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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父親和繼母離婚

  盛安安多看了一眼,相架卻讓小寶不小心撞倒。


  『哐當』一下埋下了。


  盛安安不好再拿起來看,她問肖北要資料。


  肖北開了電腦,將修復好的記憶卡交給盛安安,同時拷貝出裡面的資料:「總共三份資料,你看看。」


  盛安安一張一張的看下去,越看越心涼。


  果然,沈越不是季蘭親生的,這裡面的證據足以證明,沈越不是沈家的孩子,沈玉良是替人養了兒子。


  季蘭當年,應該是生下一個女兒,她的女兒與別人的兒子發生交換,才會有現在的沈越。


  至於沈越的親生父母是誰,資料上也沒查到。


  盛安安神色冷峻的收起沈越身世資料,不打算公開。


  另外兩份資料,對她來說,才是至關重點。


  「你打算怎麼做?」肖北問,「讓你父親和繼母離婚?」


  盛安安冷笑。


  離婚太便宜季蘭和沈玉良了,她的目的從來不是這個,她要季蘭和沈玉良受盡折磨,得到應有的懲罰,至於他們能不能繼續做夫妻,她不關心。


  「謝謝你肖北,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她感謝道。


  「你還需要我幫你什麼?」肖北問。


  盛安安搖搖頭,微微笑道:「不用,我的母親已經幫了我。」


  周瑤很愛沈安安,她為沈安安鋪開一條路,等著哪一天沈安安有能力拿回這一切。


  可為什麼周瑤不自己揭發?


  周瑤是病逝的,當年發生了什麼,是她的身體已經不行,還是外婆在沈玉良和季蘭手上?

  想到外婆,盛安安就無法再坐以待斃。


  之前一直沒去找外婆,是因為盛安安知道,沈玉良暫時不會傷害她老人家,她沒必要打草驚蛇,而且她還要防著陸行厲。


  現在則不一樣。


  她一旦和沈家發生衝突,外婆就會成為別人要挾的利器。


  盛安安要確保外婆的安全,才會去做這件事情。


  誰能庇護外婆呢?

  其實,肖家和邵家都能給予她幫助,但盛安安不想將他們牽扯進來,何況,此事應該要有點三教九流手段的人才好辦。


  她決定去討回一個人情。


  一個屬於盛安安的人情。


  「我要去一個地方,先走了。」盛安安告辭道。


  「你要去哪?」肖北不放心的跟上她,「我送你們。」


  盛安安最後沒拒絕,她確實趕時間。


  盛安安去的地方,在江城以奢侈靡費而聞名,在全國都有SE俱樂部的分設點,甚至滲透中東地區,會員以富豪豪門權貴為首,其中的奢靡程度,普通百姓是難以想象的,也加入不進去。


  而幕後老闆,年少就在香港混幫派出身,也混跡過越南等地,後來經人提攜洗白從商,現在黑白兩道通吃。


  盛安安要找的,就是這位老闆。


  「你知道這個地方?」肖北聲音有點喑啞,似迷惑。


  盛安安靜靜低垂眼帘,沒有解釋。


  肖北也沒有再問,臉色微沉,他們都似乎發生了改變,在分開的幾年後,變得不一樣。


  到達地方后,肖北停下車,卻沒有開門。


  盛安安抬眸詢問,肖北也亦然看著她,他的目光幽黑深諳,像藏著無數不可告人的秘密,濃稠得要滴出水。


  盛安安看不透。


  她問:「不開門嗎?」


  肖北道:「我也是這裡的會員,我帶你進去。」


  盛安安搖頭,說:「我有辦法進去,你幫我看著小寶好嗎?我不想他進去裡面。」


  肖北艱難的同意。


  小寶則很有眼色,知道盛安安等下就會出來找他,也不鬧,目送著盛安安下車。然後他陰沉的打量肖北:「你喜歡我媽媽?」


  肖北眼眸一緊。


  誰是你媽媽?

  盛安安一進去俱樂部,就有人招待她,同時請她出示會員身份。


  盛安安是有會員的,沈安安卻沒有。


  「我姓沈,我要找九爺。」盛安安直接道。


  那人臉色變了變,挑笑道:「九爺是誰,我們這裡沒有這個人,您還是先出示身份吧。」


  盛安安懶得多說,問那人要了紙和筆,寫了一句話交給他道:「讓你們老闆看,他會讓我進去的。」


  那人看一眼紙上所寫。


  九龍塘49號一巷末。


  什麼意思,難道是暗號?

  那人一時不好決定,萬一真的是重要暗號,他會被九爺罵的,只好去給盛安安跑一趟。


  九爺看了那張紙條之後,表情有點異樣,他叫人請盛安安上來。


  「沈小姐,這邊請。」那人跑腿回來,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對待盛安安也畢恭畢敬起來,「我叫陳克,你叫我小克就行。」


  盛安安年紀比他小很多,叫他小克則有點欺負人。


  她叫他陳先生。


  陳克眉梢開展,有種被人尊重的舒暢,他在九爺身邊多年,也是個元老了,盛安安沒看低他,令陳克倍有面子。


  這沈小姐,應該與九爺頗有關係。


  他們走的是特殊電梯,直達九爺辦公室。


  席九川第一次見沈安安,他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這個女孩,是如何知道他叫九爺的?


  他洗白以後,已經許久沒人這麼叫他,除了還在道上的兄弟,九爺已然成為過去。


  席九川讓沈安安坐,他將紙條放在桌上,明知故問:「這是什麼意思?」


  「是盛小姐告訴我的。」盛安安歪著頭,一派天真道:「五年前,她就在這個地方救了你,不是嗎?」


  確實。


  但席九川沒認。


  「沒有這一回事。」他斬釘截鐵道。


  盛安安揚起下巴,看著他:「不可能,盛安安不會說謊的。」


  席九川危險的眯起眼,審視她:「你是她的什麼人?」


  「恩人。」盛安安道,「她欠我一個人情,你欠她一個人情,她讓我有困難可以找九爺幫忙。她說九爺為人,最重情義,是有恩必要的。」


  席九川可以肯定,這是盛安安會說的話。


  他又問:「你為什麼不找她?」


  盛安安則道:「我找不到她。」


  席九川頓時起身,走到窗前去抽煙,一口一口的將煙吞噬,又緩緩呼出。


  席九川想起五年前,盛安安救他的情景。


  她在暗巷裡喂軟趴趴的流浪狗。他心裡暗罵哪來的文青少女,矯情腦殘,有這個閑情勁兒,還不如搭把手救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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