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態度十分的和善,對於簽約的事項,只簡單介紹了一下,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耐心傾聽林素的要求。對於林素提的幾點要求,也全數應允。
等夏風中途出去上廁所的時候,林素用胳膊撞了撞薄安安的腰,低聲道:「這星耀的藝人總監比華倫天娛的好太多了,華倫天娛那位王青什麼玩意兒。」她嘿嘿的笑兩下,「不過你那位哥哥恐怕早就跟他通過氣兒了。」
薄安安又何嘗不知道。薄一恆不親自出面,估計是顧及到在公司裡面怕被人說閑話。但是從夏風的態度也能看出來,薄一恆先前應該是叮囑過了。不然就以她現在的身份,星耀這種大公司的藝人總監,完全可以不把她放在眼裡。
等合約簽完了之後,夏風竟然還親自帶著她們兩個在公司內部轉了一圈,碰到資歷比較老的一些藝人們,便讓薄安安跟他們打個招呼。
至少在表面上,大部分的藝人看到薄安安的時候都是客客氣氣,只有極少部分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她。
薄安安也無所謂,既然決定換一個新環境,那麼這些異樣的目光都是她該承受的。
只是在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卻在一樓的走廊盡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腳步一頓,一直看著那個身影轉彎出了公司的旁門,她都沒有收回目光,而一旁的夏風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怎麼了?薄小姐。」
「我剛剛好像看到了和我一起拍攝《梧桐樹》的演員朋友莎莎。」
夏風文雅一笑,「哦,你說墨莎莎小姐,她也是最近這兩天才來星耀的。」
她沒看錯,這人真的是墨莎莎,墨莎莎竟然也來了星耀,而且是無聲無息的。
薄安安微微勾了下唇角,「夏總監,莎莎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是三天之前,她經紀人過來洽談的,墨小姐各方面還是挺優秀的,在《梧桐樹》上表現也很出彩。我們星耀真是有幸,能夠將你們二位一起簽下來。」
夏風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薄安安卻只是別有深意的一笑。
等她跟林素一起出了星耀之後,坐進車裡,林素就憋不住了,「這墨莎莎果真是不簡單呀,偷偷摸摸不聲不響的就進了星耀,真是悶聲發大財。我當她跟前經紀公司搞掰了之後去了哪裡,原來直接進了星耀?星耀跟她前經紀公司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不過三天前,咱們還沒從a市回來吧,墨莎莎下手可真快。」
林素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一連串的話。薄安安卻一直沉默著。
墨莎莎這個人慢慢接觸下來就會發現,她跟留給別人的第一印象相去甚遠。
從S市的有外終於生存節目,到後面一路到拍攝《梧桐樹》的女三,可以說是步步高升。
雖然墨莎莎的名氣不大,但是她的粉絲幾乎都是死忠粉,而且她出道至今從未傳過緋聞,給人的印象極好。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薄安安對於墨莎莎的好感度,反而降低了一些。
具體是什麼原因,她也說不清楚。
「對了,剛剛夏總監跟我說了,後天晚上在提夫尼酒店,有一場大的商業匯演,需要你去參加。不過不需要你表演節目,也就是走個過場,多認識一些前輩。」林素將車拐了個彎,往別墅的方向開。
「行,我知道了。把車調回去,我今天不去別墅,送我去觀瀾水府。」
紀時謙的傷還沒好,她不放心。
林素嘖嘖了好幾聲之後,還是一臉嫌棄的將車調了個頭,往觀瀾水府的方向開去。
薄安安腦子裡想著事,進了家門之後,一直走到卧室的門口,才發現有兩個小傭人站在門口,你推我我推你,不知道在幹什麼。
「紀先生最討厭喝中藥了,我已經送進去兩次,都被他趕了出來。這次你去送吧。」
「不不不,還是你去送吧。我早上端著葯進去的時候,紀先生一個眼神射過來,嚇得我灑了碗里的葯。我戰戰兢兢的把地拖了好幾遍才退出來,真的被嚇的脫了一層皮。」
薄安安這才想起來,紀時謙對於西藥,蠻橫的就著水吞進去還行,可是對於中藥,他向來是深惡痛絕,說是受不了那個味道。
「你去……」
「你去……」
兩個小傭人,還在你推我搡,薄安安走過去,將她們兩個人手裡的葯端了過來,「我送吧,你們兩個先退下去吧。」
那兩個小傭人一見薄安安願意主動攬下她們的事兒,立馬如釋重負,連連道謝之後退了下去。
薄安安敲了敲門,然後直接推門進入。
紀時謙依舊穿著那身睡衣,不過人已經從床上轉戰到了辦公桌前,他眉頭緊蹙,手裡翻著資料,面色是工作時的冷肅。
雖然是一副不苟言笑,讓人不敢靠近的模樣,但是卻又散發著另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認真工作的男人最帥。
認真工作的紀時謙簡直帥爆了!
薄安安穩了穩心跳。
見他彷彿沉浸在工作中,沒有聽見動靜,薄安安又敲了敲門,故意捏著嗓子道:「先生,該喝葯了。」
聞言,紀時謙手一頓,抬起頭來,見是薄安安,他臉上冷肅的表情瞬間融化,本來猶如皚皚雪山般冷峻的眉眼也剎那柔和,薄削的唇角微揚。
薄安安揚了揚眉,裝作一副失望的模樣,慢慢走了過來,「你怎麼聽出來的?」她明明變音了啊。
等她將手裡的葯放到桌子上后,紀時謙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就你這點小伎倆,還想騙過我。」
就算她變成男音,他也不會聽不出來。
薄安安卻不跟他膩歪,直接將桌上的中藥推到他面前,「喝葯。」
見紀時謙又要皺眉,薄安安立馬伸手按在他的額頭上,阻止了「川」字的形成,「不許皺眉,皺眉也沒用,這是醫生開的,對你的傷有好處。西藥副作用太大了,對你身體不好。」
紀時謙看著那烏漆抹黑的一碗,嘴角綳成一條線,半響,他忽然將頭埋到薄安安的脖頸處,悶悶道:「能不喝嗎?」
薄安安:「……」
這是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