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把宋笙兒逮給你
「盛霆北到底都做了什麼?」盛安安凝眉疑惑。
「他是怎麼認出你的?」時蒼問。
盛安安搖搖頭,這事她也想不明白,「我不知道,他好像一看到我,就篤定我是盛安安。」
時蒼沉默,念希換好一身造型出來,他們的對話就結束了。
試戲時,盛安安則在外面等念希,裡面有時蒼還有很多專業人士在討論,盛安安不方便進去。
她覺得有些悶,就去了露台透透氣,眺望外面的景觀,凝眸靜想。
「安安。」身後響起腳步聲,有人叫了她。
盛安安回首,看到席九川。
她微訝張嘴,席九川怎麼會在?這裡可是時蒼的公司。
似乎看出她的疑問,席九川直說道:「我來找你的。」
盛安安想想,反而就明白了,席九川若真心要找她,以他的人脈和信息網,隨便一查就知道她在哪裡。
他會出現這裡,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至於席九川為什麼找她,盛安安詢問:「九爺,有什麼事嗎?」
席九川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看著盛安安,似乎在考慮說什麼。
盛安安也看著他,眸子清澈如琉璃,又淡淡的困惑。
半晌,席九川才說:「你知道盛安安在哪嗎?」
她搖頭不語。
「她失蹤了。」席九川道。
盛安安秀眉輕蹙,很吃驚:「誰告訴你的?」
「盛霆北。」席九川壓低了聲音,「我不知道你和盛霆北有什麼關係,但你既然認識盛安安,應該也認識盛霆北。他告訴我,盛安安失蹤了,我只想問你,這和陸行厲有沒有關係?你在他身邊那麼久,有沒有發現什麼?」
「什麼意思?」盛安安反應過來,抬頭問席九川:「你認為盛安安失蹤,是陸行厲做的?盛霆北跟你說的?」
「不,只是我的猜測。」席九川道,「我實在想不到第二個人了,除了阿厲,沒人比他更恨盛安安。我還在猶豫該怎麼下手去查。」
席九川不敢輕易去查,怕讓陸行厲發現,反而害死盛安安。
因此他想到沈安安,也許她可以幫到他。
「你和盛安安是朋友,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席九川知道她是一個重情義的好女孩,「如果真的是阿厲,他應該是囚禁了盛安安,你試著去查一下,他很信任你,不會對你起疑心。」
盛安安算是聽明白了。
她大概要感動。
畢竟席九川為了拯救盛安安,不惜懷疑陸行厲,甚至利用沈安安。
她有些生氣,氣席九川為何這麼糊塗?
「席九川,不是陸行厲。」盛安安第一次連名帶姓叫他。
席九川一愣:「什麼?」
「盛安安的事,和陸行厲無關,你不要被盛霆北利用了!」盛安安鎮定道,「他的話,你不能相信。」
席九川不是良善之輩,自然知道人心難測,他之所以相信盛霆北的話,是因為他真的找不到盛安安的下落!
不管他用盡什麼辦法,盛安安就像是憑空消失。
他很彷徨無助。
「那盛安安在哪?」他垂下眼問她,執著一個答案。
盛安安心中一怔,感到莫名的奇怪。
她想:「席九川不會是喜歡盛安安吧?不然,他為什麼那麼關心我的下落?我不見了,對他並不影響,他沒必要找的。」
心裡有這樣的懷疑,盛安安就更不能對席九川坦白身份了。
她不想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她一再告訴席九川,與陸行厲無關。
席九川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擰著眉頭不語。盛安安把能說的都說了,信不信只能取決於他自己。
不過席九川又不蠢,在沒有找到證據,證明是陸行厲囚禁了盛安安之前,誰都不能下定論,他也不敢定論,所以才來找她。
因此可見,席九川也有思量,不會輕舉妄動。
盛安安把話說完,就轉身離開。
「安安。」席九川側目叫住她。
盛安安停步望向他,等他說話。
「我會好好想想的。」席九川道,而後,他就走了。
盛安安有些狐疑,總覺得席九川叫住她不說要說這句話的。
席九川在電梯里,用手捂住額頭和眼睛,低聲喃喃:「真像啊。」
她一再跟他強調和陸行厲無關時的表情,簡直和盛安安如出一轍。
已經不止一次了。席九川很多次都有種錯覺,她和盛安安好像是同一個人,太相似了。
難道是他思念成疾,產生妄想?
念希試完戲后,盛安安和她一起離開,又吃了一頓飯,才各自回家。盛安安在路上打了一個電話,打給盛霆北的。
電話馬上就接通,不必聽,盛霆北聲音篤定道:「我就知道你會找我。」
「安安。」他輕念她的名字,溫柔至極。
盛安安抿唇,很噁心。
「你為什麼要對席九川說那種話?」她冷聲問。
揚言盛安安失蹤,他還真有臉說!
「我想你回來啊。」盛霆北柔聲道,「你不該跟陸行厲在一起,你現在離開他還來得及。」
「我偏不。」盛安安拒絕,「我喜歡他,你管不著我。」
盛霆北笑,手指緊緊握成拳頭,青筋暴突:「你可以喜歡任何人,唯獨不能喜歡陸行厲,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多恨你?他要是知道你就是盛安安,他會恨你入骨,你以為能隱瞞多久,你再不回來,休怪我拆穿你。」
「你威脅不了我,我會回來的。」盛安安冷冷道,「你和宋笙兒欠我的,我都會一一要回來。」
盛霆北沉默了下,說:「你恨宋笙兒?那你回來,我把宋笙兒逮到你面前,讓她給你跪下認錯,你想怎麼處置她都行,我有辦法能讓她神不知鬼不覺消失,你就算想殺了她也行。我可以給你掩蓋痕迹。」
盛安安不敢置信他變得這樣可怕。
她渾身顫抖,怒道:「盛霆北,你究竟還是不是個人!宋笙兒只是背叛我,但她沒有背叛你,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這麼把她扼殺了?」
「安安,這才是我啊。」盛霆北很平靜,好像毀一個人對他來說,只是稀鬆平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