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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絕不會離開嫣兒

  得到了發泄后的蕭天宇似乎也恢復了一絲理智,緊緊地握著雙拳,憤恨的看了一眼南宮賦,直接推門進了蕭榕嫣的病房。


  蕭天宇知道這件事也不能全然的怪在南宮賦的身上,可他一想到自己的姐姐被黑帝的人抓去了,他就失去了理智,那一拳,也許是發泄心裡的憤怒,也許當時在場的是赤練,或者傑森他們,蕭天宇也會一拳打上去。


  現在,他也並不准備道歉,不管這麼說,一大群男人一起取得金三角,到最後出事的卻是一個女人,再怎麼說也該承擔一些責任。


  蕭天宇進入房間,在看到床上躺著的人時,蕭天宇瞬間就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淚,他還沒滿十七歲,這些年,雖然一直待在魂島,但只要有機會回帝都,就非常粘這個姐姐。


  從小到大,陪在他身邊最久的就是這個姐姐,好像自己第一次習武,第一次摸槍都是這個姐姐手把手的教他的,後來來了魂島,每年寒暑假也是他的姐姐來魂島陪伴著他們。


  蕭天宇曾經因為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姐姐感到自豪,也讓周圍的人因為就他有姐姐而羨慕不已,在他心裡,他的姐姐對著他的時候永遠是溫柔的笑著,說話輕輕柔柔的。


  當初,他選擇待在魂島,選擇進入赤焰門不是對赤焰門有多麼的感興趣,只是因為他的爹地告訴和他說過,蕭家必須有一個人為赤焰門效力。


  當時蕭天宇不加猶豫的就提出自己進赤焰門,雖然當時他還小,但他清楚,加入赤焰門就意味著和危險殺戮威武,作為蕭家的男人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因為他要保護好自己的姐姐。


  蕭天宇和他爹地的想法一樣,希望自己的姐姐能活的輕鬆快樂一點,能一世安穩,這是他最大的希望,他心裡有著和蕭晨一樣的擔憂,和南宮賦在一起,他的姐姐太危險了,可是作為弟弟,他也沒有什麼權利去干涉蕭榕嫣的感情。


  可現在,看到蕭榕嫣躺在這裡,似乎他曾經做過的那些努力都沒用了,其實他早就知道,即使自己加入了赤焰門,他的姐姐也不會徹底的離開赤焰門,因為那個男人。


  原本以為南宮賦很強大,足夠有實力保護好自己的姐姐,可現在看到這一切,他開始懷疑了,也許他們就應該讓蕭榕嫣徹底的離開他們的世界。


  「姐姐,我們是不是都錯了,你就不該來美國,你就不該愛上那個男人,姐姐,你一定要挺過去!不要讓我們覺得做這一切都是害了你。」


  蕭天宇泣不成聲,在魂島流血流汗,甚至命懸一線的時候,他都不曾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現在看到蕭榕嫣入一個蒼白的玩偶一樣,沒有一點生機的躺在床上,蕭天宇就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天宇,我們誰都不想看到這個情況,大哥已經很後悔了,我相信他寧願自己死去也不希望榕姐變成這個樣子。天宇,把榕姐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讓榕姐回到以前的樣子,相信我,好不好!我們所有的人都想保護好她,沒有人願意看到現在的榕姐,可事情已經發生,我們更改振作起來,之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來面對。」


  不知什麼時候,南宮諾已經走了進來,在這件事上,他不能替自己的大哥辯解,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快的把蕭榕嫣醫治好。


  在接到通知的時候,他和蕭天宇都在訓練,在看到上官羽叔叔火急火燎的找上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意識到美國那邊出問題了。


  本來,傑森和莫夜的離開就讓他們產生了警覺,現在這樣更是讓他們擔心。


  在飛機上的時候,徐醫生就已經把初步檢查接過傳送了過來,他們也知道了蕭榕嫣出事,在看到報告的時候,南宮諾根本不敢相信這樣的數據是在蕭榕嫣的身上採集的,他根本就不敢真實的情況告訴給蕭天宇聽。


