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給本王笑
“……。秦王殿下,您要妍兒做……做什麽?”,柔弱,帶著牙齒相碰的顫音。
可想而知,她怕到極致。
亓淩昊邪氣的勾著唇,慢慢踱步靠近,紀欣妍心撲通撲通,水蔥似的手指驚恐的攥著裙子,連連後退。
毒蛇猛獸,比毒蛇猛獸更可怕。
內間不大,退了幾步,她已經退無可退。
“嗬嗬,原來你知道本王要做什麽,明知故問,不老實。”,齊淩霄緩緩的欺身相依,貼近耳畔戲謔,轉瞬,瀲灩的桃花眼眯起,低低的聲音帶著地獄修羅的可怖,“說,是不是早就和老九有了首尾?”
“沒……沒有!”,紀欣妍盡量後仰著,可依舊被毒蛇纏住般不可逃脫,抖如篩糠的她如小獸,近乎崩潰,“冥王殿下,沒有,真的沒有。”
“沒有嗎?本王不信!不如,讓本王驗一驗?”
“不!”,紀欣妍胳膊擋在身前,近乎用盡全身力氣脫口而出,感覺到周邊更加壓抑的氣場,她哆哆嗦嗦陪小心,“妍兒發誓…。。發誓是完璧之身,等,等到過門……。”
齊淩霄邪氣的撇撇嘴,幽幽的聲調如冰涼的蛇,糾纏無情,“到時候弄個假落紅?遲早是本文胯下人,提前幾天,你就不樂意,看來你說的真心嫁給本文,也是假的。”
“不,妍兒、妍兒說的是真的……冥王殿下……妍兒還未過門…。。妍兒想把完璧之身留到新婚之夜而已。”
紀欣妍搜腸刮肚的辯解著,腿軟的厲害,一個支撐不住,後仰的跌坐在榻。想爬起來,卻被齊淩霄的折扇按在肩膀上,動彈不得。
“嘴上說不願意,自己又主動爬到床上去,嗯,你在跟本王玩詭計嗎?”,齊淩霄不屑的口吻,居高臨下,“本王沒功夫跟你玩兒,脫衣裳吧,本王驗了貨,出不了一個月,你就是本王的側妃了。”
屈辱,無邊的屈辱,紀欣妍眼淚在昏暗的光線裏流淌,“不要……。不要……。冥王殿下,您……您放過我……。放過我……”
不知哪來的力氣,她竟瘋狂的掙脫轄製,直愣愣試圖往外衝。
她要出去,出去,外邊有她的父母親。
當著爹爹的麵,這個秦王總不會這般禽獸吧。
可惜,她太異想天開。
亓淩昊身形一動,鬼魅的攔住去路,在紀欣妍張嘴大喊的一刹那,大掌一抓,毫不留情的鎖住咽喉。
“……。嗚……”,紀欣妍大張著嘴,眼珠都要瞪出來,憋氣的厲害,隻剩伸手胡亂的抓。
可,蚍蜉撼大樹,那隻發威的胳膊,絲毫動搖不了。
她隻剩瀕死的絕望。
亓淩霄漠視的哼了哼,“不從了本王,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你爹不敢違逆本王,隻要本王一句話,他就會眼睛都不眨的把你送去尼姑庵剃度。側妃和尼姑,下半輩子什麽生活,就看你的了。”
力道剛剛好,憋氣卻還能努力吸進去一點點,紀纖雲垂死的魚兒一般,掙紮著,倒不至於眼冒金星暈死過去。
這滋味難捱的緊,被‘尼姑’兩字震懾,她頃刻就敗下陣來,“…嗚…。。呃……”,喉嚨裏咕嚕著,拚命做點頭狀。
沒骨氣的賤東西!
心裏咒罵一句,齊淩霄手用力把人搡個趔趄,絲毫不給人喘息恢複的功夫,冷冰冰丟出一句,“本王忙的緊,別再等著本王動手,該怎麽做你知道。”
重獲新生的大口吸著氣,紀欣妍癱軟在地,她很蒙,蒙的真的不知怎麽做,“殿下……您……。妍兒……。”
“別考驗本王的耐心,扒光自己滾到榻上去!不,知道狗什麽樣吧,你就背對我跪成那樣。”
“殿下……。”,紀欣妍頃刻淚如雨下,高傲如她,怎麽會到了如此地步?
亓淩霄不耐煩的抬腿做離去狀,“不樂意啊,那好,本王走了,你就等著做尼姑吧!”
“不!”,紀纖雲發瘋似的爬過去拉住齊淩霄衣擺,認命的哀求連連,“別……殿下,妍兒…。。妍兒照辦…。。”
預料之中,齊淩霄鄙視的哼了哼,“打著不走牽著倒退,天生的賤貨!收起你的眼淚,給本王笑……”
屋外院子裏,錢氏搓著手如熱鍋上螞蟻,雕花窗戶上還不見女兒和冥王的身影,她恨不得曆時衝進去,“老爺,這……您看會不會?沒媒沒證,這可使不得啊。”
兩個人不會憑空 ,無疑是進了內間去,黑布隆冬的,孤男寡女,那可就……。
她是過來人,自然往那方麵想。
心裏已經把女兒罵翻了,讓她伏低做小好言好語可沒讓她……
唉,這就沒了清白,以後可怎麽辦?
