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北門主,司徒少程
“呃!就算你今天殺了我也沒用,南派同樣會遭到滅頂之災!”雲煥呼吸急促,但她依舊沒有悔改的意思。
“既然是這樣,那今日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話落,冷淩羽不斷地吞噬著對方的元氣。
漸漸地,雲煥的元氣被吸收殆盡,而她也緩緩地閉上了雙目,死在了這一個令她充滿苦恨怨的地方。
眾人望著冷淩羽的恐怖舉動,都不禁咂了咂舌。這家夥不僅心狠手辣,還會吞噬人類的元氣和精血,這簡直就是一個怪物。
冷淩羽吸收了雲煥的元氣後,體內的元氣竟然無端變得澎湃起來,看其樣子,似乎是要晉級了。
“啊!我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冷淩羽神色驟變,在這種岌岌可危的地方晉級,並非是好事。
“淩羽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晉級,還真不是時候啊!因為那個可怕的家夥很快就要來到了。”彥駿望著沉寂的天空,就隻覺得憂心忡忡,因為那抹強者的氣息越來越近。
“門主,你先不必著急,還是靜觀其變吧!”瞑夜安慰道,他依舊保持著沉穩。
彥彥一瘸一拐地挪到了彥駿麵前,他全身上下多處負傷。但他卻沒有俱畏,而是坦然麵對那即將到來的大敵。
“彥彥,你傷得很重,就不要在此摻和了,趕快到煉丹房療傷吧!”彥駿望著兒子受傷,心裏很難受,於是勸說道。
“父親,我不走,我要與南派共存亡!”彥彥跪倒在地上,使勁地搖了搖頭。
“傻瓜,你打不過他的。留在這裏隻會白白喪命,這又何苦呢?”彥駿撫摸著對方血跡斑斑的麵容,頃刻間百感交集。
“父親,那你呢?”彥彥傷心地問道。
“我是南派的門主,無論如何也絕不退縮。我生是南派的人,死是南派的鬼!”彥駿毅然站了起來,但身體卻好似飄搖欲倒一樣。
“父親,我知道,你很希望修複萬劍歸宗的真正實力,但用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方式去賭運氣,未免太過愚蠢了。不論是傷了你們還是傷了淩羽,都是一種損失。”彥彥解釋道。
“是我太高估萬劍歸宗的實力了,原來它還是像以前那樣弱。”彥駿極為歎息,他身為南派絕學的繼承人,但竟然不能讓絕學發揮得淋漓盡致。因此,他心中滿是愧疚。
“門主,這都是我的錯,我沒能及時找到藥引為你治病,從而耽誤了你的病情。還有雲煥這一顆毒瘤,我沒有及時鏟除,這也是我的罪過。要是上天真的不容南派的話,那就用我的性命來作償還吧!”瞑夜請罪道。
“瞑夜,你無須感到自責,人心難測,由得她吧!更何況,雲煥也得到了該有的報應。”彥駿精明事理,因此他並沒有怪罪下去。
“唉!要是掌門還在的話那就好了,這五華派也不會內亂。”瞑夜仰望著一天白雪,頓覺全身冰冷。
“嗬!說來可笑,掌門為了到鬼族救你,竟不惜連東門主、西門主和北門主也帶上了。可是到了最後,失蹤的竟然是她。”彥駿苦苦地一笑,心裏更是懊悔萬分。因為這樣,他對五華派的虧欠就更多了。
“父親,這從中會不會有詐,為何眾人都能順利逃脫,而雲月卻偏偏失蹤。”彥彥感到事有蹊蹺,於是狐疑地問道。
“唔!如此說來,也是有這個可能。西門主和北門主本來就狼狽為奸,再加上他們一向都不太循規蹈矩,覬覦掌門之位也不是不可能。”彥駿點了點頭,更多的疑團使他越來越恐懼。
“呼!”
一圈強大的威壓壓迫得眾人俯首,甚至有些喘不過氣。看其樣子,那令人忌憚的人物終於要出現了。
空中的男子一襲銀袍,腳踏虛空,他輕笑了一下子後,便腳步穩穩地落在了破碎的地麵上。
“北門主,司徒少程!”