  可是他們這些人,看這些簡單的數據都是最基本的訓練,蕭天宇當時在飛機上就差點發瘋了。


  蕭天宇擦了擦眼淚,轉身看向南宮諾,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悲傷。


  「諾,剛才我有點衝動了,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樣做,比起我姐現在這個樣子,那一拳已經算輕的了。諾,你一定盡全力救我姐,如果她擺脫不了毒癮,她的人生就毀了,我爹地媽咪也會崩潰的!而那你哥,恐怕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了。」


  南宮諾知道蕭天宇不是嚇他的,要不是南宮賦的再三保證,要不是南宮賦自認為足夠強大,蕭榕嫣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是他們南宮家對不起蕭家,於情於理,南宮諾都要全力以赴。


  「放心吧,她也是我的姐姐!」


  南宮諾雖然只有十七歲,但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肩負著什麼樣的責任,如果蕭榕嫣無法恢復,不僅僅的蕭家會崩潰,他們家,他那個大哥也會崩潰。


  南宮諾在這又陪了一會兒蕭天宇,之後就離開了,他和穆盈直接進了研究室,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研究出蕭榕嫣體內被注射的那些東西的成分。


  這次蕭榕嫣睡得格外的長,在南宮諾離開后不久,南宮賦也進來了,這次蕭天宇沒有在失去理智,但也沒有和南宮賦開口,兩個男人各坐一邊,誰也沒有出聲,就這樣安靜的坐著,眼睛一刻不離的盯著蕭榕嫣。


  病房外面的休息室,蘇億涵他們全都在那裡陪著,南宮軒則把傑森他們叫到了另外一個房間了解情況。


  現在,所有的事情只能由他這個爹地去負責處理了,估計在蕭榕嫣沒有徹底恢復之前,他的兒子是無法振作了。


  南宮軒在聽了傑森和莫夜的彙報后,眼眸暗了暗,沒想到這個黑帝的幕後老闆另有其人,居然是那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費沃德。


  在機場上,南宮軒已經見到了費沃德,可惜現在他們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殺了費沃德,卻不能動手。


  南宮軒神色暗了暗,再過兩天,估計Y國那邊會來詢問任務結果,這種事情他們不可能隱瞞,金三角那邊的情況掩飾不了,他們都出動了戰機了。


  「軒叔,那個費沃德太狡猾了,現在等於我們要保護他的安全,不能讓Y國那邊的人動他,不然,榕姐就會有危險了。」


  傑森恨的牙痒痒,恐怕那個費沃德早就計劃好了,一開始就是在拿文永軍做誘餌,他知道憑黑帝自己不可能斗得了Y國的人,但是有了赤焰門就不一樣了,別人要動他必須先考慮一下得罪了赤焰門的後果。


  原本的一場暗殺任務現在反過來要保護暗殺對象,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可是他們又不得不那麼做。


  「這件事你們別管了,我自有主張,本來這次任務結束后你們就要回魂島的,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你們就暫時留在這裡吧,賦兒這段時間估計是不會管赤焰門的事情了。」


  說到這,南宮軒的眼神看了看裡面那間病房,估計在蕭榕嫣恢復之前,他這個兒子都不會離開那間病房了。


  這個時候,病房裡忽然發出一陣慘叫聲,傑森和莫夜相互對看了一眼,立刻跑到門口,南宮軒和蘇億涵也站了起來,他們還不太清楚情況。


  病房裡,原本安靜的兩個男人在床上的人一有動靜的時候,全都站了起來。


  蕭榕嫣是被痛醒的,她知道自己的毒癮又上來了,只是這次再睜開眼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宇,你怎麼在這裡,快出去,小宇,把賦哥哥帶出去好不好!」


  在自己還沒有失去理智之前,蕭榕嫣想要把這兩個男人趕出房間,她還能依稀記得自己毒癮發作的時候有多失控,南宮賦臉上的那幾道血痕都是她的傑作。


  其實她不想傷害任何人,在清醒的時候,也想著一定要熬過去,可真的等毒癮上來的時候,她就做不了自己了,她就是一個對毒品無比期盼的癮君子。


  蕭天宇還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他也不可能真的聽蕭榕嫣的話,看了一眼對面的南宮賦,低著頭摸了摸蕭榕嫣微腫的臉蛋。


