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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番外〇六

  昭正六年,仲秋之際, 全京城人士見證了皇宮中夜晚那亮如白晝的一幕,紅葉感慨果然華夏人民的智慧不容小覷,不論是哪個時空!

  賈政所在的研究所,最開始研究使用電是從沼氣池來入手的, 因為這個比較簡單, 不過不意味著放棄各項水力發電、風力發電等等自然發電的方式, 而火力發電並未被採納,因為一本天外來書上專門講解保護環境的重要性,太過於污染環境的發電方式飲鴆止渴, 不可取!

  儘管每天只能晚上使用電,且只有一兩個時辰, 但是看著這猶如白晝一般的夜晚, 紅葉也感到滿足了,這些人還真是不錯, 不到十年時間就解決了問題, 確實值得褒獎!


  榮府第一晚通電,所有人都聚在前廳,下人更是在園子里濟濟一堂,等到賈政開啟了開關,從前廳開始,長廊下面的燈逐一亮了起來,下人們驚呼,早在那夜皇宮燈火通明時,京城所有百姓望著皇宮的方向感到由衷地好奇,儘管這事之前已經見報。


  「哦哦哦,亮起來啦!」柏哥兒圓溜溜的小眼睛看著牆角的燈泡,努力與燈泡對視,不過小傢伙肯定抵不住,很快就揉了揉眼睛,回頭就撲到母親的懷裡,「娘、娘,好亮哦!」


  平慧郡主把兒子抱起來,笑著點頭:「是啊,以後柏哥兒讀書習字再也不怕晚上天黑了。」


  紅葉含笑看著屋子裡的所有人,除了賈璉那個事業繁忙的小子,榮府全家人都在。


  此時賈政就是孩子們眼裡的大英雄,瓏姐兒珃姐兒兩個小姑娘圍繞著二叔/父親,這兩個都有非常濃郁的求知慾。


  「爹爹,好厲害哦!我以後晚上學習也不怕傷了眼睛了。」


  「二叔,這電燈是如何亮起來的呢?」


  賈政滿臉嚴肅,但是眼底有著非同一般的滿足,不過給女兒/侄女解釋通電的原理,要如何講解地淺顯易懂呢?

  他想了一會,發現不行,因為他對這些東西屬於一知半解的程度,遠遠達不到精通的地步。


  賈赦見閨女對老二那崇拜的眼神,頓時鬱悶了,他是刑部官員,專門破案、審案的,那些血淋淋的案子如何說給閨女聽?


  賈瑚對父親和二叔的較量已經深有體會,心底好笑地搖搖頭,都快五十歲的人了,還是這麼幼稚。


  賈珊和賈瓊雖然對能亮起來的電燈好奇,但是她們沒有追根究底的精神,姐妹倆純粹就是對這亮光感到滿意,以後晚上能多做點事、多看點書。


  現在是臘月,天氣已經無比地寒冷起來了,大家身上都開始披著厚厚的羊絨衣服,這是掌管草原之後,大鳳這邊的羊皮、羊毛等等都相對降價了,一般普通的百姓也能為家人買上一件羊絨大衣了。


  年後就是賈珊和大皇子的婚禮,是以榮府這邊的電燈安裝在排隊時,就是排在第二批的隊伍里的,就為了讓大皇子和皇子妃的婚禮辦得亮亮晌晌的。


  第二日,榮府出嫁的姑太太都拖家帶口回娘家了,林家和田家已經在工部排上隊,預計在年後二月的樣子將能用上電,而齊家則還需要等待,勢必得等京中有權有勢的大戶安裝完畢,才輪到的其他百姓。


  這些年齊幀再尖銳的菱角也已經被磨平,他的學籍已經被除掉,何況他也五十多歲了,再鬧騰也沒意思,是以齊幀現在非常安分守己,何況兒子齊越當年考中二甲進士第十五名,又娶妻生子,孫子孫女都有三個了,兒子的前程在舅舅們的幫扶下,走得很穩,且前景可期。