紀明風拳頭緊握,又羞又憤,錢氏問上來,即刻成了出氣筒,近乎咬牙切齒低吼,“丟人也是她咎由自取,孽障,老夫怎麽養出這麽個孽障!”
“老爺,妍兒畢竟是您的親生骨肉,您不能看著她往火坑裏去啊。”,為母則強,錢氏一改溫柔賢淑,抬眸急急爭取,“這還沒過門,若是傳出去,妍兒她……”
“她有本事招惹的滿城風雨,就該吞下苦果。傳出去?收拾不了了,相府也不能毀在她手裏。”,紀明風冷臉默然說道。
一點遲疑沒有。
該死的丫頭,丟人現眼不說,把他的容易算盤打了個粉碎。
往後不得不和冥王硬碰硬了,就算總要走到這一步,憑他,應該可以拖很久。
而且,絕對不是以這麽丟人的姿態。
錢氏大駭,踉蹌著後退一步,“老爺……老爺您不能…。。”
“別忘了洵兒!”,紀明風眼睛眯起,警告。
兒子第一,女兒再寵愛,不過是他加官進爵的籌碼而已。
二女兒可以送出去,不得已了,大女兒一樣可以。
“……”,是啊,還有兒子,錢氏無助的啞然。
淒風苦雨的歎著氣,一臉灰敗。
一盞茶功夫,屋內疾風驟雨初歇。
齊淩霄立在床邊,懶洋洋的理好衣裳,隨手撿起一件雪白中衣,“撕拉”,隨著一聲刺耳的裂錦聲,他手裏就多了一塊白色綢布。
勉為其難的往瑟縮一團的人身下粗暴一抹,展開,雪白上一抹暗色,終於讓他順了順氣,“算你過關,就等著被抬進秦王府吧。”
拆骨般的痛殘存,咬破的唇瓣昭示著方才的難耐折磨,塵埃落定,紀欣妍再無她想。
屈辱如狗,她還是咬牙爬起來,含羞帶怯的軟聲賠笑,“是,多謝殿下抬愛。”
“骨子裏的下賤胚子!”,亓淩昊嫌惡的掃一眼,毫無掩飾的作踐,“老九提早一步找皇祖母求了你,本王那時候還惋惜了一下下,現在想起來,真是多餘。前幾天本王向紀相討你做側妃,他還推三阻四的給你抬身價,嗬嗬,要不是今天這一出,本王還得為你費些周折。”
再怎麽樣,一個姑娘家被這麽數落也沒臉扛著,紀欣妍臉一白,心頭滴血。
“怎麽著?還惦記做冥王妃?嗬嗬,別做夢了,老九比本王可討厭你。蠢貨,紀相怎麽會生出你這麽蠢的女兒?”
“…。。是,妍兒愚鈍。冥王殿下,妍兒是被冥王算計了,妍兒恨他還來不及,絕對不想做什麽冥王妃。”
“你個蠢貨,還想騙本王!不是你不想做冥王妃,是做不成。”
一點餘地沒有,紀欣妍眼淚憋不住滾落,“嗚嗚…。。殿下…。。殿下您就放過妍兒吧,妍兒真的樂意做您的側妃。”
“本王才不在乎你樂不樂意,對了,你要是敢和老九暗通款曲,本王就把這落紅給他瞧瞧。”
齊淩霄再懶得瞧一眼哭哭啼啼的人,盛氣淩人的扔下一句,傲嬌離開。
徒留紀欣妍匍在榻上,心灰意冷,淚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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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慈寧宮。
一幹孫媳婦在坐,一群重孫輩的繞在膝前,正殿裏,太後笑的合不攏嘴。
早朝過後,亓淩霄幾兄弟也趕了去,請安聲驟起,人頭攢動,更加熱鬧。
待到各自落座,太後閑話幾句就繞到亓淩霄身上,嗔怪,“霄兒,瞧瞧你幾個皇兄,都是帶著兒女來看哀家的,現在就剩你個不孝的。”
亓淩霄麵色無波,挑眉恭敬道,“皇祖母,這事順其自然。”
“你都二十有三了,哀家怎能不急?哀家告訴你,年前沒有個結果,明年啊,你再來請安,哀家就讓人把你攔在殿外。”
亓淩昊笑眯眯搶過話頭,“皇祖母,孫兒認為,您還是派個太醫給老九瞧瞧。他府裏妾室那麽多,全都無所出,總不是那些妾室都有病吧。”
“皇祖母,燁兒認為,七弟說的極是。九弟一直沒個後,作為兄長,燁兒也很是替他焦急。太醫若是治不好九弟的隱疾,還有天下能人異士呢,隻要不諱疾忌醫,總能治好的。”
“治得好最好不過,若是治不好,老九,你也不用愁。咱們兄弟一場,七哥怎會看你沒人養老送終?七哥府裏有六個侄子,以後十個二十也不一定,過繼給你三五個,七哥絕對眼睛都不眨一下。”
色胚七皇子和狗腿五皇子,真是夠狠,一旁努力縮小存在感的紀纖雲,心裏歎著,杏眼已經偷瞄過去。
嗬嗬,冥王這貨不會真的有病吧?
府裏那麽多美女,一個肚子都沒鼓起來,十有八九,冥王的種子不中用。
就算能播種,種子質量也是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