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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殿試殿試

  東院,張氏躺在床上,身前是睡得香甜的賈璉,賈赦望著母子二人滿是不舍的目光,張氏把賈赦拉到身前。


  「老爺是做正事的,我不會怪你的,所以你去吧,別擔心,我在家好好的,等你回來自然能看到我。」張氏理了理賈赦的衣領,順了順衣服本就察覺不到的褶皺。


  張氏從不打擊賈赦的自信心,不論賈赦做什麼,只要是正事,她都支持,賈赦就是這樣被她一點一滴地拽在了手心,賈赦還甘之如飴。


  賈赦點頭,嘮嘮叨叨說了好些話,這才拔腿離開。


  走出東院,恰好在大門處與賈政和賈珍碰見,賈赦立時眉開眼笑,「二弟,珍兒,你們也出門啊!」


  賈政點點頭,淡淡地道:「大哥。」


  賈珍是察覺不到兩位叔叔之間的明爭暗鬥,乖覺地道:「赦叔。」


  賈赦一把摟住賈政的肩膀,兄弟倆邊走邊說話,「老二啊,你也當上老師了,不錯,繼續努力。」


  賈政嘴角抽了抽,不想提這個有些頭疼的問題,乾脆轉移話題,「大哥這是往哪去?」


  賈珍跟在兩人後邊,只覺得兩位叔叔感情很好嘛。


  三人在榮府門前坐上前往不同目的地的馬車,兩輛馬車一左一右疾馳前行。


  這會時間尚早,林海已經在翰林院上了大概快一個時辰的半了,他們上午上班的時間一向比較早,這會中途可以短暫休息一下。


  正倒水泡茶時,只見翰林院門口處守門小廝跑到他面前,說門口有人找。


  林海挺疑惑的,他還未講過一大早來找他的人,這個時辰對大部分人來說還真的算早。


  遠遠地看到賈赦,林海越加疑惑呢,昨日不是才在賈家見過么?怎麼今日跑到翰林院來找他了?

  「如海!」看到林海,賈赦那是遠遠地招手,頗為高興。


  林海走近:「大哥找我?」


  賈赦咧嘴一笑:「無事不登三寶殿,自然是找你有事!」


  林海面色有幾分無奈,不知怎麼回事,這大舅兄和母親一樣,說的話總是能把人噎個半死,偏偏他說的是實話。


  而這兩個人他都得罪不起!


  賈赦靠近一點,這才把來歷一一講明,林海點了點頭,這個並不難辦,許多官員常來翰林院借書,尤其是大司農和農部的官員,尤甚!


  「大哥下午申時正左右再來找我,我再告訴你。」


  賈赦拍著林海的肩膀:「辛苦如海了,等下次見到敏妹妹,我會給你說好話的。」


  林海臉色一陣古怪,敏兒是他妻子,用得著大舅兄說好話嗎?而且他們夫妻二人關係好著呢,不輸給大舅兄和大嫂!


  賈赦高興地離開了,林海看著馬車遠去這才迴轉翰林院,一路想著兩位舅兄自從岳父去世之後的所作所為,雖然看起來沒做什麼正事,但是就是覺得兩位舅兄大不一樣,岳母厲害!


  林海在翰林院最為熟悉的人算是周夙,他第一個詢問的人就是周夙,而且賈赦所求之事也不是見不得人。


  不過周夙是寒門子弟,人脈等關係比不上林海,所了解的也只是僅限於借書與農部官員的攀談而已。


  周夙說了兩個他印象中比較好的兩位農部官員,他感覺那兩位官員在農田水利等方面有獨特的見解,而且這兩人常常在出入皇莊視察皇莊上的實驗田地,算是經常接觸田地的農部官員,其他人大部分都是裝腔作勢,不比他們了解農事。


