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吃醋,哪裡心疼了
第118章 吃醋,哪裡心疼了
白叔正心思著怎麼跟冷夫人開口報告這事兒,抬頭就看到兩人鑽進了車子。
緊接著阿林關了門發動車子離開,白叔無奈的嘆口氣,才又回到屋子裡做起自己的分內事。
鐵柵門打開,拉風搶眼的雷克薩斯緩緩駛出,阿林識趣的拉起前後排之間的隔離層,把空間留給車后的兩位,他可不想再看一出打情罵俏了,傷不起呀!
歐陽嵐試圖著挪挪身子,無奈某爪子箍得太緊,就是用力也是白使。
死男人臭男人,抓那麼緊幹什麼?看犯人啊?
可犯人也有一定權力和自由好不?現在她連犯人都不如了!
歐陽嵐心裡有火,賭氣不跟他交涉,側頭看著窗外,再次想到昨天把墨然傷成那樣子,還把話說絕了,心裡又是後悔又是內疚。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李惠有沒有安慰好他,今天早上是不是和往常一樣去上班了,昨天有沒有被打傷?
「哎……」
本來心情不錯,精神也不錯,可耳邊那嘆息聲實在大煞風景,冷夜挑剔的皺眉,一回頭就看到圈在懷裡的女人愁眉苦臉的,難得疑問:「嘆什麼氣?像個老太婆似的。」
一看他損自己,歐陽嵐就來勁兒了,「你才老太婆!你全家都老太婆!」
「……」
突然想起點什麼,歐陽嵐一下猛回頭,不料他將腦袋湊得近,這一轉臉,差點沒給她毀容,「哎喲,疼死了!」
「臭冷夜,你故意的是不是?」歐陽嵐吃痛的捂著撞得生疼的半邊臉,鬱悶的咕噥,那可是顴骨啊,他的腦袋是鐵石做的嗎?
他哪裡是故意的?還不是為了弄清楚她想什麼才把頭部靠得那麼近嘛,誰曉得居然給撞上了?
「我看看。」說著,捧起那半邊臉端詳著,都紅了一塊了,看得冷夜那叫一個不忍心啊!小力的戳戳那部位,只聽得歐陽嵐倒吸一口冷氣。
「作死啊你?很痛的好不好?」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他還要這樣對自己,歐陽嵐越想心裡不舒服,乾脆冷著臉挨著窗邊坐去。
冷夜也不生氣,身子往旁邊挪了挪,打開後座中間的蓋子,下面是一個儲物櫃,裡面有個醫藥箱。他把箱子提出來,拿出醫藥棉簽和消腫止痛的藥水。
「過來,我給你上藥。」重新擰好藥水瓶的蓋子,冷夜低聲招呼著。
歐陽嵐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看著窗外獨自生著悶氣:現在是哪裡?這是車上啊!還上藥,我看你能瞎掰到啥時候?
冷夜勾了勾手指,「過來!」
「我不要!你就騙我吧!」
「沒騙你,快過來,我給你上藥。」見她不相信,冷夜好脾氣的哄著,也沒動手動腳。
「不要!」
「如果你想我親自動手,我不介意!」
「……」我很介意的好不好?
歐陽嵐半信半疑的往他那裡挪了挪,「要是你騙我就死定了!」
「騙你幹嘛?」冷夜拽住她的手臂,將她轉過來上藥。
「對了,你的臉沒事了?」歐陽嵐忽的想起他的傷勢,抬起頭問道。
隨手將用過的棉簽扔進了垃圾袋裡,冷夜再抽出一支幹凈的,蘸上藥水遞給她,「吶。」
「我幫你塗?」歐陽嵐接過來擺正他的臉,看著下巴那裡的淤青,心莫名的扯了一下,豎起棉簽棒輕輕碰了碰,「會不會疼啊?」
「皮外傷而已。」心裡升起一陣暖意,冷夜目光柔和的盯著她,話說這女人關心人的時候真挺令人覺得溫暖的,認真的樣子也很迷人。
額……貌似對她上癮了!
