩給你一把,讓你當刺蝟。”


  亓淩霄不得不收斂,胳膊抽回,耐心解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可別。金針細如牛毛,力道夠了沒入皮肉,會在筋脈裏遊走,弄不好人就沒命了。”


  小丫頭的本事,沒那個威力,攝入皮肉找師父運功逼出來,也足夠他成為眾人笑柄。


  這個,絕對不能有。


  “那個紅袖挨了我不少針,不是還蹦躂挺歡實。”,那玩意拿活人試過,她可不覺得有那麽玄乎。


  “那是你沒有內力,若你有我的功夫底子,金針的威力就驚人了。”


  “真那麽好,怎麽沒見你用金針當暗器?”


  亓淩霄好笑的摸摸懵懂的小人,“沈家獨門金針,不外傳的。你的外祖母是沈家獨女,出嫁之後,江湖上曾經赫赫有名上百年的沈家就凋零了。傳到你這裏,武功都不會,守著獨門口訣,真是暴殄天物。”


  靠,還真是暴殄天物,紀纖雲眼珠轉了轉,咬手指,“我要是練練武功,再使金針,豈不是很厲害?”


  “我說過,你的根骨差,根本不是練武的材料。”,亓淩霄嘴巴是把溫柔刀,嘩啦就是一盆涼水,隨即安慰的伸手拍了拍纖瘦的後背,“不用你舞刀弄槍吃那份苦,有我呢。”


  姐過幾天就走了,要靠自己好不好?!


  心底瘋狂叫囂一句,紀纖雲便收了不切實際的心思,“比起傷人的金針,還是毒藥使著順手,隨便灑灑就行了。”


  醞釀了一個彈指間,亓淩霄正經了幾分,“纖雲,我現在是你丈夫,不是外人,你可以考慮把金針傳授給我。握在你手裏,實在埋沒了金針的威力。”


  紀纖雲飛快的送過去幾個大白眼,嘴巴弧度彎起到最大,嘚瑟的很,“想得美!我這人就是不會成人之美,好東西爛在我手裏也是我的,我就喜歡看你眼饞得不著。”


  “也好。總有一天你得傳授給咱們的孩子,到時候就你把金針使得不堪入目的模樣,不知道會把孩子們笑成什麽樣。”,亓淩霄甚是不在意,深潭似的星眸中笑意滿滿,仿佛看見了十分好笑的事情,“千萬別因為你演示的實在爛,八個娃娃都不樂意學,惹的你哭天搶地。”


  紀纖雲頭頂上又一群草泥馬留著鼻涕飄過,“我帶進棺材,也不教給你。”


  “學了也是稍稍錦上添花,對我來說,無所謂的。”,亓淩霄相當的好脾氣,話鋒一轉就到了席子上的畫上,“來啊,快點過來學,這才是正經事。”


  “噗……”,正經事!看愛情動作片是正經事!


  紀纖雲氣到噴,“亓淩霄,你當王爺實在屈才,幹脆,到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去算了。絕對一展所長,如魚得水。”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都調戲不成,還是不要卻大街上丟人了。”,亓淩霄甚是有自知之明,耷拉了眉眼歎氣道,“來,看畫,專心一點。”


  細細的脖頸被大手卡著,紀纖雲是不看也得看了,看了幾眼,沒出息的很,杏眼開始冒光。


  男的英俊身材有型,女的嬌媚體態婀娜,細微處都是精致,欲色彌漫的眼神都是傳神。


  交疊纏綿,風流盡顯。


  動作優雅又極盡魅惑,不疾不徐,每一張都是妙筆生花。


  逼真到,畫上的人浮在紙上般,鮮活生動。


  比現代簡單粗暴的小電影,添了無盡想象力,讓人想入非非更有代入感,更能從眼睛鑽到腦袋裏,挑動身上的每根神經。


  無聲勝有聲,妙不可言。


  須臾,她便被吸引住,嘴角稍稍彎起,身上每個細胞都染上了荷爾蒙的味道,有種血脈噴張之感。


  餘光中,亓淩霄將小丫頭的反應盡收眼底,心底,不免得意。


  定是沒見過的,初見沒有排斥,恩,看多了就是認同,他再做點什麽,也就理所當然。


  前景,一片大好啊。


  越想越飄忽,喉頭滾動,默默咽了咽口水,再看那畫,更加口幹舌燥,身體某處,難忍的蠢蠢欲動。


  從頭發絲的末梢到腳趾頭,通體都在叫囂著迫不及待,可,他還是很有長遠打算的忍了。


  耐心,一定要耐心,不能前功盡棄。


  終於,一冊畫到了最後一張,舒爽釋放的那一張。


  紀纖雲想入非非的心也有了終點,隻是,有點意猶未盡。


  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動聲色的把冊子收了撥到一旁,佯裝任務完成的舒出一口氣,“好了,看完了,這回,我可以睡覺了吧?”


