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宋總出手真是大方
慕錦時在公寓裡面睡了一整天,她現在已經不會再在宋就的跟前做反抗了。
其實跟了宋就,對她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其一,宋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自己的心理上比較能過得去;其二,宋就單身,目前為止來看,他沒有任何的感情糾紛;其三,他年輕體壯,互相得意;其四,在A市裡面敢招惹宋就的人不多。
這麼一想,倒是沒有那麼難接受了呢。
慕錦時諷刺地扯了一下唇角,點了個外賣,開始收拾的東西。
她主要是想母親的遺作整理好保存,以免被損壞了,而自己的東西,慕錦時其實不知道有什麼需要帶過去的。
宋總最不缺的就是錢了,缺的,想必第二天他就讓人給買了吧。
宋就說一不二,說了過兩天就是過兩天。
晚上李嘉明就聯繫慕錦時了,跟她商量好明天的時間。
李嘉明問她東西多不多,要不要讓人來幫忙。
慕錦時聽著,只覺得好笑,她連一個行李箱都塞不滿,哪裡來的東西讓人搬。
這個晚上,慕錦時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了小時候,慕勝庭大概也是愛過她的,以前他們一家三口也有很開心的時候。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慕勝庭就漸漸地不願意回家了。
再到後來,她媽媽躺在病床上,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她就這樣永遠地走了。
再後來,梁秋月母女就進來了。
她那時候還小,還不知道什麼是繼母。
如果不是慕紫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的話,她也不會在慕勝庭送她去寄宿學校的時候一聲不吭。
慕錦時驚醒過來,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做夢了。
夢到的全都是以前的事情,都應過去十幾年了,她居然還記得這麼清楚。
她突然發現,原來她和慕勝庭的父女情分,在她十歲被送去寄宿學校的時候就已經斷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她也不用愧疚什麼,更不用去期盼什麼了。
外面的天還沒有完全亮,陰沉沉的天空在告訴她還早得很。
慕錦時躺了回去,又重新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亮了。
她愣了一下,開始洗漱吃東西,最後檢查一次母親的遺物。
李嘉明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看到她就只拿了一個行李箱,李嘉明愣了一下:「慕小姐,你就只有這麼一個行李箱嗎?」
慕錦時點了點頭:「嗯,我剛回國,東西本來就不多。」
李嘉明也沒有多問,他在宋就身邊這麼多年了,早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問的。
他伸手過去幫她提行李箱,慕錦時下意識說不用,但張了張嘴,想了想,還是鬆手了。
提起行李箱的時候,李嘉明愣了一下,箱子輕的不可思議。
他看了一眼慕錦時,只覺得這個慕家大小姐也是厲害。
慕錦時到宋就公寓的時候才下午四點多,還不到晚飯的時間。
李嘉明將她送進了公寓裡面,然後就抬手給了她一張黑卡:「這是宋總給你的,他今天晚上有個飯局,慕小姐不用等他吃飯了。」
慕錦時看著李嘉明手上的黑卡,皺著眉,遲遲沒有動。
「慕小姐?」
他開口叫了她一聲。
這時候,她才伸手接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宋總出手真是大方。」
「宋總向來很大方。」
李嘉明補了一句,然後就離開了。
偌大的一個公寓,從此以後,她就是在這裡面的金絲雀了。
慕錦時抬手將黑卡隨意一扔,卡從茶几上掉到了下面,滑到了沙發裡面去了。
她也不在意,將頭髮扎了起來,給律師打了個電話。
慕勝庭不念父女情,她也沒有必要這麼給他面子了。
打完電話之後,她在沙發上坐了很久。
空蕩蕩的房子裡面,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的呼吸聲。
往後的許多天,她都要在這房子裡面等一個男人時不時的光顧。
慕錦時不知道別的金絲雀什麼感受,她只覺得自己的兩條腿斷了。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她一直坐到七點半,才點了一份外賣。
但這裡是高檔小區,外賣進不來,慕錦時只能自己下去拿。
一來一回,她出了一身的汗,吃完飯之後,她自己繞著房子上下走了幾圈。
客廳的時鐘就這樣轉到了十點了,慕錦時關了客廳的燈,上了二樓的主卧開始洗漱。
她準備睡覺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這個點了,明天又不是周末,宋就應該不會過來了。
慕錦時是在半夜起來的時候發現宋就回來的了,他人坐在床一側的單人沙發上,也不睡覺,就那樣坐在那兒,直直地看著她。
她從床上坐起來,打開燈,猝不及防地對上他的視線,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慕錦時愣了愣,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宋總?」
因為剛睡醒,她的聲音有些喑啞不清。
見她醒了,他才起身扯了扯領帶,拿了衣服去浴室。
慕錦時看著他,也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浴室很快就傳來了水聲了,她坐在床上,手心全都是汗。
她閉著眼睛抽了口氣,摸到一旁的手機,看到時間的時候,不得不說宋就真的是。
凌晨兩點多了,居然還不睡!
可現在他來了,她也不敢睡。
那一天的宋就給她的陰影實在是太大了,慕錦時現在特別的怕他生氣。
宋就生氣的時候不像一般人,他從來都不會罵人,甚至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變動,風淡雲輕的,根本就不像是在生氣,你也辨別不出來他是不是在跟你生氣。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有能力後悔你讓他生氣了。
教訓吃太多了,慕錦時現在只想好好地哄著這個大爺。
他出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半了,頭髮是濕的,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抬腿上了床。
身旁突然之間躺多了一個人,感覺十分的明顯。
慕錦時整個人甚至被那床盪了一下,她人都僵住了,就那樣僵直地坐在那兒,完全不敢有半分的動作。
他的手伸起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往後一退,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