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姐夫,這樣不得體
薄安安又拿起剛剛搭在碗上的筷子,慢條斯理的夾些菜來,只是餘光時不時瞥一眼紀時謙,就見那雙黑眸的瞳仁,收縮又放大,放大又收縮。
畢竟三年的炮.友,挑撥他哪裡,他會受不了,薄安安清楚的很。
漸漸鉗制著自己兩腿的束縛漸漸鬆了,薄安安不做停留,轉身離開。
她前腳剛離開,紀時謙收回的腿就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薄一心,後者疑惑抬頭,「時謙,怎麼了?」
卻見旁邊男人的臉色,不知何時沉了幾分,他放下筷子,「沒事,剛剛腿麻了。」
不溫不火的視線落到剛剛薄安安坐的那張椅子上,薄唇輕啟,「廁所在哪?」
薄安安離開客廳之後沒立即去卧室,而是轉身去了書房。她不想看著那對璧人秀恩愛,同時也想四處找找看,萬一就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些來不及處理的線索呢。
書房裝修的極為雅緻,吊燈、綠植、落地窗,露台外的搖椅,和記憶中的沒什麼區別。
她還記得小時候,曾趴在薄奶奶的腿上,聽她說希臘故事。什麼亞當、夏娃、宙斯都是她小時候最喜歡的故事人物。
這麼想著,她走到棕褐色書櫃的最角落,竟然發現了那本古希臘傳說。
心裡帶著絲歡喜,將書抽出來,放在手心,翻了幾頁。奶奶給自己講故事的場景彷彿歷歷在目。
清潤的眼裡升起霧氣,她仰頭吸了吸鼻子,再低頭時,把書一合,準備放回去。然而她無意摸到紙張間又個硬硬的東西突出來硌到了她的手。
她把書重新展開,竟然發現裡面夾了一封信。
怎麼會有信夾在裡面?
蔥白的手指將信封翻過來,看到信封上赫然一行字,驚得她睜圓了雙眸。
信封正面上寫著五個字,「致吾孫安安。」
給她的?
薄安安不自覺得呼吸都緊了幾分,奶奶竟然還給她留了一封信,她想告訴她什麼?
迫不及待的,手指翻上蠟油封口,想要打開。然而手指剛剛碰上去,就聽門口傳來陣陣腳步聲。
心下一驚,把信封夾回書里,塞進書柜上。
她剛轉身,還未看清來人是誰,書房內的燈滅了。
緊接著黑暗裡,就聽到房門上鎖的聲音,厲風掃過,突然一隻大手鉗上她的胳膊,步步緊逼,退到後面的書柜上,脊背磕到書櫃的隔板,疼得她一激靈。
「你……」
薄安安剛張口說了一個字,紅唇就被堵住,男人熟悉的海藻氣息夾雜著淡淡的煙味兒將她包裹。
紀時謙粗魯的撬開她的貝齒,攻城掠池,吻得急躁,像是著急發泄什麼慾望似的。
她被吻得難受,伸手去推,然而手剛搭上他的胳膊,就被男人鉗制住,按在書柜上的書籍里。
薄安安掙扎了幾次無果,索性也就由著他來了。察覺到她的變化,紀時謙鬆了鉗制住她的手,大手伸進衣服里,順著她曼妙的腰線往上。
火熱的吻順著下巴一直延續到纖細的脖頸,薄安安終於能鬆了口氣,她仰臉盯著黑暗,呵呵的笑了兩聲。
紀時謙的動作一停,黑眸在黑暗中銳利的如刀一般,「笑什麼?」
薄安安止了笑,慢慢的將臉貼到他的胸口,「到底是我的身體對你的吸引力太大,還是薄一心滿足不了你?」她纖細的手指貼到紀時謙的胸口,慢慢的畫著圈。
「姐夫,你可是馬上都要跟我姐結婚了,這樣不得體啊。」
一句「姐夫」把兩個人的關係拉到了現實。
紀時謙那雙黑眸的里頓時湧起無數暗涌,凌氣森森。他拽著薄安安,讓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
薄安安後背撞上書櫃,忍不住疼得嘶了一聲。
紀時謙摟著她,不動聲色的將兩人轉換了位置,自己背靠在了書柜上,大手卻緊摟著薄安安的細腰,一手掐住她的下巴,慢慢摸索著她的紅唇。
「為什麼突然搬回薄家?」
低沉森然的聲音在黑暗中流淌。
若不是他讓人看著,都不知道這小女人蹦躂回了薄家。就她那剛烈的性格,不像是會委曲求全願意好好待在薄家的。
薄安安又是一聲涼笑,她兩手撐在紀時謙的胸口,想把那兩人的距離拉大一點,「紀先生,你分手費也給了,該封殺的也封殺了,我認為我們倆之間已經沒有關係了,名義上你還是我姐夫,管的太多怕是不合適吧。」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大手覆在自己的豐盈上,狠狠一捏,她咬著牙,還是抑制不住從牙縫裡溢出了一聲輕哼。
男人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眼睫上,「你倒是洒脫的狠!」
一聽這女人輕描淡寫的語氣,他是真的想把她掐死。
掐在自己下顎上的那隻大手,確實用了力,疼的薄安安覺得說話都有些費勁了,她忽然就覺得有些生氣,「紀時謙,是你先提出結束的,我不過是順了你這大金主的意。」
是他先提的結束,現在糾纏不清的也是他,到底想讓她怎麼著呀?
「所以這麼快,你就物色好了下一位是嗎?那個老頭子?」紀時謙下顎綳得緊,一字一句都幾乎從牙縫裡蹦出來。
「呵,是啊。所以回到薄家,準備待嫁。」話輕飄飄的從口裡出,心卻重重的疼了起來。
磁沉的聲音淡淡響起,似乎不起波瀾,卻透著一股霸道的強硬,「薄安安,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投奔別的男人嗎?」
薄安安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顧家那老頭是做食品生意的……」
不用明說,薄安安已經知道這個手腕鐵血的男人想做什麼了。
「紀時謙,你不能這樣。」
「哦?不能怎樣?」語氣微揚。
薄安安伸手揪住他的衣服,「你為什麼非要把我逼上絕路?」
大手輕輕蓋上她的手,緊緊攥住,「我給了你路,繼續做我的情婦,錢依舊隨你大把的花……」
「不可能!」薄安安甩開他的手。
她絕不要背上小三的罪名,尤其那個正室還是薄一心。
寒眸一眯,剛要說什麼,外面卻傳來薄一心的聲音,「時謙,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