  「姐姐,我不會離開的,我要陪著你,姐姐,不要放棄自己好不好,你抓著我的手,如果疼就喊出來。」


  蕭榕嫣是多麼驕傲的一個人,她不希望自己的狼狽被這麼多親人看到,她現在只想自己一個人關在這間你病房裡,自生自滅,也好過看到這些人臉上傷心的表情。


  「不,我不要讓你們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小宇,姐姐求求你,快離開好不好,我會傷到你的!賦哥哥,帶小宇離開,求求你了,我會熬過去的,真的,我都已經熬過了好幾次,這次也一定行的,你們先離開好不好!」


  蕭榕嫣知道自己發狂的時候有多恐怖,她現在寧願自己一個人被關在房間里自生自滅,她不想看到這些關心愛著她的親人那種同情憐憫的神情。


  「嫣兒,你不會傷害到我們的,我說過,我會陪著你度過這段時間,嫣兒,很快就會過去了!」


  南宮賦壓著蕭榕嫣的身體,看到她又想咬自己的嘴唇,毫不猶豫的又把自己的手放進了蕭榕嫣的嘴裡,任她咬著。


  這時候,穆盈和南宮諾也趕了過來,穆盈手裡拿著一個針筒,看著床上痛哭流涕,表情扭曲的蕭榕嫣,心中閃過一絲悲痛,對著南宮軒賦喊道。


  「賦兒,快把嫣兒反過來,我要在她的脊柱上打針,你們幾個都壓住她,不能讓她動。」


  之後,穆盈來到蕭榕嫣面前,表情多了幾分溫柔。


  「嫣兒,乖,忍耐一下,姑姑給你打了這個就沒有現在難受了,你不能動,會有點痛,忍一下,很快就過去了。」


  蕭榕嫣臉上汗水和淚水交織在一起,因為毒癮上來,鼻涕也流了出來,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狼狽,在聽到這樣一個聲音的時候,心裡卻平靜了很多。


  雖然身體里依舊很痛,可她相信自己的這個姑姑會救她的,她強忍著痛楚點了點頭。


  南宮賦,蕭天宇,傑森,莫夜固定住蕭榕嫣的四肢,穆盈掀開蕭榕嫣背上的衣服,對著尾椎的方向用力的扎了上去。


  整個房間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所有的人聽到這樣的聲音都毛骨悚然,穆盈手裡的針筒有多粗他們都看到了,而且現在蕭榕嫣的神經系統因為藥物的原因格外的敏感,原本一點點痛的感覺現在都能被放大好幾十倍,更何況是直接對著脊椎了。


  才一會兒時間,蕭榕嫣的身下已經一片潮濕,那身上的汗水把整個床單都浸濕了。


  這是蕭天宇第一次見到自己姐姐的樣子,按著她的手不停地顫抖,強忍著淚水,不想讓自己的姐姐在看到他柔弱的一面。


  葯直接打進了脊椎,一兩分鐘后,他們能感覺到蕭榕嫣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只是臉上已經被眼淚浸濕了,等蕭榕嫣恢復過來后。


  幾個男的全都離開了,南宮賦抱著蕭榕嫣去了裡面的浴室,穆盈和蘇億涵立刻把床單換了好,然後走進去幫蕭榕嫣換衣服。


  外面休息室,幾個男人都安靜的站在那,傑森和莫夜還好一點,這一路他們已經看到蕭榕嫣幾次毒癮發作了,但是蕭天宇,南宮軒和南宮諾,那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用什麼來形容。


  南宮軒自認為自己這輩子見過了太多的事情,他也看過那些身染毒癮的人被強制戒毒時對生毫無眷戀的神情,他自認為自己的心會很平靜。


  可是剛才,在看到捲縮在床上的蕭榕嫣,這個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被他們認定為兒媳婦的女孩卻遭受著那樣的痛苦。


  感覺神經被放大幾十倍,那是怎樣的痛覺,恐怕在那一刻,絕大部分的人生無可戀,為求一死了。


  「諾,嫣兒的血液樣本有沒有出來,能看出裡面的成分嗎?」


  南宮諾搖了搖頭,成分是查出來了,可比例查不出來也是無濟於事,毒癮可以靠自己的意志戒掉,但是蕭榕嫣體內的那個毒素,南宮諾查出了那是由九十九中不同的毒素淬鍊而成,他無法判斷出那些毒素的分量和排列順序。


