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6章 製造浪漫的陸行厲
既然橫豎都是不成功,董斯騰又何必掙扎?
他還不如先養好身體,養精蓄銳,等待時機再逃?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
董斯年朝他招手,像招小狗一樣在招他:「過來,我們睡覺吧,不鬧了。」
董斯騰強忍著一肚子火氣,屈辱的走了過去。他走得極慢,死活在拖延時間,到了床邊,董斯年一把將他拉到床上,手臂霸佔著他的身體,摟著他的腰和他同床共枕。
他們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以前是兄弟之間感情好,所以偶爾也會一起在同一張床上睡覺。董斯騰覺得沒什麼的,他以前住學校宿舍的時候,也和室友一起睡過,大家都是男人,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可現在不一樣。
董斯騰已經知道董斯年是一個變態。
而這個變態,還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企圖,這叫他怎麼能睡得安心。
他一閉上眼睛,就想到自己被當作女人一樣對待的事情,恨得拳頭攥緊,卻苦於打不過董斯年,只能被壓制。
董斯年好像睡著了,一隻手摸著他的臉,一隻手摟著他的腰,用一種極其詭異的姿態,霸佔著他,他的佔有慾很重,連睡著時都不忘壓住他的手腳,讓他跑不了。
董斯騰在這種幾乎窒息的情況下,終究抵不住身體的疲憊,眼皮緩緩下沉,昏睡了過去。
同一個晚上。
盛安安坐在書桌前,手裡轉著一個U盤,正在思考要怎麼利用舒曼麗的這份證據。
現在網上對舒曼麗在直播時耍大牌的黑評風波,越演越烈,大家都在罵舒曼麗兩幅面孔,人設崩塌。
如果盛安安在此時出手,曝光舒曼麗造謠自己的證據,無疑是讓舒曼麗雪上加霜,舒曼麗在娛樂圈的事業算是要就此斷送了。
但,並非全無翻身的可能。
舒曼麗如果真的勾搭上董偉,她完全有機會藉此和京圈的大佬搭上線,換個重量級的金主在背後捧自己,舒曼麗還是有重新復紅的機會。
而且,只是區區讓舒曼麗事業受挫,並非盛安安的最終目的。
她沒有這麼鼠目寸光,小格局。
不管有沒有她曝光舒曼麗造謠她的證據,舒曼麗的娛樂圈事業,也要受挫的。
舒曼麗在直播時,當著幾千萬觀眾面前,耍大牌,又對身邊的女主播陰陽怪氣,加上第一次直播帶貨,銷售量完全上不去,這將會是舒曼麗的一個極大滑鐵盧。
舒曼麗很難熬過這次風波的。
加上,她還想和JK娛樂鬧解約。隨後,JK方面的高層公關,就要爆出舒曼麗的黑料了,這次解約,沒有舒曼麗想得那麼簡單,不是給解約金,就可以息事寧人的。
娛樂圈就是一個爾虞我詐的地方,舒曼麗在裡面混跡多年,應該要想到東家埋坑使詐的。
所以綜上,無需盛安安親自出手,舒曼麗的事業都要毀於一旦的。
盛安安要的不僅僅是毀掉舒曼麗的事業,她要舒曼麗受到法律的懲罰,要徹底坐實舒曼麗在犯罪。
她要給舒曼麗一次真正的教訓!
當初,舒曼麗用計害死娜娜的時候,這個惡毒的女人,就該進監獄坐牢去了!
盛安安坐在書桌前,趁著清亮的月色,一點一點慢慢理清了思緒。她停住在轉U盤的手,反手把U盤緊握住在手裡,然後看了眼時間,起身去隔壁找陸行厲。
陸行厲約了她這個時間見面的。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盛安安慢悠悠的走了一路,開門的時候,她只感覺到屋裡面一片黑。
她微微詫異。
剛想著,就聽到陸行厲微微鬧著脾氣的聲音:「你遲到了,遲到了五分鐘。」
盛安安這三個月的小肚子,只有一點點小鼓起,但已經讓她非常小心翼翼了,故而走路的時候,她走得特別慢。她本就是一個慢吞吞的人,有時候吃飯,更是慢得不行,只有陸行厲有足夠的耐心等她。
「你沒來接我,我一個人走,是會慢一點的。」盛安安解釋道。
這還怪上陸行厲了。
「狡猾的小狐狸。」陸行厲復而轉笑。他高大的身影,走出了黑暗,露出一張俊美如斯的臉。
他上前,牽起盛安安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深情道:「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才沒去接你的。走慢點也好,不急,多久我都會等你的。」
盛安安忍不住一笑,露出小小潔白的糯米牙,可愛又有一種成熟女人的味道。
「你要給我什麼驚喜?」盛安安抬頭,笑著問陸行厲,「這屋裡面黑漆漆的,你要做什麼?」
「進去不就知道了?」陸行厲挑眉。
盛安安微微斟酌。
「怎麼,怕我吃了你?」陸行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笑問。
「是有一點的。」盛安安煞有其事的點頭。
「小混蛋!」陸行厲修眉飛揚,裝出兇狠的樣子,用力牽住盛安安的手,霸道的把她帶進了屋子裡。
門一關上,切斷了外面的光源,屋子裡就更加黑漆漆了。
盛安安就說:「陸行厲,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要吃了我啊?」
「對,今晚就吃你!」陸行厲氣笑道。
盛安安甚至能在黑暗中,想象出陸行厲怒極而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的笑容,嗯,又好看又可怕的。
不等盛安安多想,陸行厲打了個響指,屋裡面的燈光,就一層層的遞進亮起。地上鋪滿了玫瑰花瓣,還有心性的燈光圈,而屋裡的燈光也是用了暖色調,一個個水晶燈泡串聯起來。
一路延伸到餐桌上,三支自動亮起的燭火。滿屋布置得很浪漫且有氛圍,陸行厲不知道從哪裡拿出十一支玫瑰花,送給盛安安。
盛安安:「……」
所以,他準備了這麼久,就是準備了這麼一個驚喜?
「怎麼?」陸行厲挑眉,睨了眼盛安安,手裡的玫瑰花又往她面前送了送,催著她快接過去的意思呢。
盛安安就莫名其妙的接過了陸行厲的玫瑰花。
然後,問他;「誰教你這麼製造驚喜的?」
「你就知道是有人教我?」陸行厲好笑的看她。
「肯定是的,你才沒有這麼……矯情的腦細胞呢。」盛安安忍不住笑道。
陸行厲:「……」
這是在誇他,還是在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