  這方賈赦告辭之後,並未直接回家,而是轉到書肆,打算尋找一些有關農事的書籍,他也看一看,好歹不是那麼無知。


  買了好些書籍,足足花費了四五十兩銀子,賈赦對此倒是沒感覺,他自生下來就是金尊玉貴般的長大的,四五十兩擱在以前也不過是外出與友人歡聚一場的花銷。


  突然想到以前的生活,賈赦恍惚地覺得離他有些遠,就在這時,後方有人叫他,起初他以為是錯聽了,不想從後面蹦出幾個人,重重的巴掌印拍在他身上,差點讓他抱不住剛買的書本。


  「你行啊,恩侯,原以為你在家守孝呢,不想在這看到你,怎麼樣?與咱們一起去喝一杯。」來人其中一人嬉皮笑臉地道。


  又一人看到賈赦手裡的書籍,誇張地道:「哎喲,恩侯果然不一樣了,什麼時候沾染了一身書生氣?瞧現在是開始認真看書了嗎?」


  「瞎說什麼,你自己不想著上進,還不能允許恩侯上進?恩侯現在可是響噹噹的榮國府的當家人,不像你我還在父母羽翼下拿點小錢喝點小酒,怎麼樣?恩侯今日請客唄!」
……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不給賈赦說話的機會,一律推嚷著賈赦,要往街邊那處酒樓而去。


  賈赦有些鬱悶,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些人這麼聒噪呢?他站住腳,蹙著眉頭掃視了一眼這一大群人,都是他以前喝酒逛戲園子的朋友,都是京中各家各戶不上進的子弟。


  「不過是幾個月不見,怎麼的大家一起合夥坑我呢?」看大家表情訕訕的,賈赦摸了摸鼻子,說道:「別給我說戲園子、酒樓那話,哼!我守孝不代表我不能出門,你們是不是想讓我在孝期犯戒?然後皇上奪了我的爵位才高興?」


  賈赦掃視了一眼這些朋友,總覺得大家的表情有些假,眼神都在飄,是他看錯了嗎?

  「以後再請諸位喝酒,現在真不行。」賈赦在每人肩膀上拍了一下,「我還有事呢,先走了,你們若是有事可來榮府找我,對了,我又得了一個兒子,因為孝期沒大辦,沒通知你們,上門記得帶禮物啊!」


  那些人本也只是打趣,對於守孝這種事情,在意的人在意,他們又不是在意的人,不過既然賈赦在意,他們自然不能挑賈赦的虎鬚。


  「嫂夫人生了?可平安順利?」他們是記得賈赦的太太懷孕,賈赦最後與他們一起喝酒時,一直在喝悶酒,擔心生病卧床的父親,又擔心懷象不好的妻子,後來榮公的喪禮上,他們也出席了,可惜那時候賈赦忙碌,他們根本與他說不上幾句話。


  「恭喜恩侯,下次上門拜訪給侄子送大禮。」


  賈赦與這群豬朋狗友敘舊說了好一會話,這才抱著自己買的書回到馬車上,馬車內賈赦一臉深思,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隨手翻了一本面上的書籍,雖然沒怎麼細緻地看進去,但是剛才那種不適的感覺一下子沒有了,賈赦懶得去想太複雜的東西。待馬車回到榮府,抱著一疊書籍歡歡喜喜地回了東院,從他離開到回來,不超過一個時辰。


  這方賈政和賈珍這一對在書鋪里可就各有不同,賈政是已經習慣了,賈珍呆愣愣地站在一旁不知從何處下手。


  經過這些時日的忙碌,書鋪前方已經裝修得差不多了,就差書樓。然而書樓裝修比較費時費力,而且還必須得保證更好的質量。


  眼看著整個書鋪和書樓進入正軌,賈政開始考慮書鋪里的桌椅板凳等等的樣式,他想定做與眾不同的設計。


  賈珍在書鋪裏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方,見工匠們也不理他,賈珍還有些委屈,作為寧國府唯一的嫡長子,他可是從小被眾星拱月的,到這卻被小小的工匠給忽視了,賈珍有些不知所措,又想到下午回去叔祖母會詢問他的功課,賈珍想了想,這樣下去似乎不行。


