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救了她
辛辣的酒水嗆得顧瑾夕直咳嗽,臉發紅,唇發白,她是一點酒力都沒有的,賀萬年的碰觸讓她厭惡至極。
賀萬年又倒滿酒:“我敬瑾夕小姐,不喝就是看不起我賀某。”
顧瑾夕頭上發著虛汗,胃部像火焰般灼燒,還沒反應過來又被灌了一杯。
賀萬年自己也喝了兩杯,興奮得臉色通紅:“蕭總,賀某晚上想和瑾夕小姐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可以嗎?”
再傻的人也知道賀萬年是什麽意思,顧瑾夕緊張的看著蕭景晟,睫毛輕顫,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等待國王宣判的犯人。
蕭景晟抬起深褐色的眼眸,目無焦距的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容:“當然,成人之美是優良美德。”
他醉得差不多了,依稀記得自己是絕對不會為了個不喜歡的女人借酒澆愁的,更不會為了女人壞了生意。
顧瑾夕臉色慘白,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景晟,心沉到了穀底。
“那我們走吧。”賀萬年要將顧瑾夕硬生生的拉走。
顧瑾夕半跪在地上,手扒著桌邊,焦急而乞求的看著蕭景晟:“不,我不要,放開我!蕭景晟,你沒有權利這麽做,放開我!”
蕭景晟醉意朦朧,哪還分得清狀況。
他沒有看顧瑾夕,而是定定看著看到身邊坐著的女人,樣子有些模糊,好像是顧瑾夕。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他竟然覺得她秀色可餐,她來找他了嗎?心裏竟然有些開心,身體對她的渴望也在漸漸燃燒,他大手一伸將她拉進懷裏,肆無忌憚的吻了起來。
顧瑾夕看著在沙發上和別的女人吻成一團的蕭景晟,心裏被絕望和痛苦充斥著。
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晰的感覺到,她不過是他的玩物,隨時都會被他毫不留戀丟棄,她曾經在期待什麽!為什麽要來呢,她的關心他一點都不稀罕的!
賀萬年油膩的手指抓著她的胳膊,另一隻手開始不老實……
賀萬年把顧瑾夕扯了過來,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扼著她的手腕,貪婪的目光賤兮兮的盯著她:“小美人兒,爺晚上會好好疼你的哦,乖。”
說著就去親她的臉頰,臭烘烘的酒氣全噴在了她臉上。
顧瑾夕厭惡的往後仰著頭,極力躲避著男人的索求。
賀萬年親了半天也沒有親到,心情煩躁,怒火漸漸燒了起來,他狠狠扯住顧瑾夕的頭發,顧瑾夕痛得驚呼,被他使勁拽到身邊。
賀萬年粗噶著嗓子說:“媽的,裝什麽清高,不過是個玩物!”
說完又笑嘻嘻的湊到她臉上親,邊親邊說,“小乖乖聽話,以後跟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苦的。”
顧瑾夕手抵著他的下巴,使勁抗拒,心裏的痛比揪著頭發的痛更疼上千百倍:“放開我……”
可惜她的力氣遠遠沒有賀萬年的力氣大,被他壓在了身下。
她急的眼淚都出來了,眼看著就要被他禽獸,顧瑾夕順起手上的酒瓶子,“嘭”得一聲,酒瓶在賀萬年頭上炸開了花,冰涼的液體伴隨著泡沫和隱約的紅色從頭頂流下。
賀萬年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嚇得發顫的顧瑾夕,摸了摸額,手上全是血。
“他媽的。”他的眼神驟然變得狠戾,像隻發了瘋的野狗,眼中充斥著血絲,滿是憤怒。
他一把揪住顧瑾夕的領子,狠狠一甩,將她重重甩在沙發上。
顧瑾夕被撞得眼冒金星,還沒反應過來,“嘶啦”一聲,上衣被撕開。
顧瑾夕驚叫一聲,想要用破碎的衣服遮羞,臉上卻重重挨了一巴掌,扇得她氣血翻湧,兩耳哄鳴。
賀萬年怒罵:“媽的,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顧瑾夕被死死卡在沙發與男人的身體之間,毫無動彈之力,絕望如沒頂的洪流,恨死了蕭景晟。
“放開她!”突然有個聲音怒嗬道。
聽到這個聲音,顧瑾夕一僵。
壓著她的人忽然被掀開,緊跟著是重重一拳。
賀萬年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臉上又是一拳,這兩拳力道十足十的大,他臉頰已經高高腫起,門牙碎了兩顆,眼角內部骨折,眼瞼充血。
來人是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他英俊的五官仿佛天神的雕刻,挺直的鼻梁,刀削般冷峻的臉,帥得讓人忘記呼吸。
他穿著煙灰色休閑西褲,修長提拔的身體,周身散發著沉穩而冰冷的怒意,讓人不寒而栗。
賀萬年哪裏受過這種氣?他娘的,敢壞他好事,還敢打他,不想活了!
他怒吼一聲揮起拳頭抄來人揍了過去,可惜他連靠近他的機會都沒有,臉上就又挨了一拳。
這一拳是陌邵少楓揍的,他穿著紫色襯衫,有些妖媚,活動著手腕道:“好久沒打架了,不過癮。”
沈一凡嗤了一聲:“這是打架嗎,你的打架就是單方麵揍人?”
他朝賀萬年扔了張名片,“想算賬隨時歡迎,我們做好事從來都會留名。”
東方譽穿著個條文T恤跑了過來:“哇哇,你們太不厚道了,我剛一轉身你們人就不見了!哇靠!你們居然打架!”
陌少楓雙手環在胸前,用下巴朝站在最前麵的男人指了指說:“我們倆頂多是幫凶。”
東方譽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珠子,難道是……老大他……
他看著沉靜如雕像般站著的男人,難道是老大先動的手?怎麽可能?老大啥時候出手過?
再看看老大都氣定神閑的樣子,好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
東方譽順著眾人的目光看下去,驚訝的發現沙發上躺著的、發絲淩亂、衣衫不整、瑟縮在沙發角落裏的女孩,不就是他前幾天見過的女孩兒麽?
“啊!是她!”東方譽驚訝的指著沙發上的人,“老大,我說的就是她。”
顧瑾夕猛然抬頭,震驚的瞪大的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挺直而立的男人。
她身體像被子彈傳了個洞似得定在原地,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不可能,怎麽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