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憐香惜玉
「我這是在告訴他事實,他要敢帶你走,我就殺了他,我最痛恨別人搶走我的東西!」陸行厲狠戾道。
「我沒說要走!」盛安安頭大, 根本不想變成這樣。她轉頭,對沈越說:「哥,你先走吧。」
沈越不想走,卻見盛安安為難。
他不敢想,陸行厲是不是真想殺他,但他不想安安為難,只能先走。
他跟朋友說,家裡有事,自己回去了。他要將安安的事情告訴沈玉良,讓沈玉良知道安安的處境,從而說服沈玉良。
沈越走後,盛安安驚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你想跟他走嗎?」陸行厲緊繃著臉問她。
見盛安安不回答,陸行厲心情糟糕煩躁,殘戾道:「我現在就讓人追上他的車,我就不該放他走!」
「別!」盛安安回神,抱住他的手臂,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陸行厲,你嚇到我了,我不喜歡你這樣。」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盛安安親眼見證陸行厲有多狠,她看到那個女馬術師被拖出來時,已經面目全非,渾身都是血,就只剩一口氣。
大家的表情冷漠,彷彿習以為常。
他太狠了,她受到驚嚇,現在都觸目驚心。
盛安安很少哭,一哭卻停不下來。
「對不起,你別哭了。」陸行厲抱著她,又氣又心疼:「他有那麼重要嗎?我看到他碰你的手,我都快要氣瘋了,但我也忍下來了,是他妄想從我身邊帶走你,我才忍不住的。你不要跟他走,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盛安安在他臂彎里,默默流淚。
陸行厲心疼的為她擦去眼淚,再一次問:「他就那麼重要嗎?值得你為他流淚?」
盛安安含淚搖頭:「他是我哥哥,是一個善良的人,他沒有那麼多心思的。」
陸行厲不說話,輕輕吻去她的眼淚,則更想做掉沈越。
他剛才說的不是氣話,只要沈安安敢跟沈越走,他就做掉沈越,在不殺人的範圍內廢了這個人。還好她也不想跟沈越走,她最懂他了。
沒人比她更懂他,包括舒曼麗。
曼麗想嫁進陸家,卻永遠不懂他對她的感情。
「別哭了,我不會對他做什麼。」他做出退讓,只為了哄她。
盛安安哭紅眼睛和鼻子,漸漸就收了哭勢,呼吸卻一抽一抽的,煞是可憐。陸行厲牽著她坐下來,仍在哄她。
盛安安情緒平復后,問他找出幕後的指使人了嗎?
那個女馬術師沒有害她的理由,只是一個幫凶。
陸行厲搖頭,卻異常篤定道:「我會找到的。」
盛安安則垂下眼帘,道:「還是交給警方去找吧,聽說已經找到了很多證據,肯定會有露出馬腳的地方,我覺得可以相信專業的人士。」
陸行厲摸摸盛安安的腦袋,沒有說話。
她那麼美好,相信世界有正義,也相信公平公正,他怎捨不得染黑她。
「我喜歡簡單一點的。」他低沉道。
盛安安的心莫名就冷下去了。
她聽不懂他什麼意思,卻知道他不願意改變。
她又想起他剛才在打人的時候,不正常的模樣。
「陸行厲,你是不是生病了?」她問,「你在暴力的時候看到血就會失控,你好像有嗜血的癥狀,你是不是……有過什麼心理創傷?」
「沒有的事。」陸行厲否認,卻慢慢露出了笑容,似在安撫盛安安:「你別胡想,去房間里洗個澡,把今天的事情都忘掉。」
盛安安的心更冷了,也不願意再問。
她負氣起身,陸行厲迅速抓住她的手:「去哪?」
她回眸冷冷看他:「去洗澡。」
陸行厲則一路送她回房間,給她調水溫,放好水,看她安安穩穩的進了浴室,他才出去,去房間外面抽煙。
他一邊抽煙,一邊盯著房間門口前的樓梯走廊。
他一直相信沈安安在他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她今天,卻就在他眼前出事,他沒有保護好她。
他險些失去她。
她卻聰明極了,勇敢不輸男人,毫不含糊的保護自己,他為她著迷。
「原來在我身邊,她才是最危險的。」陸行厲對此耿耿於懷,用力吸了一口煙,狠戾吐出,則拒絕想這個問題。
他煙抽到一半,看到明月上樓。
「表哥哥!」明月驚喜叫他,找了他很久,她站在他面前,微微低下胸,嬌俏道:「我學會打槍了,我們去一比吧。」
「沒空。」陸行厲扔掉煙就走。
「表哥哥,你就陪我一下嘛!」明月拉住他的手,撒嬌道:「這裡槍法最好的人就是你,我最崇拜你啦。」
「你多大了?」陸行厲聲音陰沉,問道。
明月心中大喜,她已經是一個女人,陸行厲終於發現,她剛要回答,卻聽到陸行厲冷聲說:「你已經成年還用這種沒斷奶的聲音跟我說話,怎麼,是要我給你找奶媽嗎?」
明月難堪至極,手不自覺鬆開了。
陸行厲用手帕擦拭被她拉過的手后,就丟地上,轉身離開。
最煩做作的女人!
明月的臉就像被狠狠打了一耳光,陸行厲不但不憐香惜玉,還對她一點風度也沒有。
她不甘心,憑什麼他對姐姐不是這樣,對她就這樣!
她一定要征服這個男人!
陸行厲回到房間后,盛安安已經洗好出來,正窩在米色的沙發里,抱著自己的頭髮,昏昏欲睡。
陸行厲走過去,她連眼睛也不睜一下,陸行厲氣她不夠警惕,則伸手摸她的頭髮,蹙眉道:「頭髮幹了再睡。」
他推醒她。
「沒事,就濕了一點點。」盛安安不想動,轉個身,將頭髮甩在背後,繼續打盹。
「懶死了。」陸行厲點她的腦袋,去給她找吹風機,替她吹頭髮。
在吹風機溫和的暖風中,盛安安睡得更舒服,身子暖暖的,沙發也夠軟,她把臉埋在抱枕里,任由陸行厲弄她的頭髮。
徹底吹乾之後,盛安安已經熟睡過去。
陸行厲又氣又好笑,將她抱回到床上去睡,他則坐在床邊靜靜看她溫純的睡顏,對今天的事情仍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