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想再跟他做這種交易
男人似是早早的洞察了她的心思,穿著高級定製皮鞋的腳往旁邊一挪,她十厘米的高跟鞋剛好踩了個空,反而震得她腳疼。
看她久久不站起來,那個要跟她喝酒的人也漸漸沉了臉色,把手收了回去。
薄安安只得抬起左手按住額角,十分抱歉的說:「對不起徐導,我實在是頭暈的厲害。」
說完,她假裝捂住嘴巴,站起身來就要出去,而幾乎就在她站起身的同一刻,男人終於收了他那大掌。
看著女人焦急跑出去的身影,紀時謙從旁邊抽了張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薄削的唇,對著旁邊的陸明夜說了一句,「老陸,我吃得差不多了,就先走了,這頓飯我會讓人記到我頭上。」
起身,邁著長腿離開,不顧他那忘年之交的好友在背後呼喊的聲音。
拉開包廂的門,上了走廊,沒走幾步就看到那女人的身影,她正準備往廁所里走。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拉住女人的大手,就把她往電梯的方向拽。
他迅速太快,力道又大,直到被拽到電梯口,薄安安才猛的回神,仰頭看他,「紀時謙!你怎麼出來了?你想把我帶到哪去?」
男人的臉色說不出的陰沉,和剛剛跟陸明夜談笑風生的模樣完全不同。他單手插在口袋裡,側著臉也不去看她,側臉的線條輪廓乾淨利落,嗓音低沉的吐出兩個字,「回去。」
回去?
回哪兒?
薄安安猛的一下要甩開他的手,然而甩了一下卻沒甩動,神色也冷了下來,哼了一聲,「跟陸導的聚餐還沒結束,我是不會回去的。紀先生如果是精蟲上腦,想要睡我的話,請你再等一個小時。」
她怎麼就能如此風輕雲淡的說出這番話,把他紀時謙當什麼人了?!
下顎猛的繃緊,太陽穴也突突跳著,下手的力道狠了幾分,「你沒得選!」
說罷,恰逢電梯門開,他先將女人推了進去,然後自己進去,電梯門合上。
「紀時謙!」在電梯里堪堪站穩,薄安安就憤怒的回頭,「你到底要幹什麼?」
好不容易陸導看中她,她能有機會結交那些導演和製片人,這也許是她翻身的唯一機會,現在他就要這樣輕易的掐斷。
紀時謙額上的青筋乍現,「干你!」
電梯門開,紀時謙緊掐著薄安安的細手,將她拽出電梯,出了京都名府,就把她強行塞進車裡。
薄安安伸手就推開車門,紀時謙卻一個大力將車門按了回去。
車窗半落下,露出她那張瑩潤的小臉,她仰著頭,眼底帶著絲血紅,「紀時謙,放我回去,否則我會討厭你。」
聽著這決絕的語氣,紀時謙氣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
「那就討厭吧,你的討厭掀不起任何風浪!」
「砰」得一聲,車門摔上,極力忍著怒火的男人繞到另一邊,拉開車門,進去之後,就將油門一腳踩到底。
以前兩人的關係不過是一個是僱主,一個是情人,所以薄安安在他面前的表現向來是乖巧柔順,聽話嫵媚,什麼時候像今天這樣如此憤怒的瞪過他,吼過他。
最近公司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下午剛接到陸明夜的電話時,他下意識里是要拒絕的,但是聽陸明夜說他旗下一個姓薄的女明星也會來。
華倫天娛娛樂公司,除了那個女人,沒別人姓薄了。他立馬讓勒森幫他推了晚上所有的工作,屁顛屁顛的跑到了京都名府。
誰知道進去之後,這個女人不僅對她熟視無睹,還跟桌上的老男人們喝酒談笑。
這就是這女人所謂的要靠自己的努力?
別墅里,幾個小時過後,兩人都脫力的躺在床上。經過發泄之後,紀時謙肚子里的火降了不少,他手還搭在女人的腰上,用一種低沉冷冽的語氣說了一句,「你以前從來都不會參加這些應酬的。」
言外之意,這次為什麼去。
從剛剛開車回來后,薄安安就沒說過一句話,此時此刻,她依舊不想開口。
但是某人自有讓她開口的辦法。
大手磨著她的腰,狠狠一掐,疼得她渾身都抽了一下,差點脫口大罵,「紀時謙,你別發瘋行不行!」
「我問你話。」不容拒絕的口氣。
薄安安直接氣笑了,語氣變得散漫慵懶,「以前我手裡的資源不都是靠陪紀大少睡覺后,您賞得嘛。現在我欠你條命,變成了免費陪睡,不就得自己爭取資源了。參加個應酬算什麼。」
她話音剛落,腰上又是一痛,伴隨著男人的冷冽的嗓音,「以後不許再去了。」
「憑什麼?」薄安安差點坐起,卻被紀時謙按住細腰。
「我可以繼續給你資源,不許再陪那些老男人吃飯。」紀時謙一想到之前飯桌上,那幾個男人對薄安安虎視眈眈的眼神,他心裡就窩火。
那種感覺就像是獨屬於自己的肉,卻被別人盯上了一般。
內心憤怒焦灼,只想把那塊獨屬於自己的肉緊緊的包裹藏起,不讓別人看到。
而薄安安聽了這話卻是惱得磨牙,指甲狠狠的掐進手心裡,「我不想再跟你做這種交易。」
男人蹙眉,眼底閃過一抹不解,隨即他劍眉狠擰,唰得一下翻身,胳膊撐在薄安安的臉上,黑眸狠得像狼,「你的意思是,寧願跟那群老男人吃飯喝酒,被那群老男人覬覦……」
也不願意從他這裡獲得是嗎?
床上女人琥珀色的眸里平靜無波,剛剛被吮得紅腫的唇微動,「是。」
大手高高舉起握成拳,急速的落下來,薄安安眼睫微顫了顫,卻是硬生生的睜著眼睛,看著那拳頭落在自己耳邊,「咚」得一聲響。
隨後,大床一輕,紀時謙翻身而起,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套到身上,開口的聲音低沉冷硬,「薄安安,我們兩個之間,選擇權永遠在我手上,你只不過是我的玩具,除非我玩膩了,否則你永遠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
淚,無聲的滑下,聲線卻不哽咽,反而冷得平靜,「我討厭你。」
門邊的人腳步微頓了一下,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