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封鋪抓人
舒星淩瞥了她一眼,軟聲道:“無妨,哪些草藥你不認識?”
想到原主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而她自己以前擅長畫素描,她把碧雲不認識的草藥的形態畫出來讓她照著圖去尋就好了。
她轉眸看向碧蓮,又道:“碧蓮,多拿些紙出來。”
碧蓮將紙拿出來,又為她鋪好一張,碧雲了她不認識的草藥後,舒星淩微閉雙眸,開始回憶之前看的《草木全典》。
她之前幾乎把藏書閣中的醫術都看完了,想著多煉製幾種丹藥,就直接看《草木全典》,可以自己根據藥材的屬性配製藥方。
研究好幾種丹藥的藥方之後,發現有三十多種藥材是藥廬中沒有的,就想安排碧雲出去買。
而考慮到有的藥材或許藥鋪也沒有,便打算讓碧雲和冷一起出門,藥鋪沒有的草藥,他們可以去山中尋找。
很快,她睜開雙眸,眸中閃著睿智的澄光,然後嘴角勾起一抹邪妄的笑。
她發現自己記得書裏的所有內容,甚至她當時因為急於要找自己需要的草藥,一些不相關的草藥隻是掃了一眼就翻頁了,根本沒有細讀,她都記得。
神童的稱號果然名不虛傳,這過目不往的本事簡直是神技,用現代的法是她的腦袋就像電腦一般,眼睛就是攝像頭,看過的東西,就像被拍攝下來了一樣,存儲在電腦裏,隨時可以搜索查閱,還可以放大看。
“星淩少爺,你笑什麽?”
碧蓮覺得醒來後的星淩少爺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之前蕩了秋千,現在又莫名其妙的笑,以前的星淩少爺基本不會笑。
舒星淩抬眸看了她一眼,淺笑一下,軟聲道:“沒什麽,沒什麽。”
然後低頭開始畫出草藥的形容,同時寫上生長屬性等。
一張紙上畫了四種草藥,畫完一張,碧荷就幫她換一張紙。
換了五次之後,就將碧雲不認識的草藥都畫完了。
眾人見到舒星淩畫的那些草藥,簡直是栩栩如生,如同真的草藥躍然紙上。
星淩少爺這畫工恐怕也是下第一。
“好了,碧雲、冷,你們明就出發。若是需要出城,給你們三日時限,不論找沒找齊,三日之後必須回府,明白嗎?”
她眸光瞥了一眼碧雲,又移向冷,冰雕玉砌的臉上保持著淺笑,軟聲道。
“明白。”
“明白。”
碧雲和冷齊聲答道。
“退下吧!”
她起身往房中走去,心裏想著是先沐浴還是先用膳呢?
今日奔波了一下午,出了不少汗,還是先沐浴吧!
轉眸看了碧蓮一眼,碧蓮會意。
她走向衣櫃,挑選了一套衣裳準備沐浴之後換上。
很快碧蓮和碧霞就把外屋左邊淨房中的浴池裝滿了熱水,並撒上了玫瑰花瓣。
隨後碧霞退出房間,守在門外,碧蓮走到臥房請舒星淩移步去淨房。
“星淩少爺,水已備好,可以沐浴了。”
她甜甜的笑著,露出了兩顆虎牙,見舒星淩已挑選好了換洗的衣裳,就主動上前拿起。
舒星淩頷首,起身走向淨房。
碧蓮跟在後麵一起進了淨房,把衣裳放下之後便退了出去,守在外屋。
她泡在浴池中,嘴角斜勾著,很快就能將抵抗迷魂陣的清心丹煉製出來,應該不怕黑衣人來找麻煩了。
淸心丹可以清除雜念欲望,不會被幻象所迷惑,專門用來對抗迷魂陣。
忽然神色一緊,窗外似乎有人影掠過,拿了件外袍裹身追了出去。
“星淩少爺,怎麽了?”
無影見她突然從淨房衝了出來,現身到她麵前警惕道。
她眸光緊了緊,低聲道:“剛才可有發現什麽異常?”
無影深邃的眼眸轉了轉,難道是有人闖入了玄紫閣?
但他們幾人守在玄紫閣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人闖入的痕跡。
“沒櫻我讓冷他們再去四周查查。”
他低沉道,看了一眼頭發全濕的舒星淩後隱匿了起來。
舒星淩閃身回了淨房,將衣裳穿好。
看著自己胸前的平川,眸光微動,原主因為先心脈異常的問題導致身體發育也有些遲緩,至今也還未來葵水。
不過,這也倒讓她更加方便女扮男裝。
浴池中漂滿了玫瑰花瓣,就算剛才有人窺視到了什麽,也不會發現她的秘密。
隻是什麽人能避開無影他們幾饒耳目出現在淨房的窗外?
萬俟絕艄是有這種本事,但他可不像是會偷窺別人沐浴的人。
難道是她眼花了?剛才外麵根本沒有人?
兩日後。
穆郅聰帶著刑部的下屬查封了羊皮紡,抓了羊皮紡的老板孟旺和他的徒弟平。
這兩日他收到了江南傳回來的消息,如梅姑娘沒有隨那富商一起回江南。
據江南富商所在離開贛京前臨上船時,突然發現如梅不見了,他派人四處尋了一下沒尋到。
因為江南那邊有急事,又想如梅這種青樓女子無情無義,定是逃跑了,就不管如梅便自己回江南了。
隨後穆郅聰查到那四名看上去完全不相關的女子是有關聯的,她們都與孟旺和平相識。
孟旺五個月前帶著平去醉春樓應酬,是如梅作陪,並且當晚他還進了如梅的房間。
而娥姐失蹤前他也去過娥姐的酒鋪喝酒,去的時候也帶著平。
至於杜姐和金明月,她們二人失蹤前都曾去過羊皮紡,並且因為二人仰慕孟旺的畫工,都拜見過他,當時平也在場。
得到這些消息後,穆郅聰就認定孟旺和平是真凶了,於是立刻帶人封鋪抓人。
在羊皮紡仔細搜尋後,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便派冉孟旺城外的羊場以及孟府中搜查。
在大牢中的二人不停的喊冤,穆郅聰拿出用娥姐皮膚做的那隻撥浪鼓,一雙清眸中含著冷光,盯著他們問道:“你們可認識此物?”
孟旺一見到撥浪鼓,就十分肯定的道:“回大人,這撥浪鼓出自我們羊皮紡,你看那手柄上還有我們店的圖徽‘孟紡’。
我們羊皮紡的每個物件完成後的圖徽都是我親自刻上去了。”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平,又道:“不知這撥浪鼓可有問題?”
二人身子微顫,等著穆郅聰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