  厚著臉皮,賈珍主動與最近的工匠套近乎,工匠確實是忙,又這個時代士農工商,匠人的地位比較低,賈珍一看就是大戶人家被嬌慣的少爺,他們還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這一上午的時間,賈珍只搞清楚了一件事,裝修的順序,中午吃午飯是與匠人們一起吃的大鍋飯,唯一好一點的就是他和政叔的湯比匠人們美味許多。


  「政叔,你在想什麼?」賈珍抱著飯碗湊到賈政面前,看賈政吃飯的時候,眼神還沒有焦點,賈珍便知道政叔腦子裡還在想事情。


  賈政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賈珍,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你叔祖母給你的功課,完成了幾項?」


  賈珍立時鬱卒,三兩下拔完了飯菜,咕嚕咕嚕喝完了湯水,才氣弱地道:「一個。」


  賈政並未笑話他,點頭道:「那你下午繼續,多問問他們,你就知道了,臉皮放厚點,當初……」賈政沉吟了片刻,頓時釋然,「我也是這麼過來的,從頭到尾完全不清楚,一點一點摸索著,現在就明白了。」


  賈珍不太相信地盯著賈政,鬱悶道:「那政叔告訴我,當初你是怎麼做到的?」


  賈政頓時失笑:「怎麼做?當初為了買一間鋪子,我可是花了好幾天時間,差點沒跑遍整個京城。」


  賈珍支著耳朵聽,感覺也沒什麼新奇的嘛,又拿叔祖母留的最後幾個問題詢問,賈政倒是沒有沉默,一一地講述了,能不能理解就看賈珍了,而且賈珍想騙過母親,那是不可能的。


  這樣又是忙碌了一下午,賈政和賈珍在申時末回到榮府,賈珍給自己打氣,義無反顧地前往榮禧堂,賈政回到西院,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他打算自己設計桌椅板凳,然後讓木匠做出來。


  賈赦早在申時左右就又到翰林院門口等林海去了,林海果然準時出現了,林海這一日已經到完全了解了農部有多少官員,也挑選出了五位有所學的官員,這會正好一一告訴賈赦。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林海身後響起,賈赦抬頭望去,頓時喜出外望,「哎,郝兄弟,是你啊!」


  林海轉過身,嘴角抽了抽,而賈赦和郝定已經哥倆好似的互相恭維起來。


  「今天運氣真好,碰到恩侯了!」


  林海單單以為郝定和大舅兄認識,但是沒有想到兩人關係如此的好啊。


  「林大人,明日我休息。」


  賈赦搶話:「郝兄弟,你休息啊,那你現在是要去哪?」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把林海忘在腦後了,林海感慨他的存在感這麼低嗎?


