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去,還是不去?
她動了動腳,轉身就想逃,踩著高跟鞋的腳剛轉了半圈,就停了下來。自己現在臉上戴著面具,還化著濃妝,他不一定能認出自己來。
更何況若是她現在就跑了,不僅得罪了這個陳少,還會顯得欲蓋彌彰。
這麼一想,她又把腳轉回來了,只是垂在一側的手,不自覺慢慢握緊。
紅毛的正是陳習。他手法嫻熟的撥拉著撲克牌,眼睛斜斜的盯著角落裡的紀時謙,忽然邪肆一笑,把手裡的牌往桌子上一拍,又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沓鈔票和一張卡,一併拍在了桌子上。
「這些都是你的。條件是,取悅那邊的男人。」
他手指紀時謙的方向。
「咚」得一下,薄安安只覺得有人拿著棍子在她的大腦上敲了一棒。
指甲深深的插進手心裡。
去,還是不去?
就在她猶豫的空蕩,「鐺」得一聲,陳習已經不耐煩的把腳搭上了茶几,語氣不善,「還愣著幹什麼?我跟你說話聽不見呢!」
薄安安身形微顫,心跳怦怦,極不情願的向著那邊挪著步子。
靠的越近,男人的臉越清晰。
他清冷的目光悠悠的落在她臉上,那目光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薄安安猛跳的心稍安。
這包廂內的燈光昏暗,他不一定就能認出自己。
慢慢靠近,站在離他差不多一米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音樂聲響,薄安安剛要起舞,原本坐在沙發里的男人,忽然站起身來,大手一撈將她撈進懷裡,又坐進了沙發里。
四目相對,男人冷厲的眸里有暗火翻湧。
薄安安心跳如雷。
他認出了,他肯定是認出來了!
怔愣了兩秒后,她反而慢慢平靜下來了,柔若無骨的白細胳膊纏上男人的頸脖,氣若幽蘭,「金主兒,想我怎麼取悅你?」
紀時謙看著半個月未見的小女人,她的巴掌小臉似乎更瘦了,腰也比原先細了些,只是那雙勾人的眸子一如既往,勾得他心尖顫動。
可是,胸腔里積攢已久的怒火,彷彿要順著喉嚨噴薄而出。
以為臉上戴個面具,化點妝他就認不出來了嗎?
他們好歹在床上滾過三年,哪怕是她易了容,單看身材,他都能一眼認出。
若不是陳習的那張照片,他還不知道這女人如此「自力更生」了起來,說要跟他斷乾淨,就再也不回頭來找他。
真真是有骨氣啊……
大手掐上女人的臉頰,左右擺弄了兩下,一字一句彷彿從牙縫裡擠出來。
「這樣骯髒的女人在我面前亂晃,陳習,你怕是想髒了我的眼!」
話音剛落,就大力將懷裡的女人推出去。
這一下,沒把握好力度女人的身子撞上了旁邊的茶几,茶几上的東西嘩啦啦倒了一片。
這動靜驚了在旁邊打情罵俏的陳習,他疑惑的眯起那雙狹長的鳳眼。
看看坐在沙發上紀時謙,又看看趴在地上的女人……
不對勁啊……紀時謙平日里雖不是不苟言笑之人,但是也絕對不會隨意發火。
薄安安從地上慢慢趴了起來,抬起頭來時,嫣紅的唇角扯出一抹妖嬈的弧度,捏著嗓子,「金主不喜歡人家,人家走便是了。」
說完這句話,她看到紀時謙搭在沙發靠上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漸起。
她轉過身,嘴角那抹笑便淡了許多。
薄安安走到陳習的面前,「陳少,看來那位先生並不待見我,那我就先下去了。」
然而她還未轉身,陳習陰測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等等!我有說讓你走嗎?」
「讓你辦的事情你沒辦妥,還惹得我這兄弟不高興了,你現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薄安安的腳步一頓,她慢慢轉過身,嘴角還有笑,卻不顯得討好,「陳少,那您想怎樣?」
「怎樣?」陳習的嘴角一勾,滿眼邪氣,「自然是要等我玩夠了。」說著,他抬手一揮,指著後面的一位保鏢,「你去,跟這位小姐跳舞。」
他陰測測的盯著薄安安那張戴著面具的臉,陰陽怪調,「要是那種最性感最惹火的貼身舞哦。」
說完,他瞥了一眼角落裡的紀時謙,後者臉色沉了幾度,卻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呵,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