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子母陰陽弓
誰能想到,之前還態度強硬堅持要遵守物業規定連業主都敢懟兩句的保安趙隊長,此刻竟然當眾給秦漢跪下了。
其他保安見隊長跪下了,心中無不緊張。
這位爺,究竟是誰呀?保安小張已經懵了。
柳詩涵驚訝的看著秦漢,她沒想到趙隊長將那張卡片拍張照片發給領導後,竟然就被嚇成了這個樣子。
難不成,秦漢和這別墅區的開發商認識?
但緊接著她就搖搖頭,認為這種可能性很小。如果他真的這麽厲害,又何必去祥瑞閣應聘鑒定師呢?
倒是楚婉婷美眸流轉,之前在帝豪的時候,秦漢就屢屢做出驚人之事。
且不說打魏家的人如同打兒女,就連名動青陽市的劉東升都給他跪下了。
所以,楚婉婷雖然驚訝,卻並不震驚。
而是覺得這一切雖然出乎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秦漢會得勢不饒人的時候,他卻讓趙隊長站起身來。
趙隊長惶恐的看著秦漢,兩條腿不斷打擺,甚至當秦漢抬起手來的時候,他嚇得雙眼緊閉,哆哆嗦嗦卻連躲都不敢躲。
可秦漢並未動手打他,而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不用害怕,你們也是遵守規定。不過這種規定未免太不近人情,回去跟你們領導說一聲,把這個規矩改改。”
趙隊長難以置信的睜開眼睛,見秦漢笑容和煦,這才放下心來,連忙點頭道:“先生,您放心,我一定給您轉達。”
“嗯,去忙吧!”
秦漢揮揮手,轉身對楚婉婷二女說道:“咱們進去吧!”
柳詩涵目露異色,但沒說什麽,拉起楚婉婷的手轉身進了別墅。
等秦漢也進了別墅之後,趙隊長這才顫抖著抬起胳膊蹭了蹭腦門上的冷汗,呢喃道:“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進了別墅,秦漢眉頭微微一皺,這別墅裏麵不是一般的冷清。
“屋子裏麵好涼快呀,詩涵,你開空調了嗎?”
被陽光曬了那麽久,一進來就這般涼爽,楚婉婷開心不已。
“沒有!”可柳詩涵卻如此說道。
“沒開空調,屋子裏怎麽會這麽清涼?”楚婉婷愕然。
秦漢心中暗道,這哪裏是清涼?
分明就是陰冷!
“可能和別墅的設計有關吧。”
柳詩涵隨口說了一句,而後道:“婉婷,實際上今天叫你過來,就是想讓你陪我在這裏住。”
“可以呀,我不是都說要來蹭住了嘛。”楚婉婷並未猶豫,隻是在答應下來後就見柳詩涵的表情有些不對,便問道:“可是詩涵,你的表情怎麽看起來不太對?”
“我之前一個人在這裏住,總覺得不安!”柳詩涵略作猶豫之後,皺眉說道。
“你不是不安,而是毛骨悚然。”秦漢突然間的一句話,吸引了兩女的目光。
楚婉婷表情詫異,柳詩涵皺著眉頭。
“因為這棟別墅,鬧鬼!”
秦漢斬釘截鐵,可說出來的話卻叫楚婉婷噗哧一聲樂了:“秦漢,你又在胡言亂語了,這世界上哪有鬼呀!”
“我還以為你能說出怎樣的話來,沒想到隻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在這裏胡言亂語。”
柳詩涵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她冷笑道:“你說這裏鬧鬼,無非就是嚇唬我們,好找借口在這裏住下,我看你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說罷,柳詩涵手一指門口,清冷的說道:“我這裏不歡迎下流胚,門在那裏,慢走不送!”
秦漢聽的眉頭一挑,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小姐脾性。
若是不打壓一下她這囂張氣焰,她還真以為自己好欺負了?
當即,秦漢就是一笑道:“柳大小姐,你讓我走也可以,不過在走之前,我需要問你幾件事情!”
“我沒興趣回答你!”可柳詩涵卻冷漠的說道。
坐在沙發上的楚婉婷撓撓頭,心裏琢磨著怎麽才能化解這兩人之間的矛盾。
“嗬嗬,你不回答也沒問題,你隻需要自己判斷我說的是否正確就可以了。”
秦漢說著目光打量了一下柳詩涵道:“白天的時候,你隻是覺得這別墅裏麵涼爽並無大礙,但是到了晚上你就會心中不安,頭皮發麻,內心驚恐。不論你去哪裏都會感覺有人在看著你,包括你洗澡和解手的時候!”
此話出口,楚婉婷表情一變,她擔心柳詩涵立刻發飆,可卻不曾想,她的好閨蜜竟然隻是盯著秦漢看,卻什麽話都沒說。
難不成,真被秦漢蒙對了?
“尤其是當你住進這裏後,隻要一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就會感覺頭頂上站著一個人在低頭看著你。所以每天晚上你在睡覺的時候,都會打著燈,可即便如此,在你睡著後,依然會噩夢不斷。我說的每有錯吧?”
秦漢說著走向正廳牆壁前,柳詩涵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慌張。
而坐在沙發上的楚婉婷,突然間打了一個寒顫,伸手摩挲了一下胳膊道:“怎麽突然間好冷?”