「真是的,下手也不知道個輕重!你看看這裡,都過了一晚上了,還是青青紫紫的!」歐陽嵐啰嗦著,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怠慢。
擦完了下巴,再瞧瞧臉上其他地方,竟發現左臉上也有微微凸起的腫塊,歐陽嵐怒的瞋他一眼,轉手拿起棉簽棒蘸了藥水,「別動!」
感覺她一點一點的靠近,冷夜唇角的笑意漸漸綻放,雙眸似水般溫柔,聽得她抱怨。
「你倆也真是的,專挑看得見的地方打!那傢伙下手可不輕,你一定也沒好心放過他吧?」
「你是心疼我,還是心疼他?」
「我心疼他那是肯定的,至於你嗎?用得著我心疼嗎?」歐陽嵐傲嬌的癟嘴,只是心莫名的抽了一下而已,哪裡心疼了?
這下冷夜不滿了,「我是你男人,你不心疼我算了,還心疼他?」
這可不怪冷夜較勁,兩人都滾過床單不下三次了,她看上去真是一點心疼他的表情都沒有。
將用完的棉簽棒往垃圾袋裡一扔,歐陽嵐驀然冷了臉色,「什麼我男人?你別亂說行不行?」
你看看他說的什麼話?什麼就叫他是她男人了?
不就做了幾次嘛,可別忘了那還是建立在交易的基礎上的,時間一過就什麼關係也不是了!
「亂說?你可別忘了,過了今天,無論是實際上,還是名義上,我都是你男人!」微微眯眼,語氣瞬間冷了幾分,冷夜很不舒服的問。
話都說到這份上,歐陽嵐也硬了起來,「那你也別忘了,我們之間只是各取所需!」
「好一個各取所需!」冷夜不悅的哼聲,一把抓住她的手,幽深眼底是不可抗拒的寒意,「於你來說,我的價值只是為你阻擋流言嗎?」
「呵——冷少別忘了,你喜歡的是我的身體,而我需要的是你的庇護,再說這筆交易,不是你親手撮合的嗎?」
四目相對,歐陽嵐態度生冷,毫無退讓之意,語言上更是冷冷的嘲諷,即便說出的話不是內心所想,卻也沒有哪裡說錯的。
冷夜被她氣得鼻子冒煙,卻又選擇緘口不言,單手抓住她的反扣在背後,俯身狠狠攝住她的唇,像是發泄,像是懲罰。
「唔……」歐陽嵐手腳並用的掙扎著,明明是在討論「各取所需」的話題,他這會兒又是在發神經?
「你……唔……放開我……」
歐陽嵐用儘力氣,才勉強推開他一點點,剛說完那三個字,再次被堵住嘴巴,還沒來得及出口的話全部淹沒在他充滿怒意的吻里。
他憑什麼呀?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對她?
歐陽嵐胸口堵得很,不再隱忍,也不無法冷靜,用盡全力去掙扎,從來沒有這般惱火過,也從來沒有這般委屈!
他真當自己是她的誰不成,就算他是她的誰,也不可以這麼對她!
強取豪奪,除此之外,他還會什麼?
嘴下用力,歐陽嵐狠狠的咬上一口,直到鮮血瀰漫了整個口腔,血腥味深入喉間,冷夜「嘶」了一聲,才放開了她。
那一瞬間,她被吻得窒息,卻不想在最後一刻,他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她。
歐陽嵐粗喘著氣,美目怒撐,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悉數噴在他臉上,好讓他嘗嘗受屈辱的滋味。
嘴唇被咬得發麻,冷眼睇著她,他抬手摸了摸,想狠狠的數落她一番,抬頭卻見她受傷的縮在角落裡,雙眸怒瞪著自己,終是說不出狠心的話。
雙臂環著自己,歐陽嵐只覺得委屈至極,抬眸冷冷道:「冷少這叫生氣了?此刻我比你還要氣!」
「哼!被咬的人是我,你倒還有理了?」雖然後悔方才的衝動,可真要追究起來,也是她找事在先,若不是她故意說話激怒自己,又怎麼可能發生後來的事?