  總得有點效用才是,亓淩霄指著畫冊下定論,“看見沒有,這就是夫妻要做的事。”


  “看見了,我又不瞎。”,紀纖雲似笑非笑點點頭,隨即不陰不陽的補上一句,“過了年才是夫妻,你耐心等著吧。奧,對了,以防被你劫上床的事再次上演,以後,就算在屋裏,我也會把毒藥隨身帶著的。尤其是,你在屋裏的時候,我會在手裏攥上一瓶,隨時準備用在你身上。”


  要不要這麽狠!

  防賊都沒有防這麽結實的吧。


  亓淩霄嘴角狂抽,線條冷硬的臉孔怨念不邊,透出幾分可憐相,“你,不給活路。”


  “二十多年,都沒有我,你不是活的好好的。”,蟲蟲上腦的人,真是傷不起。


  那能一樣嗎?


  亓淩霄鬱悶了,連帶著傲嬌挺立的小兄弟都鬱悶的昏昏欲睡,深深看一眼氣定神閑處於上風的人,閉眼,挺屍。


  看到吃不到,還是喜歡吃的東西,自然是很苦悶的,紀纖雲理解的很,可她有什麽辦法呢?


  能做的就是,陪著閉眼,挺屍。


  忍著吧,也就幾天的事,到時候被蓄意離棄的滔天怒火燒一燒,所有的壓抑欲望都會煙消雲散。


  **************

  更深露重,思梅園正廳,依舊燈火通明。


  往日的紫檀木餐桌上,此時,筆墨紙硯橫陳。


  正中,顧西風提筆在裁剪好的小片紅紙上刷刷點點。


  左側,逍遙散人把小紙片對折再對折往大大的竹簍子裏扔,簍子一臂高,胖人腰粗,隻有碗口粗的一個入口。


  上頭貼著醒目的紅紙,紙上龍飛鳳舞,遒勁的三個大字‘抽獎箱’。


  右側,紀纖雲正專注的按預定規格裁紙,不時還覷一眼開小差的逍遙散人,“師父,別以為我們倆都瞎,看不見你偷喝酒!”


  逍遙散人抽抽鼻子,笑的搖頭晃腦,“口渴,口渴。”


  “酒是水嗎?嗯?”


  “不喝兩口,哪有力氣幹活啊。”,逍遙散人癟癟嘴,化身慘兮兮的小娃娃,“纖雲啊,我老人家幾十年都沒這麽累過了。為了豎你說那個廣告牌,跟著你從東城牆跑到西城牆,還要跑到北城牆,暈都暈死了。還有啊,我還幫著他們抬桌子弄板凳……”


  “師父,又不是讓您跑著去的,坐馬車好不好,有什麽累的?再說別的活,別以為我不知道,您除了在那瞎指揮,手都沒動幾下好不好?”,紀纖雲拿著量紙的木尺子直指老頭,毫不留情接短,“比起您這個假師父,還是顧兄好,看看人家,從早忙到晚,一聲怨言都沒有。”


  “他多大,我老人家多大,我是老人家好不好?”,逍遙散人叉起腰,眼珠子瞪圓了,底氣足的如洪鍾,“第一天不用去奇貨堂,就被你拉去當苦力,可憐的我啊。累的腰都要折了,喝口酒還要被說,哎呦,苦命的我啊……”


  話癆又問世了,紀纖雲甚是頭疼,抬手倒了杯茶給不言不語耕耘的人遞過去,“顧兄,喝口茶歇一歇吧。還是你明智,對他老人家偷酒喝,視而不見。”


  顧西風堪堪接過茶杯,俊逸出塵的臉孔浮起一抹笑意,隻是眼底的苦澀濃的化不開,“多謝。”


  “一杯茶就‘多謝’,你天天這麽幫我做事,我是不是得一輩子追在你身後道謝,才能謝的清啊。”,紀纖雲咕嚕嚕灌了一杯茶下肚,澄澈如水的眸中,滿滿調侃。


  一輩子追在他身後?

  他哪有那個福氣啊。


  顧西風心頭一痛,一絲愁雲籠在出眾的眉眼間,整個人多了別樣的美感,“……閑來無事,舉手之勞,倒是可以打發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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