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1章 不準來找我
元晴依然在追求陸時言,一次不成功,不能就此氣餒,她還有機會呢。
只是,自花園那次之後,元晴就再也約不到陸時言,一是她自己在過年期間也忙,要走很多門親戚,還要出席一些交際場合。
陸時言似乎也沒有空。
兩人自那天之後,除了早上能短暫見一下面,就再也騰不出時間約會。
初五之後,盛安安和陸行厲啟程,回去江城。
陸時言自然和他們一起回去,他根本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來。
難道,他要為了方便和元晴約會留下來嗎?
他們甚至不是情侶關係,還不到這一步呢。
陸時言找不到自己留下來的理由,說服自己心裡微妙的失落後,還是和陸行厲、盛安安,陸朝元等人一起回去。
郭東台和三個舅舅前來送他們。
陸時言在機場里,明顯心不在焉,時不時東張西望的,生怕元晴會突然從哪裡冒出來。
還好,這個蠢女人很聽話,沒有來送他。
不然,家裡這麼多人在,陸時言都不知道要怎麼跟盛安安解釋。
臨近登機前夕,陸時言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正是元晴的電話,陸時言立馬站起身,避開所有人,去遠處接電話。
陸朝元一臉古怪道:「這小子,最近不知道在搞什麼事,總是神神秘秘的樣子,還每天都收到玫瑰花。」
「真的有人在追求他?」
陸朝元顯然不太自信,陸時言認識的女人,有哪一個是正經的女人?但不是正經的女人,壓根不用送花追求陸時言,還不如犧牲色相來得更快。
「要查一下嗎?」郭秋硯詢問陸朝元和郭東台。
兩人遲疑一下,最後還是點頭。
他們只是好奇,正在瘋狂追求陸時言的女人到底是誰?
是哪個姑娘這麼不長眼,被陸時言虛有的皮囊給欺騙了。
陸時言還知道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反常的行為,已經引起陸朝元和郭東台的注意。他正偷偷和元晴將電話呢。
「你現在在機場?」元晴依依不捨的問他。
「嗯。」陸時言在聽到她的聲音后,唇角不受控制上揚。
「我真的不能過來送你嗎?」元晴再一次問道。
陸時言說:「還有不到十分鐘,我們就要登機了。」
言下之意,就算元晴現在趕過來,也來不及了。他馬上就要飛走了。
「好吧。」元晴吶吶的,很失落的口吻。
陸時言心中一動,突然很想安慰元晴,或者哄哄她高興。
這蠢女人,不會在電話那邊一個人偷哭吧?
見元晴很沉默,陸時言越發肯定她在偷哭,恨不得立馬出現在她面前,給她擦擦眼淚,又或者嫌棄的笑話她,多大的人,還總是哭哭啼啼的。
天下無不散筵席,他們遲早都要分別的。
她就真的,那麼不捨得他嗎?
陸時言心口悶悶的,似被堵住一口氣,沉甸甸的,宣洩不出來。
他也和元晴一樣,沉默了下來。
安靜的電話里,只有彼此的呼吸聲。
詭異,又親密。兩顆心,彷彿跨越距離,緊緊系在一起。
「我之後……可以過來找你嗎?」元晴打破沉默,鼓起勇氣問陸時言。
「找我做什麼?」陸時言下意識就問。
「追求你啊……」元晴聲音弱弱道。
陸時言心中的鬱悶,豁然減輕,心情一瞬間變好,嘴上卻口是心非道;「就你一個人還想過來找我?你知道路上有多危險嗎,不準來,知道嗎!」
陸時言壓根不相信,以元晴這種自理能力,能順利一個人過來江城找他。
還是等他有空,再回來找她吧。
可是把話說出去,陸時言又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把話說得太死,堵死了元晴想要追求他的路,她可能真的就不敢來找他了。
漸漸的,她一個人在北京,就會把他忘掉。
她和那個段嘉衍,關係那麼親近,她會不會很快就移情別戀?
陸時言心想:「這不是很好嗎?我正愁著要怎麼拒絕元晴的追求呢。她如果早日移情別戀,早日和段嘉衍在一起,我能開趴體慶祝,再也不擔心會因為拒絕而傷害到她了。」
這樣多合他心意。
可是,他真的想這樣嗎?
陸時言心底,響起另一個屬於他卻很質疑的聲音:「你真的希望元晴移情別戀,愛上其他男人嗎?」
「到時候,你真的願意看著元晴和段嘉衍在一起嗎?」
「你真的不會後悔?」
陸時言心中糾結而混亂,偏偏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一樣都收不回來。
他只能希翼,元晴能給出他滿意的回答。
陸時言屏住呼吸,只聽電話里,元晴聲音低落道:「好吧,那我們……多點電話聯繫。」
就這?
就這樣?
陸時言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低落,他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嘴賤。
他怎麼就那麼嘴賤!
「嗯,常電話聯繫吧。」陸時言意識到自己嘴賤后,還特嘴硬傲嬌的硬撐下去。
元晴輕輕抽氣。
這細微的聲音,陸時言立馬就捕捉到,他的心頓時被捏成一團,狠狠的被攥住,心疼又難受。他說不出自己到底在糾結什麼,卻對元晴很心軟。
他甚至有一股衝動,讓元晴不要再哭了,他不走了,他留下來陪她還不行嗎?
可是,不等他衝動的意氣用事,元晴就強裝出自己沒有哭的樣子,笑聲道:「我,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電話了。」
「你回到江城后,給我發個信息,報平安,可以嗎?」
「嗯。」陸時言情緒也很低沉。
之後,元晴就匆匆掛了電話,躲進被子里,失聲痛哭。
彼時,陸時言已經和其他人登上了飛機。望著窗外大空地,以及一架架等待飛行的飛機,心裡有說不出的惆悵。
他敢肯定,元晴在掛斷電話后,一定自己躲起來偷哭。
她那麼愛哭,又膽小又柔弱,還愛腦補,沒人在身邊安慰她,她肯定要哭上一整天的。
陸時言擔憂得坐立不安,旁人也注意到,他自接完那個電話后,周身的氣壓極其低沉,好像頭頂一片烏雲似的。
陸朝元讓陸行厲去探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