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8章 夏露
下個星期,盛安安和盛璋澤就會過來。
喬雨萱不會寂寞太久。
喬雨萱原本想著在家裡待得太無聊,就約朋友或者張家姐妹花出去逛街,找樂子。
可現在,金政豪和盛安安都在叮囑她,這段時間盡量不要出門,最好待在家裡讓保鏢保護。喬雨萱不敢不聽他們的話,於是只能打消出門找樂子的念頭。
乖乖在家裡當起宅女。
晚上睡覺前,陸行厲給盛安安煮了一杯熱牛奶,有助於安眠作用。
最近盛安安已經很少會做噩夢,半夜也不會突然腳抽筋痛行,這多虧陸行厲精心照顧和伺候,他把盛安安和肚子里的孩子養得很好。
喝完牛奶后,盛安安首先上床,躺好了位置。
陸行厲把杯子拿去廚房清洗,之後才返回卧室,上床將盛安安抱入懷裡,他的一邊撫摸她絲滑的長發,一邊哄她入睡。
盛安安卻是有事情要問他:「之前你說那個的女線人,叫什麼名字?」
這話,盛安安中午時就想問了,但考慮到不讓陸行厲誤會,於是延遲到晚上再問。
純粹只是好奇,想要了解,她真的沒有在吃醋。
「夏露。」陸行厲抱著她道。
「夏露。」盛安安細嚼了一下這個名字,發現她並不認識。她又想再深入了解,繼續問陸行厲:「你怎麼和她認識的?」
「她以前我的高中同學,也是一個豪門出生的千金。」陸行厲簡潔明了的告訴盛安安,「後來我出國留學,直到前幾年的一次同學聚會上遇上她。」
「同學聚會?」盛安安狐疑的問。
以陸行厲的個性,他不可能有這種懷緬的心情去參加所謂的同學聚會。
陸行厲就笑:「你果然了解我。當時我的高中同學,是衛溯和秦錚。」
盛安安知道他們,他們是陸行厲的好兄弟兼工作上的合作夥伴。
她輕輕頷首,算是明白了。
陸行厲之所以會參加同學聚會,多半是被衛溯和秦錚給竄著去的。他自己本人並不想去,他沒什麼班級歸屬感,更和當時的高中同學不熟。
陸行厲用平淡的口吻,告訴盛安安:「我是跳級上去的,一年半就完成三年的學程,總共換了三次同學。要真參加同學聚會,我要參加三次。」
三次都是不同的班級,不同的同學。
盛安安試想了一下,竟有點想笑。
她在想,當時的陸行厲一定認不全班上的同學,甚至連名字估計都記不全,他參加同學聚會,純粹巧合。在同學聚會上,遇到夏露,也是巧合。
「我不記得她長什麼樣子。」陸行厲坦白道。
這麼多年過去,再次參加同學聚會,他沒有一個人是認識的,夏露的長相,他早就忘記,要不是因為夏露和洪誠孝有點關係,陸行厲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女人。
那次的同學聚會,他們A班一共三十個人,訂了一個酒店式的郊外莊園,打算在莊園里舉個兩三天。
莊園有馬場,射擊場,花園,噴水池,還有宴會廳,舞廳,牌室,娛樂室等等,幾十個房間可以容納他們晚上休息睡覺。還有管家,男僕女僕,廚師長,廚師助手等等完善的配置。
陸行厲當時讀的是貴族學校,班上的同學都是富二代,有的是錢可以享受這種奢侈等級的聚會。
他們三十個人,沒人出一份份子錢就足夠揮霍了。
陸行厲本來是不想去的,他每一年都沒有參加,偏偏衛溯和秦錚覺得他性格越來越孤僻,再這樣下去,怕他要扭曲得病,硬是把他拉過去。
在可容納五十多個人的圓廳上,陸行厲見到一群有點眼熟又不太認識的人,其中有男有女,男性比例比女性高。
他們無一例外,紛紛把目光投向陸行厲,露出震驚又驚艷的神色。
「厲少竟然賞面過來,真是我們的榮幸啊!」有一個胖胖的男人,率先笑道。
他的笑容,誇張的語氣,以及浮誇的肢體動作,都顯得很油膩。
陸行厲不認得他是誰,目光沉然的掃了一眼圓形餐桌上的人,沉默的坐下來,威嚴的氣勢油然而生。
他的態度冷漠,氣質尊貴,又長了一張極其俊美的臉,沒人再敢用不尊敬的語氣和他說話。
剛剛那個胖胖的男人,在被陸行厲冷冷掃視一眼后,也尷尬的坐回原位,不敢再造次。
餐桌上的氣氛一時有些安靜,凝固。
男人們的氣勢被陸行厲壓得死死的,女人們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陸行厲身上,其中也包括夏露的。
夏露驚喜的發現,多年沒見陸行厲,他依然還是那麼俊美好看,不,比年少時還要成熟俊美,稜角分明的輪廓,是上位者獨有的氣勢,不怒自威。
年少時的陸行厲,高冷俊美,成熟后的他更有一種震懾的氣場,五官彷彿越長越華麗,他一出現,自帶的光芒,能讓全場黯然失色。
夏露痴痴看著陸行厲,直到男僕、女僕,分別在兩邊開始上菜,為各個貴客分食前菜。
夏露身邊的一個男人,獻殷勤般的站起來,給夏露倒酒:「露露,你嘗嘗這紅酒,是你愛好的拉菲紅酒。」
夏露旋即看一眼獻殷勤的男人,心中冷笑。
她已不是高中時的無知少女,這些年她交過不少男朋友,也有過不少追求者,以她的美貌和不錯的家世,身邊一直不缺獻殷勤的男人。
她最近還玩得特別新鮮,正在包養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
那男人長得斯文俊雅,身材極好,又很有風度,見多識廣,風趣幽默,比她姐妹們的所謂富二代男朋友要優秀得多,帶出去特別給夏露長臉。
可是,夏露突然發現,她包養的男人,不管是身材還是樣貌,全都比不上眼前華貴漂亮的陸行厲。
在場的男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陸行厲,包括身邊正在對夏露獻殷勤的男人。
夏露記得他以前是他們班上的班長,學習成績不錯,但永遠被陸行厲壓過一頭,不,是壓過幾頭,他根本就沒有超越過陸行厲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