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這個世上,女孩子總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到底是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還是和愛自己的人在一起。她糾結,她困惑,她煩躁,她抑鬱,怎樣的選擇才是正確的。納蘭若芷問自己,重生以來自己喜歡的是誰,腦海閃過旭,哥哥,弈,甚至是金在炫的身影。她開始暗罵,自己是不是瘋了,一個人的心怎麽可以分成那麽多瓣。 可是,一想到他們的身邊不再有自己的身影,其她女孩子代替了自己的存在,她的心無法抑製的疼痛,蜷縮著身子,蒼白的小臉上疼痛的汗水流下,想要張口嘶吼,卻被心中尖銳的疼痛抑製。 對於哥哥,她全心全意毫不愧疚地接受他的寵愛,仿佛天經地義理所當然,那麽當哥哥有了嫂嫂,那麽對於她的寵愛還會和一切一樣嗎?她可以忍受另外一個女人出現在哥哥的麵前嗎?不,不,不可能接受,一想到那樣的場麵,她怕自己會忍不住逃離。她知道那不是親情的占有欲,而是愛情的自私。 對於旭,她也是開開心心地接受他的關愛與寵溺,雖然一開始是被動成為小五口中的大嫂,但她卻不想拿掉這個頭銜。說她自私也好,什麽都好,她舍不得失去旭,她無法想像沒有他的存在,她的生活會是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於弈,她一開始是讚歎他的俊美,和他在一起遛狗的時光很快樂,可以輕輕鬆鬆地忘掉所有的煩惱。他寵著她,讓著她,遷就她。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連寶寶也會想念和它吵嘴的小牧,她怎麽會不知道自己也想念和她一起遛狗散步的少年呢! 對於金在炫,由於他的緣故,她才會重生在納蘭若芷的身上,說來,她還真應該感謝他。這是一個張揚的少年,脾氣有些暴躁,討厭女生,卻獨獨喜歡上重生後的她,如果她不喜歡甚至是厭惡他的話,為什麽會在他的愛撫下有感覺?為什麽會不告訴哥哥,他欺負自己?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心裏有了他的存在。 男人的生命裏都希望有兩個女人,他說一個是他的白玫瑰,一個是他的紅玫瑰。一個是聖潔的妻,一個是熱烈的qingfu。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那麽作為女人,她的生命中究竟需要多少男人呢? 對於旭,哥哥,弈還有金在炫,她心中存在的,她都不想失去,可是,好像不太現實,她仿佛在一個大的沼澤地裏,怎麽樣都掙紮不了。更何況,她還有顧少魂這個麻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