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血腥殘忍
阿默知道沈安安的家事,她一樣有自己的難處。
「沒事的。」阿默不願意沈安安為他去低身下氣的求人,他說:「總會有辦法的。」
阿默的辦法還沒想到,他卻已經錯手殺人了。
那天,魏軍再一次來到這裡和李媽他們談判,他們的爭吵非常激烈,又再一次談崩。魏軍耐性已經逐漸見底,他要有所行動了。
這一次魏軍走後,李媽他們也神神秘秘的出門,最近他們時常出去很久,也很少再管到阿默,甚至對關在地窖里的肖北,不聞不問。
阿默猜測,李媽他們是想捲款潛逃,而他自己顯然已經被丟棄。
於是那天,阿默和沈安安再一次去到地窖里見肖北,勸肖北離開。
「李媽他們不會再管你了,他們要跑了,你再留在這裡連吃喝都沒有,你快走吧。現在就走!」阿默急促道。
「你呢?」肖北反應不大,反問他。
「我們也走。」肖北和沈安安已經決定好,今天晚上偷偷離開村子。
他們籌集了一些錢,夠他們在外面生活一段日子,而外婆則託付給鄰居季叔家。
季叔是一個好警察,為人正直,有他照顧外婆,魏軍不敢冒著風險動她。
肖北呵呵的笑了兩聲,詭怪極了,他最後點頭,答應了:「好啊,我們走。」
阿默當即給他解開籠子的鎖,他沒有鑰匙,用的是鐵絲解鎖。一解開束縛,肖北就像猛獸出閘一樣,惡狠狠的撲向沈安安,死命撕咬她脖子處的頸動脈。
沈安安慘叫。
阿默馬上拽開肖北,他用力,肖北也用力,最後受苦受痛的人是沈安安,她感覺脖子上的肉都快要被肖北撕咬下來了,疼得臉色雪白,幾乎暈死。
「你快放手!」阿默急紅眼。
鮮血染紅了沈安安白皙的脖子,和衣襟,瀰漫的血跡看起來很觸目驚心。
最後阿默將一把防身用的小刀,捅進肖北的后腰裡,連捅了好幾刀,肖北才終於力竭,倏然鬆開口,放開了沈安安。
阿默連忙跑過去抱起沈安安,捂住她流血的傷口。
而歪倒在一旁的肖北則狂笑不已,他的笑聲在空洞的地窖里不停回蕩,叫人害怕。
「哈哈哈!」肖北渾身是血,唇上也是血,模樣瘮人。他死死盯著阿默:「你還是對我動手了,我早就說過你要殺了我然後成為我。你你記住我說過的話,把這些人都殺了。」
「你給我住嘴!」阿默抱著沈安安大怒。
肖北仍在笑,癲狂的失控的,還帶著點陰險:「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和沈安安都太容易心軟,你們要是直接跑掉,不管我的死活,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愚蠢的仁慈。」
阿默憤怒至極,恨不得多捅肖北幾刀。
但也沒差了,肖北的身體狀態很差,流這麼多血,又沒有及時送去醫院搶救,他活不了多久的。
他這張嘴,和他的心思一樣狠毒。
「我不想殺人。」阿默首先崩潰。
肖北朝他大吼:「你還沒成年,殺人不用負刑事責任,殺一個是殺,多殺幾個也是殺,有什麼不可以的?再說,是我先動的手,你這屬於正當防衛,你不會有罪的,你怕什麼!」
他們的動靜鬧得很大,加上沈安安受傷意識迷離,他們沒能如期按照計劃好的時間逃跑。
李媽他們回來了。
他們已經擬定好潛逃的路線,今晚就打算把肖北『處理』掉,好讓魏軍什麼好處都得不到!
這個魏軍,表面上說會給他們豐厚的報酬,暗地裡根本就是沒想過給他們活路,李媽等人已經意識到周圍危機四伏,再不逃就沒機會逃了。
他們收拾東西,然後去地窖。
在地窖里,他們竟然看到阿默和沈安安,包括已經放出來的肖北。
他們大吃一驚,隨即殺心頓起:「狗東西,誰給你膽子進來這裡的!」
李媽狠狠踩著了阿默一腳,拿起刀就要砍他。李媽身材寬胖,阿默躲過去的同時,也在反擊。
「好啊,你膽子大了,竟然連我都敢反抗!」李媽惱羞成怒,模樣兇悍,「老頭子,把他們三個人都殺了,省得節外生枝!」
「好好。」老頭是李媽的丈夫,他色眯眯的看著容貌姣好的沈安安,吞咽道:「要不把這女娃子留下讓我享受享受?」
他這話沒激怒李媽,卻激怒了阿默。
此時阿默知道,再不反抗他就要死在這裡,安安也要落入這兩個惡人手中,生不如死!
阿默不能讓沈安安受這種侮辱和傷害。他舉起地窖中的菜罈子,用力砸向老頭,一下比一下重擊,直到整個菜罈子破碎,阿默再撿起鋒利的碎片,往老頭的脖子上深深一割,黑紅的鮮血頓時噴射出來。
噴了阿默一臉血。
老頭瞳孔放大,僵直倒地。
「你……你……」李媽嚇得不輕,連連後退,不敢置信這是那個懦弱木訥的阿默。
他們都忘記,阿默一天天長大,身形也一天天強壯起來,他自從明確要和沈安安在一起后,就開始每天偷偷練體力,強壯自己的體魄,想著有一天他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擺脫李媽他們。
沒想到,卻是用這樣的方法。
殺了老頭后,阿默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必須要把李媽也殺掉。
他彎身,把插在肖北身體里的鋒利小刀給拔了出來,然後走向李媽。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堅定而絕望,李媽自知養虎為患,她奮力反擊,卻還是被阿默制服在地上。
然後一刀從李媽的脖子後面直直的捅了下去,直插喉嚨。
李媽死不瞑目,一動不動的。
「啊啊!!」沈安安清醒過來后正好看到阿默殺人的一幕,她捂著脖子尖叫。
阿默頓時喪失全身力氣,怔怔看她。
「哈哈,好啊,幹得好!」肖北趴在地上大笑道。
李媽和老頭慘死,讓肖北有種近乎扭曲詭異的快感,他拖動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挪到李媽身邊,將那把小刀拔出來,又再次捅進去。
一刀又一刀的凌遲李媽,血腥殘忍。
血的味道布滿整個地窖。
沈安安幾乎要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