聽到這句話,柳詩涵下意識的抓住了裙擺。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終究是女孩子,縱然再如何高冷,麵對這種詭異的事情,還被一個本應毫不知情的人一語中的,如何能不毛骨悚然?
“這間別墅中充滿了陰氣,潛移默化間,整個別墅的磁場都被影響。而主要的陰氣來源,便是這柄被盜墓賊偷盜出來的子母陰陽弓。”秦漢說完看向柳詩涵。
後者滿眼都是緊張之色,之前那份高冷在此刻已然消失的蕩然無存,她慌亂的說道:“這把長弓不是我買的,是我爺爺送給我的,他說我一個人住在別墅裏太空曠,需要東西鎮宅,就把這把弓送給我了。”
“秦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你快點說吧。”
楚婉婷感覺這屋子越發的冷了,這不是心理作用,而是確實越來越冷了。
她雙手摩挲著手臂來到柳詩涵身邊,緊張之色同樣難掩。
“柳大小姐,你相信我說的嗎?”秦漢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問柳詩涵這樣一個問題。
“我……”柳詩涵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不相信?
秦漢在古董鑒定方麵確實難有人出其左右。
可相信?
他說的事情未免太匪夷所思,叫人難以置信了。
“哎呀,我們相信,你快說吧!”楚婉婷伸手挽住好閨蜜的胳膊,麵露急色。
秦漢心中一樂,因為柳詩涵也緊張的抓住了楚婉婷的手。
“這柄長弓出自元代,乃是一首領烏巴圖生前所用。烏巴圖乃是土匪出身,懂得一些邪術秘法,生時為禍世間,收斂無數錢財,其死後,將此弓與無數金銀一同殉葬。”
秦漢如數家珍,語氣低沉:“公元一八九七年,江湖上一夥非常出名的盜墓賊找到烏巴圖的墓葬之地。鑿山引水駕船而入。一行十六人,皆為發丘中郎將的後人,他們找到烏巴圖的棺槨,從中得到這柄子母陰陽弓,以及諸多金銀財寶。”
“可惜,在他們想要離開的時候,發生了極其詭異之事。有人當場瘋掉,口中大喊著‘殺,殺,殺’!”
連續三個殺字,嚇得兩女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秦漢繼續說道:“瘋掉的那個人口中喊著殺,就拿刀連殺同伴七人,而他自己渾身上下起了不知道多少水泡,變得潰爛不堪,完全沒了人樣。後其同伴合力才才將其推入山中深淵,摔了個粉身碎骨!”
最後四個字,秦漢咬的很重,尤其是在看向柳詩涵他們的時候,一雙眼睛烏黑而深邃。
柳詩涵打了一個寒戰,下意識的抱住好閨蜜。
楚婉婷也同樣緊張不已,隻覺得頭皮發麻,背脊發涼,下意識的回頭去看。
“可這,才隻是剛剛開始。”
秦漢聲音低沉,字字句句咬字清楚。
“剩下的六個人以為這墓穴之中充斥著肉眼不可見可以使人致幻的毒氣,就匆忙想要離去。甚至丟棄了許多金銀財寶。可卻不曾想,就在他們即將要走出大墓的時候,卻見到和棺槨之中衣著一般無二的烏巴圖站在了離開墓穴的山洞口處。”
“在他的身旁則是一對母子,母親麵色蒼白,披頭散發,身上的白衣腹部染血,那孩子臉色鐵青,正在地上爬,像是剛出生未曾滿月的孩子。”
秦漢上前一步,聲音幽幽:“可是,當他抬起頭來的那一刻,卻露出了叫人發瘮的笑容。”
“他咯咯,咯咯的笑著,伸出的手就像是在呼喚六位發丘中郎將的後人快過去。”
“忽然間,一直麵無表情的烏巴圖突然一伸手,那把原本被其中一名發丘中郎將後人背著的子母陰陽弓,竟是一下子飛到了他的手中!”
“緊接著烏巴圖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也不見他取出羽箭,可是在弓弦拉滿的時候,上麵就偏偏出現了一根羽箭,接著連續數箭,六個發丘中郎將後人當即死了五個,剩下的那一個幾近崩潰,瘋了一般衝過去,抱著烏巴圖就跳下了懸崖。”
“而烏巴圖明明被人抱著墜下懸崖,可卻發出狂笑聲。最終,他們墜下山崖。”
“可是你們猜怎麽結果怎麽樣?”秦漢說話間已然來到二女身前。
二女緊張不已,毛骨悚然。
楚婉婷聲音很小,弱弱的問道;“結果怎麽樣了?”
“結果啊……”秦漢露出了回憶般的神色說道:“那個抱著烏巴圖跳下去的人醒過來了,卻發現被他壓在身下摔死的人根本就不是烏巴圖,而是之前被他們一同推下山中深淵的那個同伴。而他的手中,則是死死的抓著子母陰陽弓。”
“這,這不就是幻覺嗎?你分明就是在嚇唬人,再說了,這件事情你怎麽知道的?”柳詩涵勉強鼓起勇氣,質問秦漢。
“原因很簡單,那個人徹底瘋掉之前,親口對我說的。”秦漢聳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