  如果要一種一種試,那時間太長了,估計在費沃德給他們的那些解毒劑全都用完也不一定能研製出解藥,而且裡面還有幾種成分南宮諾還不能完全的確定。


  至於那個解毒劑,那就更沒結果了,南宮諾第一次這樣的挫敗,尤其剛才看到蕭榕嫣的樣子,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前懂的那些都是屁,關鍵時刻卻一無所用。


  大概二十分鐘后,蘇億涵和穆盈從病房裡走了出來,兩個人的表情除了悲傷還是悲傷,蘇億涵已經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諾,我們就試試那種方法吧,現在只有這一種辦法。」


  穆盈和南宮諾在拿到那檢測結果后,他們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但這種辦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用,因為對身體的傷害太大,尤其是現在蕭榕嫣的身體還不一定能承受。


  「穆盈姑姑,你是不是想到救我姐的辦法了。」


  蕭天宇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臉期盼的看著穆盈和南宮諾。


  「天宇,我和舅媽商量過,給榕姐換血,但是這樣的方式非常的危險,我們要做的不是普通的換血,而是先把榕姐體內自己的血液全都抽干,然後在注入新鮮的血液。這種辦法,在臨床試驗中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榕姐現在的身體太差,在換血過程中如果毒癮發作,隨時會丟了性命。」


  南宮諾的話一說出來,整個房間的人都安靜了,原本就只有一半機會的手術在蕭榕嫣身上恐怕連四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了。


  「諾,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常規的換血不行嗎?」


  「榕姐體內的那種毒素太活躍,常規的辦法根本行不通,血液還沒進入骨髓,就已經被她體內的毒素污染了,而且我們的辦法也只能減輕榕姐的痛苦,她的毒已經深入骨髓,如果要徹底的清楚,恐怕要換很多次血,每一次都等於在鬼門關前走一遭,稍有不慎就會丟了性命。」


  「諾,你先去研究室吧,這件事等你蕭叔來了在做決定,他們剛下飛機,應該快到了,至少現在嫣兒沒事。」


  這樣的治療方式太危險了,他們這裡沒有人敢輕易決定,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蕭晨他們到達,或者等蕭榕嫣自己做出決定。


  「傑森,莫夜,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給我撬開費沃德的嘴巴,我要知道解毒劑的配方,記住,留著一條命。」


  他們不能只靠自己慢慢的琢磨,既然這種毒是費沃德研究出來的,那他們就要撬開他的最,南宮軒不信那個男人骨頭會那麼硬。


  傑森和莫夜聽到南宮軒的吩咐后,立刻離開了研究中心,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教訓費沃德了,他們會讓費沃德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無門,他們要把加註在蕭榕嫣身上的痛苦千倍萬倍的在那個男人身上討回來。


  一個小時候,蕭晨和歐陽淼淼終於趕到了醫院,南宮軒在門口等著,在蕭晨一下車后,南宮軒直接走了過去,臉上的愧疚之意難以掩飾。


  「蕭晨,對不起,這次是南宮家對不起你們,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嫣兒,我把賦兒交給你了,即使你要了他的命我也不會說一句話!」


  南宮軒說的是真的,他們這種至情之人,最看中的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而自己的兒子卻沒有做到。


  他一直知道蕭晨有多麼不希望蕭榕嫣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可是這些年,礙於兩家人的關係,一直沒有做的太絕,甚至有時候會妥協。


  既然當初他們把女兒交給了南宮家,他們就有責任保護好蕭榕嫣,如今,是南宮家錯了,這個錯他們認了,也會為此付出代價。


  蕭晨這一路在飛機上就沒安穩過,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自己的老大,這次的事情其實也不能全怪南宮賦,當初蕭榕嫣在去金三角之前,南宮軒和他通過電話,他也默許了。


  如果當時他能堅決一點,也許自己的女兒就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總歸這件事有太多的巧合。


  「老大,我,我想先去看看嫣兒。」


  蕭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南宮軒,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是恨南宮賦。


  南宮賦明明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反對他和蕭榕嫣在一起,可依舊不死心,這些年讓自己的女兒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可到最後,卻落得這個下場。


  南宮軒點了點頭,在前面帶路,帶著蕭晨和歐陽淼淼往蕭榕嫣的房間走去。


  進去后,蕭晨和歐陽淼淼直接進了裡面的病房,這是他們兩個多月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女兒,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南宮賦就獃滯的坐在一旁守著蕭榕嫣,眼睛猩紅,臉上的鬍渣全都長了出來,頭髮凌亂,臉頰還有幾道傷痕,兩個手也是纏著紗布,一看就知道有多疲憊。


