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3章 狠狠打一架
陸時言喝得醉醺醺的,他把心底話對陸行厲說了出來。
陸行厲動作一頓,黑眸狠戾眯起。他把手中的酒瓶子扔掉,揪起陸時言的衣領,一拳頭揮了過去:「讓什麼給你,她不是商品,不是隨便就可以讓來讓去的!」
陸時言挨了拳頭,腦袋清醒了不少,卻也更加憤怒:「我沒有當她商品!」
他不服氣的揍了回去。
兩兄弟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得不可開交,動靜很大,一直守在門外的陳克焦急得又給席九川打去求救電話。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該對她有這種念頭!」陸行厲推開撲上來的陸時言,反手又打了他一拳。
「可是我喜歡她啊!」陸時言低聲怒吼,毅然反抗陸行厲,揍了回去:「我怎麼知道你會跟她在一起?我要是知道會這樣,當年我就該對她告白,還不是因為你!」
陸時言攥住陸行厲,對他吼道:「因為你討厭盛安安,你恨盛家,我就你一個大哥,我不敢去喜歡她,我當年是因為你才放棄她的。」
「結果,你卻和她在一起,你以為我好受嗎?」
這麼多年了,陸時言終於把心底里的怨氣通通發泄出來。
陸行厲拉住他的頭,問:「這就是你一直憋著的話?」
「對。」陸時言聲音都嘶啞了。
「你怪我?」陸行厲問他。
陸時言搖頭,他發泄完之後,情緒冷靜了很多,他知道陸行厲今晚為什麼要拉他出來喝酒。
他不怪陸行厲,因為是他自願的。
「我不知道你喜歡過她,更不知道你因為我放棄了她。」陸行厲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現在必須要打消這個念頭。」
陸時言眼眶都紅了。
他垂下頭去,陸行厲卻拉起他道:「哭什麼,反正你從來沒打算過要跟她在一起。」
「那能一樣嗎?」陸時言雙眼濕潤,羨慕道:「你和她在一起了啊!你當然不哭!」
陸行厲好笑的看他,將手帕遞給了他,然後很認真道:「如果今天換成是你和她在一起,我絕對不會跟你搶。」
陸時言一愣,悶聲流淚。
「但是她現在是我的了,我不能把她讓給你。以後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讓給你,只有盛安安不行。言子,她是我的命。」陸行厲低聲。
自從他們長大后,陸行厲很久沒叫他言子了,陸時言嫌幼稚。可是此時此刻,兄弟倆的感情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也沒變。
陸時言仰起頭,用手背捂住眼睛,還是哭了。
「別哭了,你想要什麼,說吧。」陸行厲道。
「放假,放很久很久的假。」陸時言一邊哭,一邊不忘提要求:「還有,我以後都不想再出差了,我還想要一輛最新款的法拉利。」
「好,我都答應你。」陸行厲很爽快,「讓你受這麼大的委屈,你只要我這麼點東西,是我的好兄弟。」
陸時言哭得更厲害。
他本來就不夠成熟,在家裡除了盛安安,就屬他最受寵了。家裡人都慣著他,縱容他,乃至於他的脾氣嬌氣又感情用事。
他最受不了陸行厲對他認錯。
他知道大哥也不容易。
這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陸時言背對著陸行厲,坐到地上悶不吭聲。直到情緒平復下來后,他才問陸行厲:「哥,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自己想。」陸行厲沒好氣道,「你真當所有人都那麼遲鈍?」
「難怪你今天態度這麼古怪,又給我夾菜,又帶我來喝酒。」陸時言總算反應過來,爾後,又苦笑道:「我以為你發現后,一定會打死我,然後把我趕出門。」
「我就你一個弟弟,趕不了你走。」說著,陸行厲也坐在了地上,拿出煙盒,抽煙。
「也給一支。」陸時言道。
陸行厲就遞給他一支雪白纖細的香煙。
兄弟倆默默抽起了煙。結果,一吸煙,拉扯到臉上的傷口,都疼得不行。
陸時言擦了擦臉,說:「哥,你下手可真夠重。」
「彼此彼此。」陸行厲一樣臉上掛了彩。
這是他們第一次打架打得這麼狠,不但臉上掛了彩,衣服都扯凌亂了,手背上全是被玻璃渣扎傷的細微傷口,簡直一身狼狽。
倒是陸時言陰鬱的心情,好了很多。
經過這麼一鬧,他強忍許久的脾氣都發泄了出來,也和陸行厲和解了。
早點捅開天窗把事情說清楚,總好過一直藏在心底自我痛苦而折磨得好。陸行厲並不想失去兄弟,他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不管是打上一架,還是打多少架,陸行厲都必須要跟陸時言講清楚。
席九川趕過來時,就見到這對兄弟倆正在吞雲吐霧的抽煙。
他奇怪道:「怎麼,陳克說你們在裡面打架,都打得沒聲了,還以為你們倆暴斃呢,看起來不像啊。」
「滾,烏鴉嘴,你才暴斃呢!」陸時言的脾氣,對外那叫一個兇狠。
「你們兩兄弟是怎麼回事,在我場子上打架,是討意頭?」席九川嘖嘖稱奇。
「不關你的事!」陸時言冷哼道。
席九川笑道:「怎麼不關我的事了?你們砸爛的酒,都是貴酒。」
陸行厲斜眸看過去:「我賠給你。」
「行,夠爽快。」席九川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
他過去扶了把陸時言,看他們倆臉上挂彩的樣子,頗有些趣味。
「清醒了沒有?」陸行厲最後問陸時言。
「醒了。」陸時言啥都醒了。
「醒了就去醫院掛個號。」席九川插了把嘴,「你們倆這副鬼樣子,回去后肯定要挨罵,還可能會嚇到安安呢。」
說得也是,還好他們今晚不打算回家。
之後,席九川讓陳克開車送陸行厲和陸時言去醫院挂號,弄弄臉上的傷。
第二天一大早,盛安安昨晚沒有走,住在了陸家。迷迷糊糊之中,她感到身邊的被褥往下沉了一沉,睜開眼睛,就看到陸行厲睡在了她旁邊。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像是累極了,臉朝下躺了下來,身上的衣服都還沒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