「是你慣用強硬手段!」
「如果你配合點,我犯得著對你用強嗎?」冷夜說著這話,也不清楚這是怎麼了,向來冷靜淡定的自己,每每在她面前,當她狠話的時候,總是不受控制的失去理智,一如方才的衝動一般。
她的一言一行,哪怕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動作,都足以影響自己好長一段時間,難不成……
聽聽,你聽聽,這話說得多理所當然啊!歐陽嵐氣不過,全身逆毛起刺,「呵呵,你的意思是,要我服服帖帖的,像只聽話的乖兔子一樣,隨時隨地聽候您冷少的吩咐嗎?」
「我告訴你冷夜,我歐陽嵐是人,不是你的玩物!你要找聽話的小兔子,儘管去呀!我相信這世上一定有很多喜歡聽你話的乖兔子,她們一定會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真是可惡!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誰也不例外!
不由的蹙起眉頭,如鷹般銳利的雙眸上下打探著,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臉上不再是強硬的色彩,冷夜托起她靈巧的臉蛋,輕言輕語道:「你吃醋了?」
歐陽嵐愣了愣,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彆扭的拍掉那魔爪,「別臭美了!為你吃醋,犯得著嗎?」
冷夜低低一笑,故意在她身邊嗅了嗅,「我怎麼聞到了股酸味?」
「……」
「你夠了,能不能正常一點?別忘了一會兒還有正事呢!」
好像在心裡放了好幾隻小貓似的,極不舒服,歐陽嵐不習慣這種感覺,也不喜歡這種感覺,總覺得這感覺太陌生了,不應該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便轉移了話題。
「難得你還記得有正事!」冷冷的哼聲,冷夜將絕美的臉龐往她面前一湊,指著被咬破的嘴唇,「要是有人問起,這個怎麼解釋?」
果真傷得不輕啊,都破皮了,眼尖一點就看得出來,怕是掩不住了。歐陽嵐有些懊惱,說來說去不都賴他嘛,美目怒瞋著他,冷冷道:「隨便找個理由不得了嗎?再說誰會那麼無聊問你這個?」
再瞥一眼他臉上的傷勢,這才是問題所在,歐陽嵐沒好氣的嘲諷,「倒是你臉上的傷,可比我咬破的唇嚴重多了!別告訴面對媒體的時候,你要明說昨天和人打架了!」
「那也是他先動的手!」
「但事情因你我而起!」要不是昨天把話題扯出來了,墨然怎麼可能將怒火撒向他呀?
「算了算了,不說這事了!」歐陽嵐擺擺手,臉色不大好,心情不怎麼的,但比起之前還算可以,要說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可如若他及時上藥了,那傷勢就不會這麼明顯的,真是的,也不管自己的傷,就記得那檔子事了。
想到這裡,歐陽嵐的語氣也不大友善,「誰叫你昨天不上藥?待會被抓個正著,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解釋?」
「嗯。」冷夜若有所思的點頭,目光落在她泛起緋紅之色的臉蛋上,勾著一記邪笑,「實話實說。」
「什麼?你要實話實說?」歐陽嵐不相信的撐大雙眸,見他正兒八經的點頭,只覺得一下子被噎住了,「你就不怕丟臉?皇楓世家堂堂掌門人,從來沒過花邊,為了一個女人跟人大打出手,你不覺得這很滑稽嗎?」
「所以,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幸運?」
「要我說倒霉才是真的!好死不死的偏在你們打成一團的時候被偷拍了,最要命的是我和李惠也在,若是照片看得清晰,再加上你臉上的傷,怎麼解釋啊?」
「那就不解釋了。」冷夜說的不以為然,這本來就不是多大點事,只要他一句話誰還敢纏著不放,倒是這個笨女人小題大做了。
「說的輕巧!不解釋?任憑人家越抹越黑嗎?我可做不到!」歐陽嵐冷冷的哼了聲,撇頭看著窗外,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尋思著一會怎麼應付那群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