  原本蕭晨心裡極度的憤怒,可看到病房裡的男人後,也不想再責怪了,南宮賦現在的模樣好熟悉,在很多年前,他們看到過南宮軒這種情況,那一次,蘇億涵差點就沒命了。


  這一次,換成了南宮賦,蕭晨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但也沒有和南宮賦打招呼,只是走到床邊安靜的看著床上的女兒。


  歐陽淼淼在來之前還不知道蕭榕嫣究竟傷成了什麼樣,只是現在看到蕭榕嫣身上全是紗布,她本想上前摸一下自己女兒的手又縮了回來,她怕自己弄疼自己的女兒。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小聲的哽咽著,沒有說話,只是靠在蕭晨的懷裡默默的流著眼淚。


  蕭晨在房間里只待了幾分鐘,就扶著自己的老婆走了出去,他怕歐陽淼淼會驚醒蕭榕嫣。


  「誰能告訴我,嫣兒到底怎麼了!」


  如果他的女兒只是受了那些皮外傷,那南宮賦以及外面的這裡個人不會是這副模樣,也許都不會把蕭榕嫣受傷的事情告訴給他,更不可能把遠在魂島受訓的兒子叫過來。


  蕭晨想的明顯比歐陽淼淼多,眾人在聽到蕭晨的質問后,全都看了看歐陽淼淼。


  蕭榕嫣現在這個樣子歐陽淼淼就已經承受不住,如果告訴她真相那會怎樣,他們誰都不敢保證。


  蕭晨看到了大家的猶豫,他想了想,正想和歐陽淼淼開口,誰知懷裡原本還在哭泣的女人開口了。


  「別隱瞞我,嫣兒是我的女兒,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能承受,告訴我,嫣兒究竟發生了什麼。」


  「媽咪,姐姐染了毒癮,身體里還有不明成分的毒素,現在姑姑和諾都素手無策,他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成功率太低了,太危險了!」


  蕭天宇幾乎哽咽的說出了這句話,之後,什麼都說不下去了,索性轉身背對著大家。


  南宮軒看著站在那一動不動的蕭晨和歐陽淼淼,站了起來。


  「我帶你們去見穆盈和諾吧,讓他們和你解釋,對不起,蕭晨,總之這一切都是我們的錯!」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嫣兒都已經這樣了,如果這次嫣兒能逃過一劫,我希望你們讓我把她帶回帝都!」


  蕭晨隱忍了很久的憤怒在聽到蕭天宇的話后徹底的爆發了,他已經忘記了南宮軒的身份,他現在只是蕭榕嫣的爹地。


  南宮軒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出了房間,蕭晨扶著自己的老婆也離開了休息室。


  南宮賦就那樣安靜的站在休息室的中間,聽到蕭晨說的最後一句話,眼睛閃過一道晦暗的冷芒,本想開口說話的,可看到自己媽咪的眼神,還是閉了嘴。


  這個時候,恐怕他說什麼都沒用了,蕭榕嫣躺在裡面是不爭的事實,他的辯解顯得如此蒼白,他是沒有保護好蕭榕嫣,可惜真的要讓蕭晨把他的嫣兒帶走嗎?


  南宮賦想到這些,心就莫名的揪了起來,整個人忽然跪在了地上,頭低著,不讓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蘇億涵擦了擦眼淚,走進病房,看到南宮賦現在的樣子,心攪在一起的痛,為什麼好好的兩個人要受這樣的折磨,原本他們都以為過完年就能為他們準備一場盛大的婚禮,可現在,她不敢想了。


  蕭晨的態度她很清楚,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強硬的對待蕭榕嫣和南宮賦的事情,恐怕這次,即使是蕭榕嫣不願意,蕭晨也會用自己的辦法讓他們兩個分開。


  到時候,自己的兒子會怎麼樣,蘇億涵不願去想。


  「賦兒,起來,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吧,嫣兒現在很平靜,媽咪在這幫你看著,好不好。」