  最後賈赦拿著人員名單滿意地走了,與郝定約定以後有時間大家一起玩兒,郝定依舊坐上了林海的馬車,跟著林海到林家去。


  郝定現在是林家的熟客,林家上下對他都非常熟悉,他來去自如。


  艾草見到他,也不奇怪,他們十多個人全都是孤兒,被吳統領作為禁衛教養長大,條條框框太多,束縛太多,朋友更少,假日都不知道往哪裡去。


  郝定話很多,但是從未透露過宮中隱秘的消息,就連談起同僚也都是不指名點姓,所談的也不過是瑣事,比如私底下賭色子輸了多少贏了多少。


  「九號殿試,十號選秀……」郝定眼神開始躲閃,他想娶媳婦兒,艾草見狀,不由得失笑。


  「再是半個月選秀結束,老太太你準備的踏青會是哪一天?我們好調休啊。」郝定眨巴著眼睛鎮定地詢問道。


  艾草思考了片刻,點頭道:「原定的四月份的只怕來不及,不若端午過後如何?初八那日開始,十五那日結束。」


  郝定眼神閃閃發亮,艾草又是一陣笑,揉了揉小可愛的頭。


  現在天氣開始熱了起來,夜晚的溫度都沒那麼涼了,彎彎的上玄月高高地掛在天空,偶爾躲在雲層中嬌羞地露出一角。


  艾草又跑去找紅葉了,自從上次大突破之後,每次與花苞的融合也只有半個時辰,再不能多一點時間的。


  兩人一碰面,艾草談起本體空間的事情,艾草這才知道紅葉比她速度快一點,又紅葉談起她這些日子來對本體空間的了解,艾草才恍然明白,本體空間還有待研究,之前被她擱置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兩人聊了很多,直到子時過了一大半,這才分別。


  回到林家之後,艾草決定以後不這麼懶惰了,明明有這麼好的外掛,不好好用,以後碰到高手,自己廢材打不過也怪不了別人。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似乎就很快,幾日後就是殿試,京中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了,不見會試結束后的喧鬧。


  艾草也格外關注殿試,她想知道這屆殿試頭三甲是誰,尤其是探花郎是不是還是年輕俊朗的美男子,狀元榜眼就不奢望了。


  下午未時不到,殿試的結果就出來了。


  頭三甲狀元和榜眼、探花果然遵循規律,探花郎長得很俊美,狀元和榜眼年齡都是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探花郎年齡只有二十四五的樣子。


  小琪不愧是古代的狗仔,很快就打探出頭三甲的來歷。


  狀元是寒門子弟,當然只是他家世出自寒門,但是拜了名師,是江南那邊天麓書院有名的大儒,大儒立志教導天下學子,一直在天麓書院教書育人,頗受天下讀書人推崇。


  榜樣來自清流讀書人家,身形單薄瘦弱,聽說之所以這個年紀才來考科舉,是因為身體不好,一直在調養的緣故,直到大夫說可以承受住九日科舉。


  探花郎家世不顯,出自耕讀人家,說白了家裡不是大戶,然而會試之前拜入博陽先生門下,成為一代大儒最後的關門弟子。


  小琪說得興高采烈,艾草和賈敏臉色有些好笑。


  博陽先生?上屆科舉也有他的一名弟子,殿試結束后獲得二甲第一名,對沒進入一甲耿耿於懷,就算是現在看到林海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老太太,太太,就是這樣,狀元和榜眼已經成親,子女都好幾個了,探花年輕沒有婚約,現在京中多得是人爭搶探花郎當女婿,博陽先生家的門檻都要被踩爛了。」


  艾草淡淡地道:「希望他沒說謊話,否則這對兩個女人不公平。」古代的條條框框對女人很不利,幸好這個大鳳朝允許女人和離,也允許和離之婦、寡婦再嫁,皇家也推崇再嫁,皇家的公主若是第一任駙馬死掉,允許公主再嫁的,且隨公主心意。


  「不過博陽先生撿了個大便宜,倒是很不錯,他的名聲又上一層了。」這博陽先生識人的本領還不錯,才入門不到兩個月的弟子竟然考中了探花!

  林海早已派小廝回來稟報,他要進宮參加晚上的瓊芳宴,遂就不回家吃晚飯了。


  艾草才想起還有這麼一朝,瓊芳宴?這不是給所有考中科舉的學子一個廣撒網的機會嘛?


  婆媳二人在家吃著家常菜,林海在宮中可謂有些哭笑不得。


  瓊芳宴開始時,長平帝便出席了,一眾大臣也都露了個臉,尤其是長平帝特別讚賞了博陽先生,忒會教導弟子了,上屆科舉,弟子考中二甲頭名,這屆科舉新收的弟子考中探花,不愧是博學多才的先生。


  博陽先生很是矜持,捋著鬍鬚很是謙虛的樣子。


  倒是祁王和站在大殿一角存在感薄弱的婁高季陽等人心裡有些特別的想法,必定當初他們也是親眼看到博陽先生在岳陽樓高調地選拔弟子的,沒想到還真被他選中了,看來博陽先生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殿內人頭攢動,林海和周夙坐在一起,在皇帝離開之後,便與周圍人寒暄起來,這樣的場合,大家都有分寸,誰也不會輕易得罪人。