  賈思瑤和兒媳婦帶著三個孫子,齊家三個孫子年齡叫柏哥兒大好些,當然柏哥兒這一輩最大的人是賈蓉和。齊越與賈瑚、林蓁他們坐到一堆說話去了,林海、田高傑、賈赦等人也坐一堆交談著,講著各自對現在時局的看法。


  賈敏眼饞侄女,尤其是瓏姐兒,其次是珃姐兒,她有五個兒子,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不太可能,但是四兒子五兒子可以娶侄女啊?不過她只是眼神傳遞出了這種渴望,以前並未提過。


  不過這會她就挨著母親坐到一起,表情嚴肅地思考了好久,才對母親提起。


  紅葉連忙擺手又搖頭:「不行,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不提表兄妹的血緣關係,就瓏姐兒的身份,她就覺得接受不了。


  賈敏幽怨地望著母親,紅葉好笑地搖頭:「孩子還沒有長大,一切等孩子長大再說,何況就算外孫願意,瓏姐兒不願意也不行;瓏姐兒願意,外孫不願意也不行,總之你別整日惦記這事。」


  兩人的聲音很小,是以張氏等人並未聽到具體的內容,只聽到婆婆說瓏姐兒什麼的,張氏轉念一想,莫非小姑真這麼喜愛瓏姐兒?其實仔細想一想,女兒嫁入林家也好,林家家風好,兒子眾多,親家老夫人是個和善的,她就不用擔心女兒以後嫁到別家受人欺負。


  當然張氏這會想太多,誰也說不準瓏姐兒的未來,沒準瓏姐兒覺得嫁人生子太無趣了,直接修道成仙呢?

  紅葉含笑看了一眼賈敏,然後移開視線,與賈思瑤二人說起話來,賈馨瑤和張碩還在外為官,現在也算是一方大員,短時間回不了京城。


  賈敏鬱悶,母親怎麼就這般頑固呢?早先她無意中提過瓊姐兒,結果也被母親給駁回了,現在到瓏姐兒,母親還是給駁回了,瓊姐兒也就罷了,她沒有太過於濃烈的感情,但是對於瓏姐兒,她是怎麼看都覺得喜愛,就想讓瓏姐兒長長久久在自己身邊,不是自己女兒,如何才能讓別人的女兒常伴身邊?很簡單,那就娶回家做兒媳婦。


  紅葉一個沒注意,賈敏就去誘拐小孩子了。


  「瓏姐兒,四姑母好喜愛你,不如你跟四姑母到四姑母家去好不好?」賈敏神色溫和,語氣極盡溫柔。


  珃姐兒癟嘴:「四姑母,你偏心!」


  賈珊和賈瓊別過頭偷偷笑過了再轉過來,盡量做到表情沒有變化。


  賈敏立即笑呵呵道:「珃姐兒也跟四姑母到四姑母家去,這樣好不好?」她老四老五兩個兒子一起娶了兩個侄女,這不是剛剛好嗎?

  珃姐兒還在思考,瓏姐兒小臉綳著,然後鄭重地搖頭:「四姑母,不行的。寒冬臘月,瓏兒就不給四姑母四姑父添亂了。」


  說罷小丫頭快步走到母親身邊,趴在母親懷裡,「我捨不得娘,不能跟四姑母去玩啦。」


  張氏促狹地看著賈敏,攬著女兒,笑道:「敏兒這麼喜愛女兒,何不自己生一個?」賈敏也才三十多歲,再生產的話,年齡也不算太大,不過若是再生個兒子,只怕小姑會很沮喪。


  賈敏聞言,泄氣道:「這是我想生就能生得了的嗎?何況萬一又是兒子怎麼辦?」當然不是說不會疼兒子,只是兒子多了想女兒,女兒多了想兒子這是人之常情。


  紅葉帶頭鬨笑起來,她不知道賈敏還有沒有子嗣運,這得看地府的安排。


  說笑間,時間過了戌時,快到戌時四刻時,賈敏等人起身告辭,孩子小的已經忍不住歪在榻上睡著了,鑒於大人有事,上學的孩子明日也要上學,是以幾個睡著的小傢伙被留宿,等第二日再送回去,外面風大雨大免得生病了。


  今年的除夕宮宴,皇宮燈火通明,遠遠看去就像閃著一片白光一樣,這是所有大臣第一次親身感受電燈的好處。


  年後,隨著京中各家各戶開始劃分區域安裝電燈,時間來到二月初二日,這日是大皇子的大喜之日!

