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的床上只能躺女人
盛安安靠在陸行厲懷裡被他抱著睡覺,好幾次,盛安安動了下,陸行厲的手就鬆開了,他當即驚醒,頂著朦朧的睡眼,又把她撈回自己懷裡,挨著她睡。
他的呼吸,緩緩降落她的臉側。
她只要稍微一抬頭,就能吻上他的唇。
盛安安覺得自己此時,連寵物都不算,像是陸行厲的抱枕。
她無語,又不忍心叫醒他,迷迷糊糊的跟著他睡著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陸行厲睡得不錯,一睜眼就看到盛安安純媚的側顏,她還乖乖躺在他懷裡,陪著他。
陸行厲心頭微軟,俯身親吻她臉頰。
盛安安對他抱怨:「我早就醒了。」
陸行厲失笑,隨即,一隻小小的豬腦袋,拱出被子,趴在他和盛安安狹縫之間,還發出噗噗的豬叫聲。
佩奇貼著盛安安,翻了個身,腦袋拱拱。
陸行厲頓時青筋暴跳,怒道:「我說過多少次,它不準上我的床,我的床上只能躺女人!」
盛安安對他翻白眼,懶得再理他,抱著佩奇起身下床。
下午時分,季蘭逃逸無果被擊斃的事件,已經登上各大新聞電視台,網上也發出當地警察的通告,此事已被證實是真事,不是謠言。
網上再掀新輿論。
沈家也頓時陷入一陣混亂之中,原本今日要送老太太的遺體去火化的,結果沈玉良今日一早,就接到警察的電話。
警察告知他,季蘭的死訊,讓他前去認領遺體。
沈玉良震驚不已,又大受打擊,短短兩三天,他死了母親又死了老婆,瞬間老去十幾年,憔悴不堪。
殯儀館里,沈玉良一直沒出現,沒人敢先送老太太去火化,都在等沈玉良。好不容易等到沈玉良,他一身白衣,更顯得邋遢狼狽,身後還有人多抬了一具遺體過來。
是季蘭的遺體。
季蘭真的死了。
她就這樣死了。
沈越一時恍惚。
沈如嫣則大哭出聲,她拉著沈玉良的胳膊,叫道:「爸,媽肯定不會去逃逸的,她怎麼可能這麼傻,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沈玉良煩躁的推開她,低吼:「監控錄像都調出來了,還能是假的?」
「怎麼會……」沈如嫣嚇懵了,獨自喃喃。
她還是難以置信,就只差一步,季蘭根本不用去死的。
季蘭的遺體,跟在沈老太太後面火化,沈玉良想儘快結束這些破事,第二天就買了一個墓地,直接給季蘭下葬,匆促又簡單,連墓碑都沒來得急趕工出來。
沈玉良薄情寡義,他不願意再為季蘭做什麼,這些事,只能靠沈越和沈如嫣日後彌補。
沈老太太的骨灰,則送回老家擇日下葬,沈玉良沒有回去,交給兄弟姐妹們去做。
季蘭下葬當天,盛安安也有去。她還是有些虛幻感,要親自看一眼季蘭的葬禮,心頭大石才能落實。
她身穿一身素白出現。
「你來做什麼?」沈如嫣一看到盛安安,就要衝過來廝打她:「我媽就是讓你害死的,肯定是你動了手腳!」
盛安安穩穩抓住沈如嫣的手,反手給她一個耳光,冷然道:「你的媽媽殺害我的母親,還害死了老太太,她是最該死的人,現在她逃逸被擊斃,也是她的報應到了,我勸你認清事實。」
沈如嫣雙眼浮腫,面目猶如惡鬼猙獰:「你血口噴人!」
「警察早就公開她認罪的口供和錄像。」盛安安眉眼冷冽,道,「怎麼,你還想再伸冤嗎?可以啊,我也正好奇當年的事情,是否還另有隱情!」
沈如嫣兇惡的神色一斂,立馬想起小姨在電話里,對她交代過的事情。
她不敢為季蘭翻身,季蘭的案子再深查下去,會牽連出季蘭母親和妹妹的身份,她們對沈如嫣千叮萬囑過,此事千萬不可暴露。
沈如嫣會審時度勢,把她們暴露出來,她自己也討不到好處。
她頓時收聲,不敢再罵盛安安。
沈玉良差一點被盛安安的話嚇到,此事好不容易告一段落,還要查?
再查下去,他的老底都要兜不住了!
他立馬怒吼:「都吵什麼吵,夠了沒有!」
盛安安冷冷看向他,沈如嫣則一聲不敢吭。
沈玉良嗆聲道:「我們是一家人,天天吵鬧有什麼意思?從今以後,不準再提起這個人這些事,我們還要積極過下去,走出這段陰霾!」
沈玉良把死去的妻子,比作陰霾,甚至連季蘭的名字,他都不願意提起。
沈玉良的良心狗肺,沈如嫣和沈越都看在眼裡。
盛安安早已不對沈玉良抱有希望,他就不是一個東西!
當年,周瑤究竟看上他什麼?是他的面貌嗎?
沈玉良長得挺好看的,儘管現在人到中年,又熬過憔悴,但底子依然儒雅,身材也尚好,可想而知,沈玉良年輕時候,也是一個俊氣好看的男人。
沈安安的好模樣,就是繼承了周瑤和沈玉良的優點。
可惜,有的人就是人面獸心的,周瑤當年沒有看穿。
盛安安心中頗有感慨:好看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看一眼季蘭的葬禮,實在簡陋清靜,除了沈家自己人,沒有一個親戚前來參加,可能都知道季蘭殺了人,不想自找麻煩。
「可是奇怪,季蘭的母親和妹妹應該已經知道季蘭的死訊,她們不來看一眼嗎?」盛安安心想。
她們的身份,沈如嫣沒有告訴沈玉良?
盛安安試探性的問沈玉良,「爸,你不通知一下她那邊的親戚嗎?」
「她能有什麼親戚!」沈玉良說起來就氣,「她的親戚都不想跟她有關係!」
他不知道。
盛安安可以篤定,沈玉良對季蘭的母親和妹妹權貴的身份,一無所知。
他要是知道,今天季蘭的葬禮,他不會如此草率的進行,更不會連邀請她們出席的心思都沒有。
季蘭的母親和妹妹,可能也不想公開自己與季蘭的關係。
所以到現在,沈如嫣也不敢透漏半點風聲。
盛安安沒再說什麼,看完季蘭的葬禮,和沈越聊了幾句,就準備離開。
倒是沈玉良,猶豫不決的叫住她。
「有事嗎?」她問。
沈玉良面色不佳道:「安安啊,你的外婆……好像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