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陸行厲發恨
席九川道:「沈安安就是盛安安吧?」
陸行厲眼眸一凜,煞氣畢露。
席九川表情溫潤,道:「盛安安救過我,她對我有恩,我早就喜歡她了,要不是身份差距擺在這裡,我應該早就對她告白了。」
「我知道。」陸行厲冷冽道。
席九川神色一頓,顯然沒料到陸行厲會這麼說。
他對上陸行厲危險且帶著審讀光芒的視線,陸行厲說:「我知道你對盛安安有意思,也知道她過去在九龍救過你,你以為這點事,我真的毫不知情嗎?」
陸行厲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席九川微訝:「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幫我?」
那時的陸行厲,應當是很厭惡一切和盛安安有關係的人才對。
陸行厲端起玉質的茶杯,把席九川的茶喝了,道:「我當你是朋友,所以我不計較你以前喜歡盛安安,但以後,你不要再有這種心思了,她是我的!」
「你喜歡盛安安?」席九川很懷疑,「你要是真心喜歡她,為什麼要把她囚禁起來?」
陸行厲轉了下茶杯,沒有說話。
而後,他放下茶杯,挽起衣袖,揪起席九川的衣領,狠狠揍了席九川一個重拳,質問他:「你把她藏在哪裡了?」
席九川嘴角破損,溢出絲絲鮮血。他道:「所以,她真的是盛安安了?」
他荒唐的笑了起來,感到頭暈目眩。
陸行厲沒說是或者不是,只是陰著臉,再一次問:「她在哪?」
「我真的不知道。」席九川倒在地上,擦著嘴角的血說:「我沒騙你,確實我帶她走的,但之後她去了哪裡,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她是盛安安的話,我根本不可能把她藏起來,她可是盛安安啊。」
陸行厲微微眯起眼睛,鋒銳的審視席九川。
他沒看出破綻。
難道席九川說的是真話?
陸行厲心口一窒,知道沒必要再問了,轉身就走。
席九川狠狠吐出一口氣,頭上全是汗,流下來滲透在血里,又澀又痛。他抬起手擦拭,吐出了一顆牙,陸行厲下手真狠。
不過,只是揍了他一拳,已經算是很輕了。
席九川疲倦的躺在地上,知道陸行厲這一關他是過了。
可是,盛安安到底在哪裡?
陸行厲在回去的路上,買了一束白玫瑰,他又回到那處別墅,在門口站了許久才有勇氣開門進去。
他試圖妄想盛安安會主動回來,他一開門,就能看到她。
她喜歡白玫瑰,喜歡他送的花,她一定會喜歡的。
只要她回來,他就原諒她,不會跟她生氣。
可惜,家裡空蕩蕩的,少了原本該在這裡的女主人。
陸行厲很失望,盛安安沒回來。
他一個人坐在床邊,垂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床上,似乎還有盛安安的香氣,陸行厲隱約記得,那天晚上,盛安安在他耳邊的低語。
她說她愛他。
為什麼要騙他?
為什麼要離開他?
陸行厲最恨別人騙他,醒來的時候,發現盛安安不見了,陸行厲沒有懷疑過她,只是恐慌得快要瘋掉,心擰成了一團。
她是上天派來救贖他的,是他的奇迹,現在他的奇迹不見了!
陸行厲一直以來都有點患得患失的,盛安安突然不見后,更是一下子受到刺激,以為她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後來,陸行厲才漸漸冷靜下來,意識到盛安安不是『消失』了,而是她跑了。
他鬆了一口氣,同時憤怒她的欺騙!
時至今天,他已經麻木了,只是希望盛安安能回來。
越希望,就越失望,陸行厲心頭滴血、發恨,他那麼相信她,對她不留一點防備,甚至捨不得懷疑她。
「你就是一個騙子!」
陸行厲把花扔到地上,用腳無情的踐踏過去,他離開了這裡。
那天之後,就有消息傳出盛家的大小姐,盛安安失蹤了;這則小道消息,越演越烈,幾乎傳遍上流的豪門圈子,平時素來和盛安安認識的人,也發現將近有一年沒見到過盛安安了。
難道盛安安真的失蹤了?
怎麼回事?
綁架了,還是故意而為?
有人開始聯絡盛安安,發現聯絡不上,就聯絡盛璋澤和盛霆北。
仍是沒有盛安安的消息,她就像憑空消失,不留一點蛛絲馬跡,任憑怎麼找都找不到。於是有人合理認為,盛安安被仇家軟禁了,這個仇家,極有可能是陸行厲。
這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最恨最想弄死盛安安的人,就是陸行厲。
也只有陸行厲,才有這個隻手遮天的能耐。
盛璋澤應該馬上就要找上陸行厲了。
而彼時,時蒼家裡。
盛安安正在看新聞,手裡抱著陸行厲送她的熊貓娃娃。
這些天,她睡覺時都抱著,幾乎不離身,把它當成想念陸行厲的精神寄託。
「你怎麼看這件事?」時蒼問,「他們都知道你不見了。是誰傳出去的?」
「陸行厲。」盛安安微微垂眸道。
「他?」時蒼驚訝,「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把火往自己身上引,陸行厲真的瘋了。
時蒼難以理解陸行厲的行為,他就不怕盛璋澤跟他同歸於盡?
「他要我回去。」盛安安低聲。
不知情的人,只會猜測盛安安的失蹤和陸行厲有關。
盛安安知情,她知道陸行厲的目的。他把消息放出去,肆意散播,鬧得越大越好,這是陸行厲給她的一個強烈信號,他在告訴她,她再不回去,他和盛璋澤會斗得你死我活。
同時,她的屍體,還在陸行厲手裡。
陸行厲不惜以此逼她。
盛安安想:「他一定氣瘋了。」
她更不能回去了,只要她一天不回去,陸行厲就不敢動她的屍體,也好,先這麼僵持著吧。只是盛安安擔心,拖下去,陸行厲和盛璋澤,總有一方要發難。
盛璋澤找不到她,肯定會認為是陸行厲乾的。
陸行厲知道她愛他,不惜用自己的危險,要挾她。
盛安安很煩躁。
時蒼問她:「他在外面跪了個幾個小時了,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