  南宮賦抬起那張憔悴的臉,眼神中沒有了昔日的光彩,曾經意氣奮發的南宮賦在蕭榕嫣被費沃德帶走的那一刻已經消失了,他現在愧疚,自責,更多的是對蕭榕嫣的心疼。


  他是累,他已經將近三十個小時沒有休息了,可是身體的疲憊算不了什麼,比起蕭榕嫣經歷的折磨,他這點根本不值得一提。


  「媽咪,對不起,是我不好,我就不該由著嫣兒,就不應該帶她去金三角,媽咪,我不能離開嫣兒,如果沒有她,我活著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南宮賦撲倒在蘇億涵的懷裡,堅持到這麼久,他也需要有一個人安慰他一下。


  蘇億涵輕輕地撫摸著南宮賦的腦袋,相信愛時候一樣,每次南宮賦傷心難過的時候,蘇億涵就會用這樣方式安慰他。


  「賦兒,別難過了,你蕭叔叔只是一時氣話,現在不要想這些,嫣兒還需要你的支持,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南宮賦搖了搖頭,他現在一點偶讀不想休息,他不知道蕭榕嫣的平靜能維持多久,他必須守在這裡,寸步不離。


  「我沒事,我累了會在這裡休息的,你不要擔心,我現在只想好好的陪著嫣兒,媽咪,你出去吧,不要吵到嫣兒,她需要休息!」


  南宮賦對自己的媽咪下了驅逐令,讓他離開這裡,想都別想,在蕭榕嫣沒有熬過這一關之前,他絕不會離開蕭榕嫣半步,就算現在蕭晨來趕他,他都不會離開。


  蘇億涵看到倔強的兒子,最終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離開了病房。


  蕭晨和歐陽淼淼在了解了蕭榕嫣的情況后,歐陽淼淼直接暈了過去,而蕭晨現在也顧不上自己的老婆,把歐陽淼淼交給了護士之後,去了蕭榕嫣的房間。


  「南宮賦,你給我出來!」


  蕭晨壓低了聲音看著坐在一旁的南宮賦,極力控制著心裡的怒火,要不是怕吵醒蕭榕嫣,他絕對直接走過去一把拎著這個男人的脖子把他扔出這間病房。


  南宮賦聽到這種不善的語氣,下意識的待著一絲防備的抬頭看向門口,在看到蕭晨冷若冰霜的站在門口后,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來走了出去。


  過道里,南宮賦剛走出房間,就被蕭晨一拳打倒在了地上。


  「南宮賦,當初你和我怎樣保證的,在到了金三角后,你有這麼和我發誓的,你的那些保證都是屁嗎?我早就說過,你和嫣兒在一起只會給她帶來危險,你卻信誓旦旦的說會保護好她,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嗎,啊!南宮賦,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真想一槍殺了你。她才二十二歲,你讓她經歷這樣的折磨,你問問自己的良心,你還有什麼資格說要和我的女兒在一起,南宮賦,從此以後,我蕭晨的女兒和你再無半點瓜葛,你給我馬上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蕭晨憤怒的朝南宮賦咆哮,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從穆盈那裡走到蕭榕嫣的房間的,在聽到穆盈的話后,他整個人就好像被抽去了靈魂,那是他最寶貝的女兒。


  兩個月前還活蹦亂跳的在自己面前撒嬌,興高采烈的說自己要和這個男人結婚,雖然心離有著一份擔心,但他還是替自己的女兒開心。


  可是沒想到這一別,再次見面,卻是自己的女兒躺在病床上,受著毒品和毒藥的折磨,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造成的。


  這一次,蕭晨不再心軟了,他發現自己的妥協和心軟只會把自己的女兒推進無盡的深淵,他現在不想在看到這個男人,是他讓自己的女兒遭受這樣的折磨。


  南宮賦沒有辯解,是啊,他再三保證,在到了金三角后,還和蕭晨通過電話,保證這次會讓蕭榕嫣毫髮無損的回到美國,可是最終,他食言了。


  南宮賦從地上爬起來,直接跪在了蕭晨的面前,低著頭。


  「蕭叔叔,對不起,是我害了嫣兒,但是請你不要趕我走,我不會離開這裡,我要陪著嫣兒,這個時候她需要我,看不到我她會心裡不安的。蕭叔叔,現在的嫣兒太脆弱了,如果我不在她面前,她會胡思亂想的,這種時候我們不是應該讓她堅信我們是不會放棄她的嗎?蕭叔,我知道這次的錯誤無論我怎樣挽救都抵消不了你心裡的憤怒,但只要你能讓我陪著嫣兒,哪怕要了我的命也行,只要你不要讓我離開她,求你了!」


