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棄徒
同學們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薑鎮濤跪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薑喆越罵越嗨,聽的薑鎮濤一顆心發涼。
“別說了!”
他咬牙小聲提醒道。
“什麽別說了,我看他就是欠收拾,什麽本事沒有,還敢到這裏裝逼。真以為仗著自己會兩下子,就可以打遍天下無敵手了?”
薑喆罵嗨了,甚至都沒聽出來剛才的聲音屬於他的叔叔,還以為是哪個同學或是保鏢說的話呢。
“你他媽別說了!”
薑鎮濤嘴唇微張卻不動,說出的話猶如牙齒縫中蹦出來的,但又擔心說的太大聲被秦漢聽到,隻能壓低聲音,克製著自己的憤怒。
“操,跟他媽誰他媽……啊?叔叔,你怎麽跪下了?”
薑喆正要破口大罵,結果發現是自己叔叔說的話,頓時心中一驚。
可這驚慌還沒等結束,就發現薑鎮濤竟然就跪在地上,這可把薑喆給嚇壞了,他趕緊伸手去扶薑鎮濤,可手剛一碰到對方,就被薑鎮濤甩手給蕩開。
薑喆因為腿上一疼沒站穩,頓時摔倒在地。
小腿受到震動,頓時疼的他嗷的一聲。
這會兒功夫,麻木感已經消失,隻要碰一下子就鑽心的疼!
可是他顧不得疼痛,因為他的叔叔竟然跪在了地上。
“叔,你快起來,你怎麽能跪在地上,他就是個垃圾。”
薑喆從地上爬起,就想要去攙扶薑鎮濤起來。
可下一秒,薑鎮濤甩手一耳光扇在其臉上,一把將其扇倒在地並叱罵道:“你他媽給我滾開!”
薑鎮濤臉上的恐懼之色,讓薑喆也慌了。
他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叔叔給任何一個人跪下,更別說是見到誰一臉恐懼了。
他已經徹底的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漢,你他媽對我叔叔做了什麽,是不是對我叔叔用了什麽妖術。你趕緊給我叔叔解開,要不然,我他媽弄死你!”
薑喆再次爬起,手指秦漢發了瘋一般咆哮道。
薑鎮濤聽的眼皮狂跳,嘴角都在抽搐。
這二貨是白癡嗎?
其他人也表情驚愕,難道真的是秦漢用了什麽妖術才讓薑鎮濤主動跪下的?
也隻有這樣才說的過去,不然以薑鎮濤的身份,怎麽可能給一個祥瑞閣的小小鑒定師下跪?
他是誰?
他可是桃園餐廳的老板,背後有大佬在撐腰。
秦漢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實力和身份,讓薑鎮濤主動下跪?
“你他媽閉嘴吧!”薑鎮濤一顆心徹底的涼了。
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背後那位大佬見到秦漢,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師父,跪在地上嗑上三個響頭。
他現在徹底明白為什麽聽到秦漢這個名字的時候會有一種熟悉感。
因為他的師爺就叫秦漢呐!
“叔,你究竟是怎麽了?”
薑喆根本不知道這樣的一層關係,他跌坐在地,整個人都已經傻掉了。
“怎麽了?你他媽知道坐在那裏的人是誰嗎?”
薑鎮濤已經恐懼到了極點,若不是上了年紀,恐怕他現在已經被嚇到哭了。
“他,他是誰呀?”
薑喆呆呆的問道,他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兒了。
“秦漢,啊不,我怎麽有資格稱呼師爺的名諱。”
說著,薑鎮濤趕緊衝著秦漢磕頭,後者隻是淡淡一笑,卻沒說什麽。
可這卻讓薑鎮濤鬆了一口氣,直呼師爺大名,要是被將他逐出師們的師父給聽到,一定會直接飛過來弄死他。
“師爺他老人家可是我師父的師父,你說他是誰?你這個混帳東西,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竟然還敢跟師爺大呼小叫,破口大罵,你他媽不想活了?”
薑鎮濤想咆哮,可卻不敢咆哮,因為他怕聲音太大驚擾到師爺。
薑喆徹底傻了。
師,師爺?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
“你他媽還不趕緊跪下給師爺磕頭認錯,要是師爺真的動了怒,你他媽還用活嗎?”
薑鎮濤咬牙切齒的喝道,這可將薑喆給嚇壞了,他慌忙的趕緊跪在地上就要磕頭認錯。
但就在這個時候,秦漢卻突然開口道:“慢!”
“別磕了!”
薑鎮濤立即喝道,把薑喆給嚇了一大跳,跪在那裏弓著腰,這頭磕也不是,不磕也不是,而這樣的姿勢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尤其是小腿著地這些許用力間,叫他鑽心一般的疼痛。
“你方才,叫我什麽?”
秦漢沉聲問道。
眾人一愣,接著就升起一個疑惑。
那就是,薑鎮濤是不是認錯人了?
如果沒認錯,為什麽秦漢要這樣問?
“師,師爺!”
