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7章:讓抱卻不讓吃
寒戰鬆開月如歌手上的繩子后,月如歌狀似無意的甩了甩手腕子,吐槽道:「你那些手下綁的可真夠緊的。」
寒戰握住她的手腕子,仔細查看了一遍,在看見她手腕處的紅色勒痕時,微微蹙眉。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情不自禁的摩挲著她手腕處的紅痕。
「我去拿藥膏。」
寒戰剛要轉身去取醫藥箱,卻被月如歌反手拉住,「寒戰,告訴我,你是不是愛我?」
寒戰眼波一顫,似乎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和突然。
但男人也沒有吝嗇承認,盯著她的眼睛,薄唇吐出一個字,「愛。」
「從什麼時候開始?」
「十年前。」
「就算我離開你十年,你現在也還愛著我嗎?」
寒戰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是。」
月如歌深吸一口氣,又問:「你讓老K給我的盒子里,那把銀色手槍是送給我的嗎?」
「是,十年前教你開槍的時候送給你的,但你沒帶走。」
「那把木梳又是怎麼回事?」
寒戰眼神斂了一下,沉聲道:「那把木梳上纏著你的頭髮,你走後,唯一可以保留下來的痕迹,只有那把梳子上你留下的頭髮。所以我留到現在。」
月如歌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的眼眸里,深情暗涌。
她的心口,震動著,說不感動是假的。
「那聶輕輕又是怎麼回事?」
「她念大學的時候,我資助過她,因為叫輕輕,我想到了當初的軟軟。一時興起,就有了來往。但對她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像是一個寄託品,我對她好。」
「你跟她上過床嗎?」月如歌問的很直白。
寒戰臉色沉了下來,抿著唇角,有些不悅,卻還是解釋:「沒有。」
他自認為,他的自制力很好,除了在她面前。
月如歌心裡所有的問題,都問完了,一時間,有些冷場。
寒戰扣住她的腰肢,垂眸低沉詢問:「對我的回答,滿意嗎?」
說不清是何感覺。
「我不知道。」
這些天,她因為恢復了那段與寒戰的記憶,腦子很亂。
對寒戰的感覺,也很凌亂。
在沒恢復記憶之前,她自知對寒戰有男女間的感覺,可遠遠沒有達到十年前軟軟對寒戰不顧生死的愛。
可現在,她擁有了十年前軟軟的所有回憶,面對寒戰,好像又有了新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無措。
寒戰鬆開她,轉身去取了藥箱,拿了一隻藥膏,幫她塗抹著手腕子。
寒戰垂著頭,淡淡開腔說:「我不在乎你現在對我什麼感覺,我可以給你充足的時間讓你重新愛上我。」
原本沉重的心情,因為男人這麼霸道的一句話,月如歌情不自禁笑出了聲,「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怎麼樣,我最後都得愛上你?」
寒戰強調:「是重新。」
「……」
「那我要是這次沒愛上你呢,或者沒有十年前那樣愛你,你想怎麼樣?」
寒戰揉了揉她手腕子上的藥膏,說:「沒想過這樣的問題,覺得不會發生。」
月如歌:自大!
「你說你愛我,那為什麼這十年,都沒有去找過我?」
提起這個,寒戰心裡是有遺憾的,「當初你墜海后,明組織讓我以為你真的死了。等到後來我知道你還活著,你已經忘記了我,我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重新出現在你面前。」
月如歌點點頭,能聽得出寒戰語氣里的抱歉。
她也忍不住安慰:「我現在還活著,站在你面前,你應該高興。」
寒戰看著她漂亮的小臉,眼底終是泛起漣漪,寵溺的笑了笑,「我是很高興,雖然早就預料到你會來邊境找我,但真的看見你,還是忍不住,很激動。」
激動?
「你激動的樣子,還真夠平靜的。」
寒戰握住她的手,貼上自己的左胸膛,「它跳的很快。」
碰到他的左心口,月如歌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十年前,她被容沛的人抓去,受了烙鐵之刑,胸口上有一塊皮膚壞死,寒戰將自己的皮膚移植給了她。
後來,那道傷口已經長好,沒了印記。
月如歌伸手,輕輕撫著他的胸膛那個移皮的位置,「那塊皮膚,長好了吧?」
寒戰握住她的小手,「早就長好了。」
……
入夜,月如歌也不矯情,本就在與他交易的一百天之內,再說現在她還恢復了十年前的記憶,與寒戰睡在一起,也無可厚非。
月如歌來的時候匆忙,沒有帶換洗衣物。
寒戰將自己的白襯衫丟給了她,「將就一晚,明天白天我去跟醫務處的女孩子幫你借點新衣服,你湊合穿幾天,我讓人從寒城給你寄衣服。」
月如歌洗過澡后,穿著寒戰的白襯衫從浴室出來。
被寒戰從后一把抱住。
男人將臉埋在她頸窩處,深深嘆息了一聲,「軟軟,我很想把你一直留在我身邊,不管過去這十年我們空白了什麼,錯過了什麼,我都可以不管不顧,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所以,那當初簽訂盟約的時候,為什麼不說一輩子,而是讓我陪你一百天?」
寒戰埋在她頸窩處,輕笑了一聲,「怕嚇跑你。」
「為什麼逼我來找你?既然愛我,邊境生活條件這麼差,為什麼還要我來吃苦?愛一個人,不應該心疼她嗎?」
寒戰緊緊圈住她的腰,「還是怕你跑了。」
雖然不想讓她來這惡劣的地方,但也怕,他在邊境這一年半載,之前她對他微弱的感覺也消失不見。
「你怕什麼?」
寒戰半是玩笑,半是認真,「怕你在這期間,跟其他男人連孩子都生出來了。那我會很後悔。所以,寧願委屈你,陪我在這惡劣的地方待著。」
「寒戰,我有沒有說過,我不喜歡結婚,也不喜歡當家庭主婦,更不喜歡生孩子,也不喜歡照顧孩子變成寶媽。」
「沒關係,我全部可以遷就你。」
只要她是他的,其他的,都沒所謂。
寒戰將懷中的女人打橫一把抱起,抱到床上,大手撫著她的臉,看著她說:「現在這樣就很好,在邊境,你跑不掉。」
月如歌笑了笑,伸手抵住寒戰要逼近的胸膛,說:「之前任你宰割,是因為我們的交易,陪你一百天,做你所有想做的事情。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我知道你愛我,所以,我有個要求。」
寒戰看著她,洗耳恭聽。
「在我沒重新愛上你之前,你不準碰我。」
懷裡的女人,露出了狐狸一樣的狡黠。
過了許久,寒戰從她身上翻下來,躺在床上,側頭看著她。
他的小狐狸,還是一點沒變。
寒戰看著身旁的女人,得寸進尺的拉過他的手臂,將腦袋枕上去,然後埋在他懷裡,沖他淺淺的生動一笑,「寒爺,晚安。」
寒戰:……。
這是讓他抱,但卻不讓吃。
懷裡的彷彿不是軟香如玉,而是燙手山芋。
可偏偏,懷裡的女人,卻故意的在他身上玩火,抱他、摸他,但寒戰一動作,就被她制止住。
女人還好心提醒:不準碰。
該死的雙標。
月如歌枕著男人的胸膛,快睡著時,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寒戰結實的腹肌,還不忘誇上一句:「身材真好。」
寒戰:「……」
日了狗了,寒戰才會那麼自覺聽話的抱著這女人單純的睡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