此人並沒有隱姓埋名,也沒有遮掩麵容,而是肆無忌憚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呃!北門主,你來此地作甚呢?”彥駿臉色充滿了苦澀,旋即很不情願地問道。
“嗬!隻是探訪下老朋友而已,南門主又何須見外。”司徒少程嘲諷道。
“唉!這個殘破的地方,還真是有辱北門主的到來呀!”彥駿頗為無奈,唯有自嘲道。
“無妨!我向來最喜歡此地,若是能納為己用,那該有多好。”司徒少程輕閉雙眼,帶著幾分陰險。
“北門主,你這是什麽意思?”彥駿頓時心中一慌,於是直問道。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十日之內,速速滾出南派,讓出門主之位,我大可以法外開恩,饒你們不死,否則……”司徒少程緊緊地握了握拳頭,發出了劈裏啪啦的清脆響聲。
“司徒少程,你可別欺人太甚!”彥駿頃刻暴怒,手中的利劍旋即揮出。
“彥駿,你看你那個老不死的模樣,現在又傷痕累累,又豈是我的對手呢?更何況,你們現在一個個都已經喪失了戰鬥力,趁著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就速速投降吧!要不然等我發怒了,這裏的所有人都要與你陪葬!”司徒少程十分得意,同時充滿了挑釁。
“司徒少程,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不會給你得逞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彥駿大嚷道。
“愚蠢!我隻要殺了你們所有人,南派同時是我的。”司徒少程陰險地一笑,但足以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你!”彥駿十分生氣,但又無法扭轉乾坤。
“嗬!自從柳清雪和柳如煙死後,西派就已經歸我掌管了,現在也該輪到你讓位了,彥駿門主!”司徒少程雙手負背,顯得無比驕橫。
“哼!我是不會把門主之位讓給你的,你死心吧!”彥駿一臉堅決,他絕對不會在此讓步。
“不愧是南門主,性子依舊像往年那般桀驁。隻可惜,倔強並沒有用,這裏隻能以實力論事!”司徒少程用力地揮動袖袍,一股風勁就把彥駿震退了好幾步。
“司徒少程,你分明是在乘人之危。若是在往日,你敢如此放肆嗎?”彥駿大喝道,眉宇中中正充斥著無盡的怒火。
“嗬!要是你能讓南派回到過去,那我也自然不會在此多花口舌。還有,我是念在以往是老朋友的份上我才對你如此客氣,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司徒少程的話語充滿了威脅,但神情卻依舊那般。
“好!既然你想趁機吞並南派,那我這個門主也不會坐視不理。今日我就親自出馬,領略閣下高招!”彥駿緊握利劍,然後指著前者,麵目形同一塊朽木。
“彥駿,你是想自尋死路嗎?不過既然你願意,那我便與你奉陪到底。”司徒少程帶著幾分不屑,冷笑道。
“身為南派的門主,就算是死,也要站著死,絕對不會向你這種人跪地求饒!”
“彥駿,你的確很有骨氣,但在這裏逞強是沒用的。總之今日,我誓要拿下南派!”司徒少程左掌一探,幾十道掌風便憑空襲來。
“環形劍,禦!”彥駿手中的利劍正在急速旋轉起來,最後形成了一道原形的護盾,將這幾十道掌風擋下。
“開山掌!”司徒少程把勁氣凝聚在拳頭中,對著前者重重地錘下。
“砰!”
“嗚!”悶響落下,彥駿手中的利劍被震得粉碎,而他的身體也被甩向幾十米外。
“父親,父親……”
“門主!”
“司徒少程,我今日跟你拚了!”彥彥十分惱怒,他手執長棍,步步逼向司徒少程。
“不自量力的家夥,給我滾!”司徒少程猛然揮出一拳,最後錘落在彥彥的胸膛上。
“哢嚓!”。
清脆的響聲剛落下,彥彥的胸骨又斷折了,劇痛使他在這刻間昏倒了過去。
“彥彥!”彥駿痛苦地咆哮起來,碩大的淚珠無比沉重地潸然而下。