薑鎮濤結結巴巴說完,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
秦漢聞言,清冷的看著他,左手臂按在餐桌上,身體微微向前,冷聲說道:“你確定沒叫錯嗎?”
此話一出,薑鎮濤身體一顫,連忙叩首不敢再直起身來,顫巍巍道:“叫,叫錯了!”
“弟子資質愚鈍,已經被師父逐出師們,弟子,沒資格叫您老人家師爺,弟子不配,請您責罰。”
薑鎮濤都快五體投地了,薑喆更是腦門上的冷汗劈裏啪啦往下掉。
他知道,他叔叔沒認錯人,而是真的恐懼於秦漢。
尤其是之前那一句師爺,更是嚇得他三魂丟了兩魂,徹底恐懼。
他曾有所耳聞,他叔叔早年曾拜人為師,但早已被他忘到腦後,此刻幡然響起,卻是心驚膽顫。
秦漢如果是他叔叔的師爺,那豈不是說秦漢……
想到這裏,薑喆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因為越想,他就越覺得恐怖。
而那些同學已經徹底傻掉了。
秦漢竟然是薑喆叔叔的師爺?
而他叔叔現在又說自己資質愚鈍被逐出師們,那豈不是說秦漢找遠遠年長於他?
可為什麽秦漢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
他究竟是誰?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們猜不透,也更加不敢往下去猜。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坐在那裏的秦漢,絕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尤其是之前出言不遜,說話極其難聽的李源和杜濤,此刻兩腿一軟,若不是有身旁的人拉著,恐怕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驚恐之極,正是他們此刻的心情。
“你叫薑鎮濤,對吧?”
秦漢問道。
但凡其弟子收入師門者,便會將其名諱等一係列身份信息發送於他。
這是其師門的規矩,秦漢自然要一一過目。
聽到秦漢叫自己的名字,薑鎮濤慌忙應是。
“我且問你,你可還記得門規?”
秦漢冷然問道。
“記得!”
薑鎮濤趕忙回答,卻是不敢再抬起頭來。
“說!”
秦漢沉聲道。
薑鎮濤身體一抖,急忙說道:“凡入門者,不可男盜女娼,不可欺淩弱小,不可助紂為虐,不可亂殺無辜,不可背叛師門。但凡違背此五不可之一者,殺無赦!”
殺無赦三個字一出口,整個包房都被一股肅殺之氣所充滿!
這五不可,但凡犯了一種,就是殺無赦?
當說完這些之後,薑鎮濤已經萬念俱灰,第一種他沒犯,第三種到第五種他也沒做,可是僅僅這第二種,如何才能給予正確的定義?
“請您懲戒!”
最終,所有的話到了口邊,都隻匯聚成這唯一的四個字。
薑鎮濤跪伏在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因為他知道,秦漢說一不二,言出法隨,一言九鼎!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寒蟬若噤,大氣不敢喘一聲。
至於薑喆?
他此刻根本就沒有膽量去替他叔叔求情,他想的是,自己是否還能活。
足足過了三分鍾。
薑鎮濤已經冷汗直冒。
“你應該慶幸自己因資質愚鈍被逐出師們。”就在這個時候,秦漢突然冷漠說道。
此話一出口,薑鎮濤如蒙大赦。
他知道自己方才就在鬼門關轉悠,原本的無奈與不甘心,此時此刻卻成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憑借。
“謝謝您不殺之恩,謝謝您不殺之恩!”
薑鎮濤連連叩首,秦漢淡漠說道:“你起來吧!”
“是!”
薑鎮濤趕緊站起身來,此時的他,已經汗如雨下,連忙抬起胳膊用衣袖擦汗。
“叔……”
薑喆抬起頭來,剛叫了一句,薑鎮濤甩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
啪!
這一耳光直接將薑喆扇倒在地,接著就怒罵道:“你這個混帳東西!”
罵完,薑鎮濤連忙衝著秦漢說道:“都是小的管教不嚴,驚擾到您了。”
薑喆捂著臉,哭道:“叔叔,你怎麽連我都打呀!”
那些個男同學嚇得兩腿發軟,有的都快被嚇尿了。
一些個女同學麵色發白,估計她家親戚都得被嚇得不敢來了。
而這個時候,秦漢淡淡的說道:“我的女人冰清玉潔,豈是誰都能覬覦的?”
這話看似是在問,實則就是讓薑鎮濤自己做決定。
薑鎮濤一聽,眼睛頓時一瞪,抬腳就將薑喆再次踹倒在地,怒罵道:“打你?我他媽還踹你呢!”
“你們幾個,給我動手打!”
說完衝著保鏢大喝一聲,那些保鏢全都愣住。
打?
打誰?
見到他們發愣,薑鎮濤頓時寒聲道:“你們不動手打他,難道等著我動手打你們嗎?”
薑鎮濤雖然被逐出師們,可也學了一身的好功夫,真要動起手來,三五個保鏢都根本近不得身。
被薑鎮濤一聲嗬斥,保鏢們一咬牙,二話不說,抬腳開踹,展開了新一輪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