  榮府早在元宵一過就開始忙碌起來,務必不能讓婚禮出現任何差錯,婚禮是在黃昏之際舉行,雖然有電燈,不過拜堂那一刻,屋子裡並未開燈,就在角落點著龍鳳燭,昏昏暗暗之間,婚禮的氣氛才濃厚。


  賈珊被大皇子接走之後,榮府這邊的客人吃過席面便逐漸離去,也就王氏挺不得勁的,一直躲在西院哭,惹得賈瓊和珃姐兒圍著母親團團轉,不住地安慰她。


  「娘,四姐今日出嫁,你哭得這般傷心,那我和七妹妹以後怎麼辦?你這麼傷心,我以後不嫁人。」賈瓊幽幽感慨一番。


  王氏瞬間用手帕捂著嘴,就剩下一雙眼睛,抽噎道:「娘就是捨不得,但是再捨不得,也不能耽誤你們的幸福,女人總要嫁人生子,這一生才圓滿。」


  賈瓊姐妹倆倒是不在乎母親的話,只要她不再哭就行了,外面本來過來找姐姐妹妹的瓏姐兒頓了頓,思考了一會,才放重腳步聲。


  「五姐姐,七妹妹。」瓏姐兒走進屋子,「二嬸。」她朝王氏福了福身。


  王氏已經好了,「瓏姐兒啊,來找珃姐兒嗎?」推了推珃姐兒,「去吧,娘沒事,娘這是喜極而泣!」


  珃姐兒瞅了瞅母親,然後跟著瓏姐兒走了,賈瓊與王氏一道往前面去,看看這後面還有什麼事情要處理。


  賈瓊現在跟在大伯母、母親身邊學習掌家之事,她今年十歲,十二歲要入皇家女子書院學習三年,進了皇家女子書院可能就沒有這麼多時間了,所以張氏和王氏才忙著培養她的管家能力。


  那方瓏姐兒本來只是來探望二嬸的,聽到二嬸那番話,心裡有些想法,離開后,便直接來到榮安堂祖母這裡了。


  紅葉看到兩個孫女進來,招了招手:「珃姐兒,你娘沒哭了吧?」


  珃姐兒小臉嚴肅地道:「祖母放心,娘沒事,娘說她那是喜極而泣,現在已經好了。」


  紅葉撲哧笑了起來,王氏這人啊,日常生活中總是鬧一些小笑話,還真是讓人忍俊不禁,但是不討厭。


  「祖母,女子一定要嫁人生子一生才算圓滿嗎?」瓏姐兒慢慢地走到祖母身邊,身姿端正,小臉微微向上看著祖母。


  紅葉心下詫異,目光來回掃視了一番兩個孫女,「瓏姐兒怎麼如此問?可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瓏姐兒嘟囔著,然後才是疑惑地道:「方才,二嬸說女子只有嫁人生子這一生才算是圓滿,好煩哦,為什麼要去另外一個陌生的家庭?我不喜歡!我能不能以後不去別人家?」


  珃姐兒眨了眨眼,六姐這問題好奇怪,女子不成親,哪裡有後代?大伯和大伯母、爹爹和娘親、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不是挺好的嗎?


  「這個問題,瓏姐兒還小,等瓏姐兒再大一些,再與祖母討論如何?」紅葉咳嗽一聲,腦子已經在快速運轉,到底要如何回答孫女這個問題呢?萬一她的回答讓孫女走上『歧路』,張氏會不會埋怨她?


  作者有話要說:  高能預警,瓏姐兒不結婚,成為真正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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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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