  正趁著間隙喝口茶,就聽到有人喚他,他抬頭轉身一看,原來是錢永望和新任探花。


  錢永望年齡與林海差不多,然而這位新任探花郎年齡卻被他們還要大一歲左右,但是他卻屈居於錢永望之下,是錢永望的師弟。


  林海不知錢永望帶著師弟特意找他的原因,反正大家面上和氣一點也無妨。錢永望為人深受博陽先生的影響,有些傲慢,但是這位新任探花郎看起來風度翩翩,頗為知禮謙遜的樣子。


  直到錢永望二人離開,林海方才鬆了一口氣。不知怎麼的,與錢永望和這位新任探花郎接觸,總讓人心氣不暢。


  喝多了茶水,就想上茅廁,林海與周夙說了一聲,便往殿外而去。


  從茅廁出來後行了一段路程,恰好遇上了羅瑾和錢峰與一干人等,林海也只是遵照禮節與一眾官員打了個招呼,便遠遠地墜在後面。


  宮中可不能亂走,來參加瓊芳宴的人都只能在固定的地方行走,外面是有侍衛守衛的,想要往御花園跑,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院子里,結成三三兩兩的人群,聊得正熱火朝天呢。


  這樣的場合,林海一向奉行低調,所以他從不往祁王或者皇子身邊湊,哪怕他認識祁王和七皇子。


  不過當看到祁王和太子等一眾皇子身邊圍著不少人時,林海還是站在了最外圍,直到七皇子和十皇子遠遠地招呼他。


  「林大人,明日我休息哦,我要出宮頑兒,你幫我先告訴老太太一聲,我去找老太太頑兒哦。」十皇子笑眯眯地道。


  七皇子有幾分無奈,頷首道:「麻煩林大人,不用刻意,我們只是隨意走走。」


  林海不管心裡如何想,面上卻非常鎮定地道:「好,我會告訴內人和母親,隨時恭候兩位皇子的到來。」


  十皇子連忙擺手,湊近林海耳邊,「別呀林大人,別興師動眾,會讓我不好意思面對老太太的。」


  林海依舊含笑點頭:「十皇子不用在意,也只是讓人提前準備歡迎兩位皇子的到來,並不會增加多餘的工作。」


  三人本身站在角落裡的,因為夜晚光線的問題,不是很明亮,不注意看不到別人。


  不想三人正說得高興,祁王的聲音冒了出來,「剛聽到兩位侄子明日要出宮,要去何處?皇伯父陪你們頑兒。」


  十皇子朝祁王扮了一個鬼臉,「皇伯父,你就別摻和了,怎麼哪裡你都想參一腳?」


  祁王失笑:「我這是童心未泯,老了找點樂趣,怎麼礙著你這個小鬼了?」


  七皇子並未言語,十皇子快人快語地道:「對啦,你老了,我還這麼小,不想與你這老頭一起玩兒。」


  「喲,嫌棄我老了?你父皇可是比我小不了兩歲!」祁王壞笑道。


  十皇子哼道:「父皇是老當益壯,寶刀未老!」


  林海維持著溫和的笑意,心道其實撇開皇家那些爭端,也有親情的,希望十皇子以後一直這麼天真爛漫。


  瓊芳宴結束,已至深夜,林海回到林家時,已經過了子時。不過艾草和賈敏都未入睡,一直等著林海的。


  因為太晚,艾草也並未詢問瓊芳宴的事情,只是林海問候了母親之後,方說道:「母親,明日七皇子和十皇子會來府上,特意來探望你的。」


  艾草有些驚訝,點頭道:「好啊,海兒不用擔心,兩位皇子我和敏兒會知道接待的。」


  林海諄諄念叨母親早些歇著,也言道以後不用等他,否則他會擔憂母親的身體的,艾草不耐煩地打發他和賈敏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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