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3章 難以自拔
盛安安和董斯年最後達成了共識。
董斯年答應不會在董斯騰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迫他。
盛安安也答應董斯年的要求,幫他保守這個禁忌的秘密。
他們各自回去房間。
盛安安親自監督女裝打扮的董斯年回去自己房間里。
「你不必盯得我那麼緊,我和董斯騰一直住在一起,有的是機會接近他。」董斯年道。
言下之意,盛安安無法約束董斯年太久。
只是她撞破董斯年的秘密,多少讓董斯年有幾分忌憚之心。
他膽子實在太大,行為猖狂到極點,在金家過年的人有那麼多,一樓全是孩子,大人們就在隔壁主樓,董斯年竟然敢在這麼多的情況下,打扮成盛安安的樣子,偷偷去董斯騰的房間,親吻董斯騰。
他怎麼敢那麼猖獗?
「你不會。」盛安安故意這麼說,實則她心中毫無把握,「董斯騰把你當做親弟弟,他以為你為榮,你不會捨得破壞這份感情的。」
「對吧?」
盛安安是在提醒董斯年,他一旦破壞這份親情,他和董斯騰就再也回不了頭。
他一輩子都做不回董斯騰引以為榮的弟弟。
她在勸董斯年不要輕舉妄動。
聞言,董斯年站在房間門口前沉默久久,而後忽然一笑,盯著盛安安說:「盛安安,你知道嗎,你很聰明。你總有辦法讓人對你心服口服,你好像有看透別人心裡的本事。」
盛安安沒有接話。
實則她手心裡已經微微冒冷汗,她挺擔心董斯年不聽勸的。
這時,樓梯上傳來表哥們嬉鬧玩耍的聲音,他們應該是看完美劇,也要上來休息了。董斯年身穿女裝的樣子,在深夜裡從背後看去和盛安安有五六分相似。
他不能這個樣子被看到的。
「我們說好了。」董斯年迅速果斷道。
「好。」盛安安頷首。
說完,董斯年轉身進去自己的房間。
盛安安看了眼董斯騰的房間,伸手確定已經關好門,便也回去隔壁自己的房間。
表哥們上就看到盛安安徘徊在走廊上,就問她:「安安?你不是早就上樓睡覺了嗎?」
盛安安隨口敷衍:「哦,我睡不著,想出來看看月亮。」
「月亮?」其中一個表哥露出古怪的表情,二樓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今晚的月色被雪霧籠罩,伴隨著冷風細雪,皎白的月光泛起幽深的冷意,白森森而很詭異。
這月亮,有什麼好看的?
而且,寶寶作息的盛安安,竟然也有半夜睡不著的一天?
表哥們都覺得奇怪。
「我先回去睡覺了。」盛安安沒有多說,打開自己的房間門便進去了。
她換了睡衣,洗了手和臉才躺上床睡覺。
她一晚上沒睡好,做夢都在想董斯騰和董斯年的事情,她夢到董斯年又男扮女裝,打扮成她的樣子,在夜裡偷襲董斯騰,壓著董斯騰一直親吻。董斯騰以為身上的『女人』是自己,竟然也回應董斯年起來。
兄弟兩人近親亂淪。
盛安安就在旁邊站著,親眼目睹了一切。
她叫著,喊著董斯騰和董斯年的名字,讓他們倆清醒一點,不要再錯下去了。
但是沒人聽到她的聲音,他們都沉淪了進去。
最後,董斯騰甚至以為董斯年就是盛安安,他一直喊著盛安安的名字。
「不是我!」盛安安在床上驀然驚醒,雪白如美玉的小臉,沁出了點點薄汗。她坐了起來,窗外已經天色大亮,新年第一天她起晚了。
起晚的人,不止盛安安一個,董斯騰也起晚了。他昨晚第一次嘗到酒精麻醉的滋味。他把自己灌醉,倒在了金家的客房裡,腦子裡努力拋卻董斯年對盛安安告白的事情。
他不想知道最後盛安安有沒有接受董斯年的告白,他想逃避這個現實。
他一邊灌醉自己,一邊忍著想吐的衝動。酒精的味道很苦澀,一點也不好喝,第一次喝酒的董斯騰並不喜歡酒精的味道,他喝得不多,但也成功把自己灌醉了。
他歪倒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痛苦難受,胃裡在翻騰。
要暈不暈的,想睡也睡不著。
好像是深夜兩點鐘的時候,有人進了他的房間。
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女人』。
董斯騰側躺在沙發上,醉得神志不清,他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進來的『女人』,始終看不清楚『女人』在長發之下的臉。
但她的衣服,董斯騰卻認得出來。
是盛安安。她今晚就穿這一身衣服,漂亮得像個中國娃娃,她的頭髮很長,很順滑,泛著墨色的亮澤。
她是盛安安沒錯!
她半夜來找他做什麼呢?
是有話想和他說嗎?
要說什麼?難道,是說她和董斯年的事情嗎?她已經接受董斯年了?
越想,董斯騰的腦袋就越疼痛,越疼痛就越難受迷糊。他想坐起身來,和盛安安說話,結果雙臂卻使不上力氣,整個人都遊離在渾渾噩噩的狀態。
他無力的闔上眼睛,幾乎要醉死過去。
最後,『盛安安』悄聲走了過來,手按住了他的胸口,把他想起來的身體給按了下去。
董斯騰醉酒迷糊的腦袋裡,還在想:「怎麼安安的手勁那麼大?還是因為我喝醉酒,沒力氣的原因?」
沒等董斯騰來得及多想,下一刻,一雙熱唇吻上了他的唇瓣,董斯騰滿腦子混沌的意識,一瞬間飄到了雲端,他整個人都因為『盛安安』的這個吻而輕飄飄的,葡萄酒的酒勁似乎也趁機洶湧上頭,他頓時醉得更深更沉,全身不敢動彈,任由『盛安安』偷吻他。
「原來、原來安安對我竟然是這種感情,我真是個傻子,還一直暗戀著她不敢告白。」董斯騰心情激動,幸福得都快要暈厥過去。
『盛安安』一開始只是輕輕試探,『她』的手很有力的按住董斯騰的胸膛,掌心之下甚至能感覺到董斯騰激動若狂的心跳。
董斯騰的胸膛緊繃,漸漸的在『女人』的偷吻下,慢慢放鬆了身體。
他沉溺在其中,難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