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昨晚還沒餵飽你嗎
其實一般即便是名門望族,除了一些七八十大壽的老爺子們,很少有人像紀時謙這個年紀的青年人過生日還搞得這麼隆重的。
主要原因是紀時謙出生在陰時陰曆,他出生那天,紀老爺子在路上碰到一個算命先生,說他剛出生的孫子身上邪氣很重,除了在他周歲的時候要大肆捐款修廟之外,以後每年的生日都要舉行一次生日宴會,人氣一多,才能驅散紀時謙身上的邪氣。
這些原本聽起來不過是無稽之談,但是老人家總是很信這些東西,一直按照算命先生的要求來操辦自家寶貝孫子的生日宴會。
長大之後得知真相的紀時謙對此嗤之以鼻,在十八歲那年的生日就拒絕舉行宴會,結果那一整年的氣運都非常不順,甚至受了一次重傷,差點一命嗚呼。
紀老爺子之後以死相逼,紀時謙不得已也就接受了。
紀家……
鹿沁園穿著一襲高定,刺有鳳凰圖案的蠶絲旗袍,姿態優雅的坐在客廳之內,手裡端著一杯青瓷茶盞,正冒著裊裊的白霧。
她的面前傭人們來來往往的搬著東西,一個穿著黑色練功服的女子走到了鹿沁園的身邊,微躬了下身。
「夫人,外面的場地以及宴會廳,都已經準備妥當。」該女子扎著一個高高的馬尾,沒有化妝,長相中等偏上,面上的表情卻很死板,說話也是一板一眼。
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子習武之人的陽剛之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鹿沁園的得力助手之一席蘭。
鹿沁園用茶蓋撥茶麵的手一頓,微抬了下頭,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嗯,人都安排好了嗎?」
席蘭目光閃了閃,「準備好了。」
寡淡的目光在席蘭這一身黑色的練功服上掃了一眼,鹿沁園手裡的茶蓋一松,蓋在茶杯上,噠的一聲輕響,「去把你這身衣服換了,今天是謙兒的生日,不宜穿黑色。」
「是。」席蘭依舊面無表情的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鹿沁園突然出聲,「我知道你心裡擔心席竹,放心吧,我會儘快把她從印度調回來。也不會讓她白白受了這些苦。」
聞言,席蘭靜如湖水般的眸子終於有了些波動,她攥了攥拳頭,輕聲道:「夫人……」
鹿沁園揮揮手,「去吧。」
等席蘭走了之後,鹿沁園又揭開茶蓋,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再抬眸時,一貫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光來。
雖然她現在不能直接對付時謙身邊的那個女人,但是不代表不能用點手段,讓她吃點苦頭!
蒼城郊區某高檔別墅內。
一男一女,站在卧室內的全身鏡前。
女人纖細如玉的手指正無比靈巧的幫男人扣襯衫上的扣子。
男人氣質沉穩內斂,一雙具有成熟魅力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面前的女人,薄唇勾起一抹笑來。
女人扇動著濃密的睫毛,抬眸就對上男人深情的眸子,她嫣紅的唇微勾,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嬌笑著開口,「怎麼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你好看。」男人伸手摸了摸女人年輕嫩白的臉。
女人咯咯笑了一聲,抬手撫上男人的手,眨了眨杏眼,「比葛兮之好看嗎?」
一聽到葛兮之這個名字,男人微沉了臉色,欲將手從她臉上拿開,女人卻不肯鬆手。
朱秋彤點了一下他的肩膀,「幹嘛這麼小氣?你未婚妻提都不能提一下嗎?」
宮仁直接動手,自己將剩下的扣子都一一扣好,臉上的表情不算冷漠,也不算熱絡。
朱秋彤見他似乎真的有些不開心了,立馬撅著嘴抱住了他,「哎呦,我就隨口那麼一提。我心裡還疑惑著呢,紀大總裁的生日宴會,邀請你跟你那未婚妻都不稀奇,為什麼連帶著我一起捎上?」
女人一邊撒嬌,一邊用身體蹭著他的身子,宮仁剛剛綳起來的臉色立馬緩和了下來,似是無奈的笑了笑,把朱秋彤的手抓在手裡把玩著,嗓音低啞的開口,「別多想,紀先生的生日宴會是多少人想要參加,都沒能有資格參加的宴會。而且這次紀家邀請的人明顯比以往多了許多,幾乎半個圈子裡的人都來了。你現在的咖位也不低,估計也有看在你公司的情面上,邀請你去也不稀奇。」
「哦……」朱秋彤垂了垂眼帘,忽然情緒低落下來,「等一會兒進了紀家莊園,你肯定又要陪著葛兮之了。」
看著朱秋彤微微垂著腦袋,一副失落難過的小模糊,宮仁很是受用。
這也是他喜歡朱秋彤的原因,年輕、漂亮、會撒嬌,心裡什麼情緒都會表現在臉上。不像葛兮之,可能因為年紀稍長,整天端著,一副成熟端莊的架子。讓他很不喜歡。
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
宮仁低頭在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頰上親了親,大手摟緊她的腰身,嗓音低啞誘惑,「昨晚都陪你一晚上了,還沒餵飽你?」
朱秋彤立馬俏臉一紅,裝模作樣的掐了他一把,「討厭~不過這一次那個薄安安應該也會去吧?」
「應該會。」
她哼了聲,「看到她就倒胃口。」
大手撫著女人的長發,輕聲誘哄,「到時候隨便挑撥兩句,把矛頭引到她身上去,今天圈子裡有不少朋友都會去,到時候他們肯定會站在我這邊。」
「嗯,好。那……」朱秋彤咬著下唇,欲言又止,蔥白的手指在宮仁健碩的胸口畫著圈圈,「葛兮之的事情,你決定好了嗎?」
宮仁極具成熟魅力的眼神微暗,「人都安排好了。」
朱秋彤低頭勾了勾唇角,隨即一手勾住他的領帶,把他拉低了一些,紅唇磨著他的,「不後悔?」
「有你這樣的小妖精,我怎麼會後悔?」宮仁反客為主,勾唇,「你是在惹火……」
「對啊,我還想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剛穿好衣服的兩人,又糾纏著滾到了床上。
……
薄安安早上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吻了吻她的額頭。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紀時謙已經離開了,先行回了紀家準備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