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夜探皇宮
兩人出了西寧新城,躍過甘州,往汴梁皇城趕去。
一路上所有關卡的守將,都認識慕容雲北,沒有帶領兵馬,輕鬆放行。
幾日後,兩人抵達汴梁,呂怖被安排在一家館驛中住了下來。
然後自己先去了一趟右相府。
右相告病在家,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
慕容雲北報出自己的名字,讓下人速去稟報,不多時,便被請進了府中。
“微臣見過寧王!”右相果然好端端的,沒有生病。
慕容雲北笑道,“康丞相身體康健,幹嘛閉門謝客稱病在家啊?”
康仲請寧王座下,又命下人泡好茶,這才緩緩道,“寧王有所不知,陛**體抱恙,已經多日未上朝了。太子代政,大權獨攬,朝堂上有不合群的聲音都被他以各種理由清理出去了。”
“以前還有項戈老將軍在朝堂上與老夫互成犄角,左相一黨還有所顧忌不敢亂來。如今項老將軍人在前線,老夫一人獨木難支,隻好告病在家以待機會啊!”
皇帝病重,朝堂被太子黨人把持,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慕容雲北點頭道,“右相辛苦了!我父皇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你知道嗎?”
右相連連搖頭,“大將軍過世後,陛下就突然病倒了。之後太醫院就被封鎖了,那些個太醫現在都出不了宮,吃喝拉撒全在太醫院,皇帝病情的消息外人一無所知。對了,寧王殿下是怎麽知道的?”
慕容雲北道,“是趙信傳信給我的,說父皇病重!”
右相道,“原來如此!想來其他人也沒這個本事傳信出去了。隻是如今形勢嚴峻,皇宮禁軍已經被太子全麵接管,寧王怕是難以進宮麵聖,誰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右相放心!我自有辦法!”
離了右相府,慕容雲北去大將軍祭拜了一趟龍星洲。
然後來到了鴻運樓。
鴻運樓,是汴梁皇城最為有名的三座酒樓之一,在全國各地都有分店,財力和勢力一樣廣博。
頂樓包廂內,老板娘範瓊花一臉恭敬的站在慕容雲北旁邊,“主人,您親自駕到有何吩咐?”
多年來,慕容雲北都是秘密讓鴻運樓輸送錢財給自己,供養軍隊。
之前的金葉子,都是從鴻運樓出來的。
“瓊花,事態緊急我來不及多說。你把手底下能幹的全找來,我有事安排!”慕容雲北道。
不多時,十二個絕色美人排排站到了慕容雲北眼前。
“如夢參見主人!”
“如煙參見主人!”
“綺夢參見主人!”
“夢蘿參見主人!”
……
鴻運樓十二金釵,個個貌美如花,身段如蛇,雪膚明眸,柳腰豐臀,乃人間絕色!
“準備一下,今晚不能迎客!聽我號令,擾亂皇宮禁軍的視線,助我進宮!”慕容雲北下令道。
“奴婢遵命!”十二金釵充滿興奮,為主人辦事是她們最幸福的事。
夜半時分,人最為困倦的時刻,幾道黑色身影靠近了皇宮一個偏僻的牆角。
巡邏的禁軍正在整齊有序的走動巡邏,長期的鍛煉讓他們沒有一點倦意,畢竟守衛皇宮可是十分神聖的職責,容不得半點馬虎。
如夢直接衝了出去,故意出現禁軍的視線裏。
“有刺客,快追!”
立刻有禁軍發現了如夢,一聲驚呼之下所有巡邏的禁軍馬上趕了過來。
“大膽狂徒,竟敢夜闖皇宮,找死!”
“蔣雄殺我全家,我是來找蔣雄報仇的,與你們無關,快讓開!”
“混賬東西,我們禁軍副統領也是你能惹的?弟兄們,給我拿下!”
“哼!就憑你們?”
如夢打了個口哨,如煙、綺夢她們也衝了出來,不過是往其他方向衝去。
禁軍大驚,“快,攔住她們,不能讓她們進入皇宮!”
十二金釵,往不同方向散去。
禁軍馬上追了上去,宮牆下無人防守,一個黑影掠出,在宮牆上足尖輕點,輕鬆越上了十丈高的宮牆,消失在了夜色中。
承明殿,皇帝慕容烈躺在龍床上劇烈的咳嗽,安公公把手絹伸過去,慕容烈咳出一灘血來。
趙信就站在一旁,麵色鐵青。
皇帝的行動已經被太子限製在了承明殿,不能出去。
突然,大殿屋頂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趙信耳朵一動,立馬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就在這時,一扇窗戶被輕輕推開了,一個黑衣人輕巧無比的落在了屋中。
“你是誰?行刺皇帝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趙信持刀怒道。
安公公嚇的忙將皇帝護在自己身後,皇帝慕容烈再次劇烈咳嗽起來。
黑衣人一把扯開了臉上的蒙布,“信叔別嚷,是我!”
“七……”
皇帝也已經看到慕容雲北的臉,掙紮著往起來坐,“老七……”
“父皇!”慕容雲北大步撲了過去,一把攙住了皇帝,“您怎麽……變成這個樣子啦?”
皇帝麵無血色,撫著慕容雲北的臉頰,卻欣慰的笑了,“父皇老了,不中用了!老七,你……能來看我,我可以安心……安心的去了!”
慕容雲北激動道,“父皇不要胡思亂想,一定會好起來的!”
慕容烈搖頭,亂發蒼蒼,“沒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很清楚!”
看著安公公手中兩個咳滿血的手絹兒,慕容雲北沉默了!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麽?
慕容烈頓了頓,又道,“老七,你恨父皇不?”
慕容雲北知道皇帝說的是皇位的事,隨即搖頭,“不恨!不管父皇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父皇!”
慕容烈老淚縱橫,“你是最適合繼承皇位的,可是父皇現在有心無力了,大局已定,無法更改了!”
臨時換儲,勢必會掀起驚天駭浪,國本動搖,整個國家都會陷入四分五裂的戰亂之中!
另一方麵,誰做太子誰做皇帝,跟背後的勢力有著絕對性的關係,因為大家是一個利益團體。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慕容雲北沒有母族力量,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皇帝一個人,根本定不了的。
若皇帝活著,什麽事都還好說。可是偏偏這件事是皇帝死後的最緊要的事,死人是管不了活人的事的。
這,就是身為一個君王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