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可怕的男人
小魚猜得沒錯,霍家真的出事了。
她說:「直到我出院,我才聽說霍鈺的母親死了。據說是抑鬱症自殺,還留下了遺書,裡面寫著要對我媽贖罪,讓我不要恨她。」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霍鈺的母親就這麼死了,我沒有想象中的開心,我開始每天做噩夢,我爸也因此衰老得很快,沒多久就病倒了,一病不起,然後就死了。」
「霍鈺把父母合葬在一起,在外人看來,只當是這夫妻倆很恩愛,妻子死了,傷心欲絕的丈夫也跟著走了,死後還要合葬。」
「可是我卻聽到霍鈺的話,他說,要這兩個互相憎恨的人死後都不得安寧,把他們葬在一起,無非是要把他們死死困住,永無止境的爭鬥。」
「霍鈺太可怕了,他比我更恨他父母,恨到就算他們死了,也還要繼續報復。」
盛安安大吃一驚。
小魚的話,讓盛安安意外之極,她還真沒想到霍鈺竟然這麼狠毒,霍家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家族?全都是瘋子嗎?
「霍鈺為什麼那麼恨他父母?」盛安安從震驚中回神問小魚。
小魚搖頭,眼裡全是茫然:「我不知道,他沒告訴過我,我回去霍家才沒幾年,我和他們沒什麼親情,一點也不像一家人。不過他們自己也不像家人,我爸不著家,霍鈺的母親時不時就發瘋,霍鈺這個人也很詭異。」
「他可能就是個變態吧。」小魚道,「他父母一死,我的噩夢才真正開始,再也沒人能約束霍鈺了,他對我的佔有慾一日比一日重,他把我當成是他的所有物,我根本接受不了他畸形的感情。」
「我雖然對他沒親情,但他始終是我哥哥,我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卻說,我跟他才是這世上最親密的人,我本該跟他在一起。我覺得很噁心,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我就想找機會逃跑。」
「我沒跑成功,我不夠聰明,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抓回來后,他把我關了起來,之後,就侵犯了我。」
盛安安聽得憤怒至極,怒火燒得她心尖發疼,她心疼的抱緊小魚。
「安安,我有過一個孩子,我記得我把他生下來了,是一個男嬰。」小魚哭泣道,「但是霍鈺告訴我,這個孩子死了,他沒能活下來。我以為這是報應,亂淪的產物畸形概率很高,要不就是不健康,很難存活。」
「我很難過,我雖然恨霍鈺,但我不恨這個孩子,可惜他夭折了,是我的錯,我不該把他帶到這世界來的。」
「後來,我就生病了,我的精神開始出現混亂,霍鈺把我送到單獨的精神病院里治療,他每天都會來陪我,有時候甚至形影不離。我在那裡治療了很久,我在等霍鈺厭棄我,把我扔掉,但是他沒有,這讓我很絕望。」
「之後,我就遇到你了。」小魚淚眼婆娑看著盛安安,「安安,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是你和阿北救了我的,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盛安安嘆了口氣,心酸極了。
「難怪你一直不跟我說你以前的事。」
小魚過得太艱難了,一直在水深火熱之中無法自救,盛安安不敢想象要是她沒救小魚,小魚會變成什麼樣?
不能想,一想盛安安就難受。
「你突然問起孩子的事,是不是他還活著?」小魚小心翼翼的問。
小魚看似柔弱,卻不是蠢,她有自己的智慧,否則不會在詭異的霍家安然那麼久。
她沒問盛安安怎麼知道霍鈺的,也沒問盛安安怎麼知道她的孩子,她只想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嗯。」盛安安道,「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你的孩子,有沒有可能是霍鈺和其她女人生的?」
小魚笑了下,笑不達眼的,「他要是能有其她女人,我就不用那麼絕望了。」
盛安安不解。
小魚告訴她:「霍鈺這個人有病,他接受不了其她女人,我親眼看到他把一個女人的臉給砸爛,就因為這個人碰了我一下,我身上沾上她的香水,霍鈺很厭惡,他不允許他的東西沾上別人的氣息。」
盛安安蹙眉:「這就是神經病啊。」
小魚道:「嗯,他是有病的,他遺傳了他母親的家族病史。」
盛安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難怪。
「安安,你有那個孩子的DNA嗎?」小魚問。
盛安安點頭:「有的,之前學校給他做過體驗,系統里有檔案記錄,之後,我們再匹配你的血型,應該就能知道他是不是你當初生的孩子。」
小魚道好,想馬上就去醫院鑒定。
盛安安拉住她:「急什麼?你這身體還是先休息好了再說,況且,他現在不在我身邊,恐怕你還見不了他。」
「他在哪?有他的照片嗎?」
盛安安想想,她的手機有很多小寶的照片,但還在陸行厲那裡。她只能告訴小魚,小寶有一個微博賬號,微博上也有小寶僅有的幾張照片。
小魚立馬搬出筆記本電腦,開機上網搜索小寶的微博。
果真有小寶的照片,小魚誇他好俊俏,五官像她,眼睛則像霍鈺。
盛安安又告訴小魚很多關於小寶的事,同時還道:「他叫小寶,七歲多了,他目前在陸行厲身邊,是陸行厲的養子。」
小魚呆愣。
「陸行厲,」小魚有點印象,「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我知道他,你跟他結婚了對不對?我在網上,看過你們的新聞。」
盛安安點頭:「對。」
小魚又說:「我記得霍鈺,提起過陸行厲,我逃出去的那天,你沒來,只有阿北帶我走了,你去找陸行厲了是不是?」
盛安安嗯了聲:「他們那天在賽車,我利用陸行厲拖住了霍鈺,讓他不能及時趕回來。等他回來后,那精神病院已經燒成火海了。他就是想進去搜索,也進不了了。」
火可以把一切燃燒殆盡,包括人和證據。
不管霍鈺信不信,小魚已經死在那場大火里,他找不到絲毫證據,就只能接受小魚已死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