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兄弟倆的古怪
「湊一下熱鬧唄。」陸時言弔兒郎當道,又對陸行厲提前預告:「大哥,爺爺這次很生氣,估計要訓你。」
陸行厲挑挑眉,沒說話。
陸時言隨意坐了下來,單手搭在沙發背上,看了眼盛安安。
海叔和許嫂則自動接收了這老別墅的家務事,先是燒水泡茶,再切水果盤,而後緊張的站在旁邊,看著陸朝元詢問盛安安的身體狀況。
盛安安一一回答,她其實並無大礙,能下床也能自理。
陸朝元這會兒終於松下一口氣,他怕一個好好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或者毀了。
還好安安沒事,但這件事情,陸朝元不打算就這樣算了,他嚴厲的剜了陸行厲一眼,責怪陸行厲沒有保護好安安。
他不指望陸行厲能有多照顧安安,但自己結下的仇怨,卻連累到家人,這點讓陸朝元非常生氣!
陸朝元差點就要當面訓罵陸行厲,隨即想想,怕會嚇到安安,他把陸行厲叫出去說話。
外面有一個院子。
他們走後,陸時言才問盛安安:「喂,你真的沒事?」
盛安安蹙眉:「喂什麼喂,我是有名字的人,或者,你可以叫我大嫂。」
陸時言頓時吃癟,臉色微微難看。
他沒有說話,像斗敗的公子哥兒。
盛安安只是想看他吃癟而已,她偷笑,接過許嫂給她做的沙拉,一口一口慢吞吞吃著,小寶則抱著佩奇,享受重逢的喜悅。
陸朝元真的很疼小寶,知道小寶對佩奇感情深厚,這次過來,還把佩奇空運了過來。
陸時言說:「這隻豬天天都是我喂的,你要怎麼謝我?」
「不行。」小寶堅決搖頭,「上次的事,我還記著呢。」
上次,是指明雪陷害盛安安的事,小寶一直認為是陸時言的鍋,盛安安是遭殃的人。
「小白眼狼。」陸時言嘟噥,看了眼在小寶懷裡吐舌傻笑的佩奇,更氣:「小白眼豬!」
天天給它吃這麼好,還不用晨跑運動,這隻豬也不見這麼黏過他,陸時言氣哼哼的。
他站起身,瞥了眼盛安安,臨走前問她:「你真的沒事?」
盛安安抬頭,望向他,很意外:「你關心我啊?」
陸時言下頜微緊,不說話,眸色深深的看著她。
盛安安感覺陸時言和陸行厲一樣的古怪,不愧是兩兄弟,連性情都一樣難以捉摸,令人頭大。
她就當陸時言關心她吧。
她告訴他:「我沒事,過兩天就可以拆線了,疤痕會慢慢癒合,說是不會留痕的。」
陸時言下頜綳得更緊,半晌才道:「現在醫美技術那麼先進,就算留痕,一樣可以除掉,大不了找一個權威醫生,我們會給你找的!」
盛安安若有所思,而後,陸時言就走了,去院子找陸行厲和陸朝元。
盛安安回神,仍是略微糊塗,搞不懂陸時言是安慰她,還是趁機挖苦她?好像都不是。
她什麼時候,連陸時言都看不透了?
「你要和安安多待幾天?那不如給她請一個家庭教師,她近來要養傷,去不了學校,難免會落下知識。」教訓完陸行厲后,陸朝元則開始關心正事。
陸時言出來時,正好聽到這番話,就道:「爺爺,沈安安養病,你還要她學習功課,那不是折磨人嗎?別了吧。」
和陸行厲不同,陸時言讀書時期,就是一個學渣。
他除了對音樂有點興趣,其他學業在他眼裡,無疑是非常痛苦、又無趣的一件事情,他不想沈安安太辛苦了。
陸行厲則是同意陸時言的話,道:「不用,她很聰明,再說,還有我呢,不用請其他人教她。」
陸時言一邊點頭,一邊認同:「對啊,有大哥這個超級學霸,是一般的家庭教師能比的嗎?」
陸朝元則冷哼,他雖然已經訓完陸行厲,卻仍未徹底消氣。
「是不能比,但你會付出這個時間嗎?安安就在你身邊,你都沒照顧好她。」陸朝元氣道。
「爺爺,不會再有下一次。」陸行厲保證。
陸朝元又哼了聲,沒說信不信,對他則沒有多大期望,好在安安是一個聰明的孩子,懂得自保。
他又道:「說起學業問題,小寶已經請假好幾天了,我這次回去把他也帶上,儘快讓他恢復上學,你就在這裡陪安安拆線,散散心。」
陸行厲頷首。
而後,陸朝元則先進去了,他舟車勞頓的,還非常想念小寶。
兄弟兩人坐在悠閑長椅上,一人點了一支煙,聊著閑話。
陸朝元這次確實把陸行厲訓慘了,陸時言聽到陸行厲說后,也笑了好半天。
他們兄弟倆,因父母早逝,又因爺爺一手扯大,因此向來感情很好。
接著,陸行厲問起了明雪的事情。
陸時言夾著香煙的手,微微一頓,詫異的看向自家大哥:「你知道?」
陸行厲頷首,「家裡出了什麼事,我當然會知道。你以為真的能隱瞞我?」
「……我想這個事情有點敏感,覺得還是不告訴你比較好。不過我和沈安安,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陸時言心虛強調道。
陸行厲再次頷首:「我知道,要真發生了什麼,被送出國外的人就不只是明雪,還有你。」
陸時言震驚:「大哥,你竟然偏頗沈安安也不偏頗我?這事情,我也是被陷害的一方好不好!」
陸行厲則陰冷道:「要不是你是我弟弟,我會直接廢了你,還用送你出國嗎?你碰了她,我就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了,所以下次,放聰明一點,不要被人利用。」
陸時言一時說不出話。
他從陸行厲的態度看出來,他就是碰了沈安安,大哥還是會要沈安安,但會把他這個弟弟,流放國外。否則,三人留下來的局面,只會尷尬詭異,始終要跟其中一個人破裂。
陸時言不生氣陸行厲跟他破裂,保盛安安。
他只是絕望:大哥不會放棄沈安安,不管發生任何變數,沈安安都是他大哥的,他不會也不可能有機會。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淌。
陸行厲的一支煙沒吸幾口,則踩滅在草坪里,他問陸時言:「你對明雪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