  他怎麼可以放開嫣兒,南宮賦從救起蕭榕嫣的那一刻就想好了,即使蕭榕嫣到最後還是戒不了毒癮,他都會守著她一輩子,這不是因為愧疚而贖罪。


  而是他愛蕭榕嫣,愛她那個人,不管蕭榕嫣變成什麼樣子,都是他南宮賦愛著的那個女人。


  南宮賦可以接受蕭晨的任何懲罰,但絕對不包括離開蕭榕嫣,那樣,還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難道你還想讓嫣兒為了你在受到傷害嗎,你的身份改變不了,我蕭晨一輩子為你南宮家賣命,但這不等於我的女兒也要為了你丟了性命,你給我立刻滾,離嫣兒越遠越好。」


  說著,蕭晨又是一腳,直接把南宮賦踹出兩三米遠,南宮賦本可以抵擋的,可是他沒有,蕭晨需要宣洩心裡的憤怒,而他是最好的對象,而且這些都是他該承受的,畢竟裡面躺著的是蕭晨最在乎的女兒。


  蕭晨看都沒看南宮賦一眼,直接進了房間,只是在關門的時候,聽到了外面一個男人堅決的聲音。


  「蕭叔,即使你把我打死,我也絕不會離開嫣兒,我南宮賦的命就交到你的手裡,要麼讓我守著嫣兒,要麼你就給我一槍!」


  南宮賦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跪在了病房門口,一動不動,眼神堅定的看著那扇緊閉的門。


  遠處看著這裡發生一切的蘇億涵靠在南宮軒的懷裡,剛才她有好幾次想要上前替自己的兒子求情,可都被南宮軒拉住了。


  「老公,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是不是一開始我們就錯了,我們就不應該讓這兩個孩子發展成這樣,老公,嫣兒會沒事的,對不對,要是嫣兒真的有什麼意外,賦兒真的會瘋的。」


  回答蘇億涵的只有南宮軒無盡的沉默,自己的兒子自己當然了解,而蕭榕嫣會怎樣,現在連穆盈和南宮諾都不敢保證的事情,他更不能隨便保證。


  當年在蘇億涵生死邊緣的時候,他也曾一度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甚至做好了陪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共赴黃泉的準備。


  現在,這樣的事情在一次發生了,如果蕭榕嫣真的出了事,恐怕南宮賦不只是瘋了,甚至會去陪著嫣兒,只是現在,南宮軒不能說出這樣的想法,現在已經夠亂的了,他不能再讓自己的老婆倒下了。


  三四天前,大家還坐在一起吃早餐,看著小兩口情意綿綿的樣子,大家還在想著等過完年就給這兩個孩子籌備婚禮,為什麼老天總是要這樣的折磨大家呢。


  整整兩個小時,南宮賦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跪在那邊,蕭晨也沒有離開過那間病房,這個時候,南宮軒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蕭晨,只能默默的陪著蘇億涵坐在外面的休息室,看著自己兒子悲痛欲絕的背影。


  歐陽淼淼醒了過來,看到南宮賦跪在那什麼都沒說直接進了病房陪著蕭榕嫣,整個房間,格外的安靜,就連大家走路的聲音都格外的小心,生怕驚醒了裡面的蕭榕嫣,對蕭榕嫣來說,能這樣安靜的休息是最好的治療。


  穆盈和南宮諾的研究一籌莫展,傑森和莫夜整整折磨了費沃德八個小時,可那個男人似乎鐵了心,所有的辦法都試過了,費沃德就是不開口。


  在這樣下去,費沃德恐怕只有一死了,他好像清楚,只要堅持不說,他的命就能保住,這樣的亡命之徒,似乎對那些慘絕人寰的折磨無所畏懼,他只想著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


  傑森最後只能把這邊的情況告訴給南宮軒,南宮軒也想不出辦法了,最終只能讓他們兩個先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題外話------


  我感覺自己要打嘴了,本來計劃一百五十萬完結整本的,現在看來是收不了尾了。


  若非不想因為字數的限制讓整本小說很多的故事無法淋漓盡致的寫完,所以,為了小說的完整性,只能忽略以前說的字數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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